“我高中是很喜欢他,你也知道呀!要不是耿誉老是夹在旁边,害我没办法跟他单独相处,我早就跟他告白了!”可是现在又想,该不会是耿誉不想她跟年松民告白,才会一直当电灯泡?
“我是问你现在爱不爱他?”马贤珠激动地问。
“干么突然这么激动嘛!”耿玉不解的瞥了她一眼。“老实说,那天我在同学会看到他,心里并没有高中时看他的那种小鹿乱撞,年松民就像是我平常在电视上看到,哈得要死的男明星,突始出现在我身边,我喜欢,可能还掺杂一点迷恋,但是要说到爱情的话……”耿玉摇头。“没有。”
“真的吗?那你还要我帮你牵红线。”
“我说过了,我只是想要带他去耿誉前面现。”
“呼——”马贤珠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绷紧的橡皮筋突然松了下来。
“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没事。”马贤珠的心情变得轻松。“我肚子饿了,我请你去吃饭。”
“不用啦!最近老是给你请,这次换我请客。”耿玉也觉得肚子有一点饿了。
“我请啦!”马贤珠四处找她的钱包。啊!罢刚匆忙之中好像没把它从换洗的裤子里拿出来。“等一下,我去拿钱包。”她转身就走进浴室。
雹玉望着衣柜,越想越不对劲,刚刚珠珠一直挡在衣柜前面,还不时敲打,仿佛衣柜跟她有什么血海深仇?
她稍稍走近衣柜,两手握住出柜的门把,然后一鼓作气的打开——
衣柜里有一个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四角裤的男人,他微微举高手,跟她说了一声嗨!
雹玉立刻就把衣柜的门重新关上,拿起床上的包包,冲出马贤珠的小套房。
马贤珠正巧从浴室走出来,就听到关门声,“耿玉?耿玉?”小套房很小,她随便头转一转,就知道耿玉已经离开了。
她觉得奇怪,站在原地想了一想,后来她忽地睁大眼,冲过去打开衣柜。
“就是这样!”年松民指着她,笑道。
“啊——”然后,从马贤珠的小套房里传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
******
她干脆不要叫耿玉,叫埂咽算了!
她高中暗恋三年的对象,居然跟她最要好的朋友有一腿!
雹玉从公车下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影,在她住的那栋大楼前面徘徊。
是耿誉!
她下意识的躲在一棵行道树后面观望。
他来干么?
雹管还真会挑时间来烦她!
她现在好想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不看电视、不听音乐,就是发呆。
硬着头皮走过去,当作没看到他就好了。耿玉咬了咬唇,低下头,尽量把头发拨到前面,把脸遮住。
她慢慢的走过去,在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拿起包包遮住脸,加快速度跑进大楼里面。
雹誉好笑的看着她的举动,她以为这样他就看不到她了吗?
他走过去,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啊!”耿玉吓得手一软,包包掉在地上,她脸色发白的转头来看他。“你……你开这里干么?”
“我口渴,忽然记起你住在这里,所以想来喝杯水。”耿誉还是一脸淡漠。
雹玉的手指向前面。“前面就有一间7-ELEVEN。”
“我就是要去你家喝。”耿誉皱起眉,语气有一丝不耐。
“你说要上去我就要让你上去哪?”听他说话是什么口气,她居然还跟珠珠一起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爱她很多年了,哎呀!她现在也不想想珠珠……
“你明天还想不想上班?”这果然是很好用的一张牌。
老狗玩不出新把戏!可是说到上班,她才想到跟梅玲瑶的约定。“好,你想上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耿誉像在防小人似的上下打量她。
“你要答应跟没人要出去吃一顿饭。”
“没人要?”
“就是我庶务部的上司,梅玲瑶。”好,最近诸事不顺,坦是她决定让升职成为在她人生里一件美好的事。
“为什么?梅玲瑶?她是什么东西?”这不是一句轻蔑话,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反正你去跟她吃饭,我就可以升职坐她的位子。”她因为他而倒霉这么久,他多少也该扑偿她一下。
“你把我当男公关?”耿誉眉宇之间痕迹更深刻。
“这是你残余的利用价值,你到底答不答应?”她烦透了,所以在她的生命必须出现一件好事。
“我残余的利用价值?”他可以利用的可多了!
“别废话,肯不肯?”
“好。”到时她可别后悔。
太好了!在二十九岁以前总算升职了。耿玉马上就眉开眼笑起来。
可是在经过警卫的柜台时,警卫对耿誉说的话又让她的脸马上垂下来。
“先生,你又来啦!”
雹誉朝警卫点头笑了笑。
“你来过吗?”耿玉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问他。
“耿小姐,你有土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是你男朋友送你回来的。”警卫笑着插嘴。
“是你?!”耿玉在大厅尖叫,来往的人都怪异的看着她。
“走吧!”耿誉不用她带路就走向电梯。
“死三八蛋!”
******
雹玉从进电梯开始就碎碎念个不停。
“说!那一晚你有没有占我便宜?”她打开家里的大门。
雹誉自始自终没回答她半句,他跨大脚步比她先走进来,不用她指引就很熟悉的模到电灯开关,把灯打开。
让耿誉进来后,耿玉总算才想到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喝一杯水以后你就走。”
雹玉走向厨房的位置从饮水机倒了一杯水给他。“喏,快,喝完就滚!”
他没接过杯子,迳自走到阳台看了看,又走到厕所,然后再转回兼卧房的客厅,前后不超过三十秒。
“你在看什么?”他干么每看一次就摇头一次?她昨天才收拾房子,房子现在又干净又整齐,他还在嫌什么?
最后耿誉把西装外套月兑下来,一坐在床上。“这地方还真的有够小,我在美国的房子,光是一个厨房就有十来坪大。”
“我真要感谢你没拿你家的厕所来相比。”耿玉目露凶光。这男人会爱她才有鬼,她猜想他说话不亏她会比死还痛苦!“你到底要不要喝水啦?”
雹誉总算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后,他又开始挑剔,“这么小的地方能住人吗?”
“难道我是鬼吗?”她都已经住三年多了,这空间对单身贵族来说刚刚好。
“这一个月房要多少?”
“七千。”她跟他说这个干么啊!雹玉皱了一下眉。
但是耿誉眉头皱得比她更深,“你一个月才赚两万八,房租就要七千,再加上管理费、水电费,你剩多少钱过生活啊?”
他是在关心她吗?可是……关心的话,语气可以更好一点,脸色也可以更缓和一点吧!“不会饿死,我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看到高中同学沦落到这种景况,你以为我会好过吗?”他悲悯般的说道。“我想你还是快点找人嫁了吧!这样就不用过得这么可悲了。”
沦落?!可悲?!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啊!“我才没有你说的这样凄惨。”
“没有吗?人家背的是路易威登,你背的是什么?”他伸手指了指她放在置物柜上的包包。“这种牌子我从来没见过。”
地妹货他当然没见过。“这是物美价廉!”
“别的女人擦香奈儿,你倒好,把汗臭跟狐臭当香水味。”
“我没有汗臭跟狐臭!”而且她是在省香水钱!
“人家穿卡文克莱上班,你穿百货公司剩下来的拍卖货,难怪你会在庶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