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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爱阎王 第23页

作者:江晓岚

“你的意思是我是内奸?”他的话让唐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倏地站起身来,身子剧烈地颤抖。

“泌夫人,追魂不是这个意思,您别介意,他只是……只是……”妈的!这要他怎么说啊?催命好半晌才开口:“其实阎邦内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那就是四大护法也包括在内罗?”唐泌顺着催命的话说下去。“事到如今真的夺灵下落不明,也许她是畏罪潜逃,为什么没有人怀疑她?至于假的夺灵易容混进阎邦,动机可疑,却无半个人当一回事,反而站在这里质问我,这算什么?”

催命和缉魄两人都看傻了眼,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头一回见到柔弱温婉的泌夫人这样精明强悍地咄咄责难。

“泌夫人反应不必如此激烈。”唐泌的揪然变色更加深追魂心中的质疑、他自然不加以往尊敬。“如此一来只会让人以为你急于推卸责任。”

唐泌闻言,摇摇晃晃地跌坐进檀木椅中,惨白的面容泪水泛滥,颤抖的手紧捉住扶手。

“没想到老阎王一死,他的遗孀竟然就变成了内奸。”她颤声说着。

“我没有兴趣再看你演戏了。”阎战身影一闪,巍峨如山的挺拔身躯直立在她面前,一双寒光迸射的冷眸无情地刺向她。“把解药拿出来。”

“你要救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刺客?”唐泌睁大一双眼。

“她要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活!”阎战从齿缝中冷冷迸出话语,额上青筋暴露。

催命、追魂、缉魄三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怎么每个人都反常?阎王竟然会威胁泌夫人?

“你以为我很想活吗?”她早就想死了!

“唐泌,你想死,我很乐意成全你,但是你休想拉她陪葬!”阎战冷冷地说。

“你完全被那个魔女迷惑了,为了阎邦,我不会交出解药的。”唐泌就象是为正义而战的女子,誓死向敌人宣战。“就算我死也是!”

“我有比杀死你更容易要你要协的方法。”阎战一发狠,往往什么原则都不管。“你知道什么叫‘鸦片玫瑰’!而你很爱我父亲,应该会为他守身如玉,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阎王,鸦片玫瑰是阎邦的禁药,更何况咱们也还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沁夫人就是内奸,不可以的……”催命急忙阻止。

鸦片玫瑰是一种强力药,无论男女,只要一吸入此种气体,必定高张、欲火焚身,非常饥渴地欲找人。

唐泌白着一张脸,难以置信阁战会如此卑鄙。“你敢?”看他眼露凶光便知道他绝对敢。

“我为什么不敢?”他狂霸的一笑,像头弓起背、伸出爪的狼,蓄势待发地欲扑杀猎物。

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渐渐扭曲,像个带着俊俏面具的恶魔,他说到做到,而且毫不留情,唐泌第一次领略到阎战残忍冷酷的一面。

“小人!”唐泌自怀中拿出一只锦袋,老羞成怒的丢给他。

“我从没说过我是君子。”阎战自空中攫住锦袋,心急如焚地冲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撂下几句狠话,“你们三人负责看紧唐泌,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要是这解药是假的,我发誓一定让她尝尝鸦片玫瑰的厉害,然后把她丢到大牢里,让她去解放那群罪犯的。”唐泌闻言仰头大笑,声音凄厉至极,听似满月复委屈,遭人冤枉的凄楚哭嚎。

三名护法个个面面相觑,默然不语。

***

夺命般的痛楚在后背炽热燃烧,傅靖翔痛苦至极的扭动着身子,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渗入微微张开的眼缝,她痛哼一声。

“别动!”阎战轻声阻止她,低沉的嗓音掩饰不住担忧,温柔的把她按在床上。

她也无力反抗,发觉自己上半身赤果的伏在他膝上,心里突生一股安全与幸福感。

阎战低头吸取她背上伤口内的毒液,望着焦烂的伤口,他全身泛生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每一次唇瓣的吸吮令她身躯痉挛。

暗靖翔心想,她的爱并不是无谓的牺牲,反而是一种非常满足的获得,而唐泌的苦情也和她无关,至少她已经知道阎战是真心爱她,而不是把她当成某人的影子。

“我不是要你别插手吗?”他的口吻心疼多于责难。“如果你听我的话乖乖回擎天盟,就不会搞成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

“我舍不得离开你嘛!”她甜孜孜地噘起嘴,对他的口硬心软没辙。“而且知道有人在你的阎邦为非作歹,我哪里吞得下这口气,当然义无反顾地挺身为爱人铲除祸害罗!”

“但是你差点就被祸害铲除了!”听完她这番话,令他紧绷的心情放松不少,可他的语气却没好到哪里去。

暗靖翔感觉到他的修长十指在她的背伤上轻柔地涂抹一层凉凉的膏药,疼痛霎时减轻不少。她因他的小心翼翼而发笑,“你可以用力一点,我受得了的。”

这女人还有心情开玩笑!都不知道他紧张得几乎要死掉。

“放心,等咱们在床上亲热时,我会如你祈求的用力一点,但是只怕你会受不了而哇哇大叫。”阎战语气平稳地给她个脸红心跳的警告。

“人家才不是那个意思!”她红着一张脸,不依地扭动身子。

“你再不乖乖地让我敷药包扎,我马上就‘用力’得让你受不了。”阎战扬起两道剑眉,出言恫吓。

暗靖翔非常识相地闭上嘴,安静柔顺地让他上药,不禁暗暗猜想,若让擎天盟的四个男人看到她像只听话的小猫蜷在男人怀里,不晓得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但她安静没几秒钟,又忍不住张嘴问道:“夺灵的蜘蛛奇毒无比,你哪来的解药?”她感到的她的疼痛感逐渐消除,伤口好得那么快,一定是对症下药了。

还敢问!“我向唐泌要来的!”都是为了她,害得他完全不顾道义去威胁女人。

“那你和她撕破脸啦?”她一脸很惊讶的表情。

“拜你之赐!”阎战半撑起她的身子,以绷带包扎,俊朗的眉目因责怪她而高扬圆瞠。

她陪笑道:“那个带着温婉和善面具的女人,早点撕破她的面具也好,好让大家看清她阴狠恶毒的真面目。”

“你潜入望枫阁发现了什么?”包扎完毕,阎战躺在床上,把她拉靠在胸上。

暗靖翔趴在他结实的胸膛,回忆道:“我发现一处秘密通道,它是以紫枣木圆柱作为掩护,里头有一个圆形的地底密室,那就是唐泌施法的祭坛。”

“的确很隐密,难怪我怎么也找不到,有谁会想到梁柱竟会是祭坛人口。”

“那个祭坛很古怪,诡异至极,而且还藏了不少木乃伊。”傅靖翔想到这里仍心有余悸。

“她杀了不少人,也许是我在牛津那四年才没发现,但父亲怎么会丝毫不觉有异?”这就让他想不通了,他父亲精明睿智,任何妖魔鬼怪绝对难逃他一双精锐的法眼,唐泌究竟是如何蒙骗过去的?

“她该不会也对你父亲下蛊吧?”她猜想。

“父亲警觉性很高,不可能给她机会下手。”他摇摇头。

“为什么不可能?”她微微仰起头看他,努努嘴。“有谁会对自己最爱的人有所戒备?你父亲面对心爱的妻子时一定毫无戒心,唐泌要下手的机会太多了!”

“父亲的意志力十分坚定,想要操纵他必须是道行十分高深的巫师,凭唐泌一名弱女子,还搞不倒他的。”

“别小看女人,有时女人的反扑能力是很可怕的。”她半眯着一对盈盈水眸,拔尖噪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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