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耿玉大声反驳。“那只是的需求,不是精神上的,我……我不爱他!”
“那该不会是……”
“是什么?哎唷!珠珠,你话不要只说到一半好不好?”她现在脑筋乱得不想去猜任何答案。
“耿誉对你有感觉!”马贤珠惊奇的宣布。
“不会吧!”她的心跳速率顿时加快。
“不然他为什么主动吻作?”马贤珠开始寻找有力的佐证。
“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又不是他!”马贤珠像个侦探似的回首往事,“你还记不记高中的时候有男生递情书给你,第二天通常都会无缘无故的被拖到废弃的厕所修理,不然就是绑在学校的后山上?”
“对啊!而且问他们是谁干的,又没人敢讲。”这么懦弱还想当她的男朋友,滚回家喝女乃吧!
“那个时候谁是跆拳社的社长?”
“是耿誉。”
“没错!他还差点代表台湾去参加奥运!”他跆拳道的功夫好得很!
“所以很有可能是他干的。”嗯,珠珠这个推理听起来很有道理。
“还有,有一次体育课要考交际舞,依你的费司跟人气,为什么我们班没有男生敢邀你当舞伴?”马贤珠越回想越发觉其中有许多怪异的地方。
“因为班长耿誉的威胁?”
“那当然!哦,对、对,你还记得毕业旅行的时候吗?那时候你爬山爬到一半扭到脚,是他一直背你到山上的渡氏小屋的!”
“他当然要背我!要不是他跟我吵架,笑我考不上半所学校,我怎么会生气的想踹他,却不小心扭伤脚踝,他当然要背我上去啊!”好好的一个毕业旅行就这么被耿誉搞砸了,这也使得她更加深一层的怨恨他。
“可是,如果他真的讨厌你的话,你扭伤脚他高兴都来不及了,还背你上山干么?我们班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的。”马贤珠替她做冷静的分析。
“说得也是哦!”这点她当时怎么没想到?
“他考上台科大的时候,我们正在南阳街蹲苦窑,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补习班当班导?他家有钱得不需要他出来打工。”
“是啊!大一不是最好玩的时候吗?他不去疯社团、去联谊,跑来补习班辅导重考生干么?”耿玉真的搞不清楚耿誉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
“结果,在第二年我们联考的那一天,他又出现在考场……”
雹玉打断她,“对、对!他跟年松民一起来,年松民还带珍珠女乃茶跟批萨给我们吃。”
“不要提到年松民好不好?”马贤珠突然皱起眉。
“为什么?”耿玉才刚问完话,就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个声响。“什么声音?”
“没、没有啦!我这里隔音很差,所以隔壁有什么声音,我这里都听得见。”马贤珠赶紧站起来。然后靠着衣柜笑道。
“我早就告诉你,我那栋大楼还有套房在出租,叫你搬去跟我做邻居你就不要。”耿玉不疑有他。“我那地方隔音好得很!”
“何……”马贤珠不自然的笑了笑。“我这里离公司比较近嘛!”
“可是隔音烂啊!”
“还好啦!习惯就好了。”她苦笑道,心里却暗自庆幸,幸亏耿玉的神经跟她一样大条。“刚刚说到一半,就被隔壁一个无聊的、可恶的、讨厌的、卑鄙的、恶心的声音给打断……”她话还没说完,就又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传来一声。“看吧!又一声。”
雹玉插口,“还好啦!不过是一个声音嘛!也没你说得那么……不堪入耳。”
“不要理它。”马贤珠重重的拍了一下衣柜。“耿玉,后来我们一起考上二专,结果,班上每次联谊的对象都是台科大。”
“而且每次不是年松民那一班,就是耿誉那一班。”耿玉做了一个受不了的表情。“我们二专同班的那群女生肖想台科大的男人肖想疯了!下次的二专同学会,打死我都不要去面对那些花痴。”
“不对,那时候年纪小,还以为台科大只有这两个班级对我们学校的女生有兴趣,现在仔细一想,这分明就是耿誉的特意安排。”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那时候还以为耿誉会不会变成我一辈子的恶梦!”耿玉豁然开朗。
“他是在企图变成你一辈子的梦。”马贤珠清晰有力的做下结论。
“所以我说耿誉心肠真是恶毒,他居然想纠缠我一辈子!”耿玉心里忿忿不平。
“不是,他喜欢你、他爱你,他想跟你过一辈子。”马贤珠差点被她的粗神经打败。
“我、才、不、要!”耿玉从床上跳起来,这个结论似乎快令她捉狂。“他……他是耿誉……是耿誉耶!我、我快被搞疯了!他跟我作对是为他爱我?”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是这世界上疯子很多!”说着说着,马贤珠又恨恨的敲了衣柜一下。“谁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耿誉还比某个人好,某个人在高中的时候对你完全视若无睹,甚至连架都懒得跟你吵,你可以清楚记住他高中三年只跟你说过三句话,就是请、谢谢、对不起!”
雹玉诧异的看着她发飙。
“结果几年后的某一个同学会的晚上,他居然趁你酒醉的时候跟你发生关系!一个高中只跟你讲过三句话的男人,居然还敢跟你说‘我在美国的时候,虽然不时属
于别的女人,但是我的心却始终为你保留一个位置’,他要编谁啊!”马贤珠说完又用力的敲了衣柜一拳,发出砰然声响。
“珠珠,冷静一点!”今晚应该是她来找人灭火的吧!“他说的是屁话没错,我也不相信,但是……这个男人是谁?”
马贤珠恢复了理智,吞了一口口水。“哪个男人?”
“就是你刚刚说的高中只跟你讲过三句话的男人啊!”可是……她记得珠珠说过不记得对方是谁啊!怎么现在又知道了?珠珠有点怪怪的哦!好像有事瞒着她呢!
“那种贱——男人不提也罢。”马贤珠把“贱”字念得是又长又有力。
“可是这个男人,就是在同学会晚上跟你发生关系的男人,你不想找他共帐?要是让我知道那天晚上是谁送我回家的,我说什么也要好好扁他一顿!”耿玉挥舞着拳头。“你跟我说那男人是谁,我去替你海扁他一顿。”
“不了,反正他也……”快要离开台湾了,就当是一场……噩梦吧!“算了不要讲我,现在要解决的是你的问题。”
她觉得自己又踏入泥沼之中。“我真不想去想。”
“耿玉,我觉得你应该去找耿誉问清楚。”
“问他是不是爱我才跟我作对?”拜托,这多怪啊!
“难道你不想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但如果不是呢?到时候耿誉还会笑我自作多情呢!”耿玉摇头,她才不要去问。
“不然我帮你问。”
“珠珠,他在台湾只待一个月,哎……也许我只是他无聊时候消遣的玩意儿,人家终究是要回美国去,弄不弄清楚都无所谓吧!”耿玉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她讨厌美国!马贤珠也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珠珠,我今天来原本是想叫你去帮我跟年松民牵线。”可是现在知道联誉也许是喜欢她,她反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马贤珠困难的吞着口水问她,“耿玉,你到现在还喜欢年松民?”
“他是我所看到唯一不输给耿誉的男人,我原先想带他去气耿誉的,谁叫耿誉老是笑我没人要。”
“那你到底爱不爱他?”马贤珠觉得自己快得心脏病,心脏有时跳得很快,有时又跳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