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伯伯按下按听键,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里面传来凶狠的声音。“芷菁现在在我们手里。”
“别伤害她,其他的,我们好说。”华伯伯急忙说,想先稳住歹徒的情绪再说,毕竟人命关天。
“放开我!”传来芷菁的挣扎声。
“芷菁,别怕,我们会想法子救你出来的。”华伯伯对著电话大喊,给芷菁的心一个求生的底线。
“不准报警,否则后果自行负责。我们会再和你们联络。”歹徒干脆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华妈妈惊恐,华伯伯无奈地看著阿荣,阿荣知道这个时候他就是他们的希望,把窃听器的所有频率打开后,把手放到嘴边示意两老先别说话。听了一阵后,说:“华帆也接到同样的恐吓电话。”
华妈妈瘫在华伯伯的身上,泪容满面地说:“这可怎么办?该如何是好?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带她来美容院的。”
“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华伯伯安慰太太说,他可不想华妈妈因过度内疚病倒,失踪一个儿媳己让华家方寸大乱了,可禁不起再倒一个。再说,真要出事,今天不来美容坑,明天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阿荣跟华总通了电话,对华伯伯、华妈妈说:“华帆马上就到,别太紧张了,芷菁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再转过身去,吩咐一脸苍白的经理说:“让所有员工都到大厅去,一个都不准走,一个也不许漏,把监视器这个月内所有的监视影带都拿来。快去做,你应该知道和华氏作对是怎样的下场!”
经理吓坏地跑了出去。阿荣与赶到的陈伯扶著两位老人来到大厅,华帆也大步跑了进来,大口就问:“爸,妈,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就是可怜的芷菁,被人绑走了。”
“你们没事就好。”华帆说:“芷菁没事的,这里我和阿荣会处理。我让陈伯送你们回家去。爸,你陪妈好好休息,别太紧张!”
华伯伯看著儿子临危不乱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孩子长大了,可以自己处理这个突发事件,再说还有阿荣在旁帮助他,点点头,扶著华妈妈往外走。
“你自己也要小心啊!儿子。”华妈妈不放心地说。
“知道了,妈,走吧!回家好好休息,没事的,我和阿荣会处理好的。会把你的宝贝儿媳带回来给你生个乖孙的。”华帆在另一边扶著华妈妈,不停地安慰著,他可不想爸爸、妈妈为他的事操心。
“你啊!”华妈妈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时候了,还跟妈说笑话。记住自己得多小心啊!”
“知道了,走吧!”华帆勉强地挤出个笑容。“爸,妈就交给你了,路上小心。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父子俩交换了一下眼神,华伯伯把华妈妈安置进车里,命令陈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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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平安地离去,华帆和阿荣才松了一口气,箭步冲进美容院,拉过椅子坐在门口,不让一个人有机会出去。
“华总……”经理都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说什么是好,只好胆怯地叫了一声,得罪华氏,不用说,用脚趾想都想得到自己的结局。
“什么都不用说了,放监视影带。”华帆拿出君主不怒而威的气势。
监视影带显示,在芷菁和华妈妈进入贵宾房的一个半小时内都是正常的,然后就出现了一个同样身穿粉红色员工服的人推著堆满毛巾的小车进入室内。
“我不认识她。”经理叫了一声。
“谁认识?”华帆扫视了众人-眼,大家都惧怕地摇摇头。在这情势上,谁敢惹华帆,就算是认识,也只得说不认识,没有人想无事惹一身腥啊!
接下来就看见她用无声手枪把所有人给麻醉了,把芷菁放到小推车的下面,用白布遮住,明目张胆地推了出去。
“谁是刚才做护理的两个工作人员?”华帆一脸严肃地问。
“她们两个。”经理把两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拉到华帆的面前。
“有没有看到她长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特征?”华帆问,因为在影带上,只看得见那个人的大概身形,却看不清楚她的脸,具体长得什么样子,现在还不得而知。
“我没看见,当时我正在做面部护理,只听到身后有小推车的声音,心想是有人送东西,也没在意,就没有回头。小推车的声意停住的时候,我就感到身上一阵疼痛,然后我就没有感觉了。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华帆看了看这个说话的女人,确定她是给芷菁做脸的那一个,事发现场正背对著歹徒,没有看见她长什么样,是真话,于是点点头。“以后,凡事多小心。”
“是。”得到华总的不追究,那个女人快要感激涕零了。
“你呢?”华帆问另一个工作人员。
“我听到小推车的声音,回头一看,一个穿著和我们同样色系工作服的女人,正拿著枪对著我,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中了枪。”工作人员惊慌未定地说,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还真有点害怕。
“你有没有看到她长什么样子?多大年龄?有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特征?”华帆问,希望能从这个女人身上问出点线索。
“让我想想。”工作人员想了想说:“一百六十公分高,长发,戴著耳环,弯细的长眉,大大的眼睛,鼻子很挺,小嘴。”
“还有吗?”华帆继续问。
“她用的枪好小,跟玩具枪一样,黑色。”工作人员用手比了比手枪的大小。
“你中麻药的地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阿荣上前-步问。
“有。”她递过来一个像五角星一样的麻醉枪弹头。
阿荣接过后,神情大变。“谢谢你的线索。回家好好休息,这两天少出门,身边最好有人陪著。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输入她的手机号码后,对经理说:“你的影带,我要带回去研究。等芷菁小姐平安无事地回来后,再还给贵公司。”
“你尽避拿去好了。有什么我们帮得上忙,又能做得到的,尽避说。”经理总算是暂时地放下了一颗心。这时,华氏不追究自己的责任,已算是仁至义尽了,自己哪敢说什么啊!他就是把全年的影带都拿去不还,她也没有意见,谁让自己管辖的美容院出了这么倒楣的事啊!
阿荣拿上录影带,和华帆上车后,发动车子就走。
“去哪?”华帆问。
“我家。”阿荣简洁地回答。
“上你家做什么啊?”华帆不解,这个时候,他能想到的就三个地方:自己家,等电话,安慰爸爸、妈妈;匪所,救出芷菁,与歹徒周旋;警察局,报警。
“刚才那个麻醉弹头你看到了吧?”阿荣答非所问地说。
“看到了,怎么了?”华帆看到阿荣脸上的难色,知道事情的棘手。
“那种型号的麻醉弹头和麻醉枪,是美国特种部队人员才能拥有的麻醉武器。我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怀疑我是恐怖分子派来的奸细,也给过我一枪,所以我记忆特别深。”阿荣回忆说。
“啊,特种部队人员,梁子结大了,我跟谁有这么大的怨仇?”华帆开始皱眉苦想。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阿荣按照常理地问。
“我为人你是知道,在外人面前,是不会失礼的,应该没有。”华帆想了想,也没想出来,乔董虽然最近在生意上和自己有点摩擦,但他不相信乔董有那么大的能耐,敢动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