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华伯伯最反应过来,拿出大家长的气势,咳了一声问芷菁:“芷菁,今天你打算怎么安排?”
“还没有计划。你们呢?华帆和我的意思,是多陪陪你们,如果你们嫌烦不要我这个跟屁虫,我就自己自得其乐啰!”芷菁认真地回答。虽然华伯伯、华妈妈对自己都很好,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老太婆,你说呢?”华伯伯深情地看看华妈妈问。
“我说,不如我们上美容院,五月一日不是要举行婚礼了吗?我希望我们的女儿以最美的一面出现在众人面前,接受大家的祝福。”华妈妈微笑著说。
华伯伯虽然不喜欢坐在美容院里面干等,但一想到可以陪陪妻子,又能为儿子和将来的儿媳做做贡献,也就只好认了,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芷菁的身上。“芷菁?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华伯伯算是找错人了,这时的芷菁哪敢说个“不”,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好啊!”
“那好吧!上美容院去。敷完脸做完头发了,再去买点婚礼用品,给华帆那个臭小子减点负担。”华伯伯再转过头来,说:“王嫂,中午我们在外面吃,你就不用准备了。”
“是,老爷。”王嫂必恭必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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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上了车,华伯伯与司机陈伯坐在前面,把空间留给两个女人去话家常,正好他也有些事要问跟了自己多年的陈伯。
华妈妈拉过芷菁的手,模了模问:“你平时是不是没有皮肤方面的护理啊?”
她没认识华帆前,又没有想到要找男朋友,自然就忽略了打扮这方面的事了。一天到晚地忙著读书,哪有精力去护肤啊!于是,芷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以前没做没关系,毕竟年轻就是本钱,像我,就不行。非得定期地做脸,你看,才能有这样的肌肤。”华妈妈得意地说。
芷菁这时才观察到,华妈妈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皱纹,而且手也滑女敕得不像是一个中年妇女的手,难怪华伯伯至今还深爱著华妈妈。
“你呀!也别为这些臭男人省钱。其实,那些钱,名义上是花在你身上,实际上都是他们享用的。所以,要舍得花,狠狠地花,他们才会觉得养妻是有压力的,也才会更加努力地动脑筋赚钱。”
芷菁这时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脑袋空空,还是华妈妈太有说服力了,她竟然听信了华妈妈的这套歪理,心甘情愿地跟著华妈妈上了美容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她,也开始盘算起到美容院要做哪些功课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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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小姐笑容满面地拉开了玻璃门,经理一看是华太太与华先生一同前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报纸,迎上去问候。“华太太,您来啦!好久都不照顾我们的生意了,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啊?”
“做得好,做得好。每次在你这做,我都满意。只是最近出去游玩去了,所以没来光顾你。你看,我一回来,不就来了吗?”华妈妈拉起经理的手,拍了拍,以表安慰。
“这位是……?”经理一脸疑惑地问,但浅浅的笑容中,巳猜得八九不离十。
“儿媳。”华妈妈得意地把芷菁往前一推,“芷菁,这是美容院的经理,你看,她就是懂得护理,皮肤好得没话说,让我好生羡慕。”
“华太太,您说哪里的话呢!谁到了您这个年龄,还有这么好的肌肤,除了时常护理外,天生丽质也是很重要的啊!”经理这一句话,可把马屁拍到华妈妈的心坎里了,乐得嘴都没合拢,用手肘碰了碰华伯伯,骄傲之情溢于言表。“今天您和儿媳想做个什么?我们刚从美国引进了整套的护理仪器,今天才正式投入使用,您来得正是时候!”
“是吗?”华妈妈更加高兴地说:“那就由你安排,钱由老头子出,你尽避放足一百二十个心,往最好的地方护理。”
“好的!』遇到这样爽快的顾客,哪个老板不欢喜的。“请这边走,您躺这里,她躺隔壁好吗?这两张床靠得最近,彼此还可以说说话。”
“好好好。”华妈妈牵著芷菁跟著经理往贵宾间里走。“这个经理,最会讨人欢喜了。想到的,没想到的,她都会替你安排得好好。”
芷菁对著华妈妈笑笑,也学著她的样,躺在白色的美容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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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伯伯一个人在外面坐了两个多小时,报纸杂志都翻完了,还没见到她们的踪影,心想女人就是麻烦,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干脆自己进去看看。
在经理的带领下,华伯伯来到华妈妈和芷菁做脸的贵宾间,不见她们快乐谈笑的场面,只见华妈妈睡在美容床上,丝毫不动,脸上还涂著面膜没有取下。两个护理人员睡得东倒西歪,芷菁睡的那张床却不见踪影。
“人呢?”华伯伯一脸怒容地问,经理早就被吓破胆了,连声大叫保全。
华伯伯用力地摇醒华妈妈,问:“芷菁呢?”华妈妈迷迷糊糊地往芷菁刚才睡的床上一指。“芷菁不是睡在那里吗?”
“没人。”华伯伯见太太没事,丢下她就四处寻找芷菁的踪影。“芷菁,芷菁。”
“啊?”华妈妈翻身一看,哪有什么芷菁的入影,空荡荡的一张床,除了白色的被子外,什么都没有。“糟了!”-瞬间,所有能想到的.有关绑架勒索、谋财害命的故事统统在脑海中闪过,吓得华妈妈抱住被子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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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荣开车尾随在陈伯的车后,在美突容院门口不远处守卫著,看到美容院发生了骚动,立感不妙,跳下车就往美容院里冲,并以自己良好的职业素养,边跑边观察地形和身边的人?看有没有嫌疑人。
进入美容院后,抓过一个服务小姐。“他们在哪个房间?”
服务小姐被突来的事件已吓得不知所措,眼前这个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男子,像一团黑影笼罩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颤颤地指指他们所在的房间。
阿荣跑进房间后,看到老夫人没事,只是有点惊吓过度,应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这时,寻人不著的华伯伯也回到了房间,一眼就看到了阿荣,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冒心头。因为,阿荣一般没有什么大事,是不会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主人后,他只是随著心情好坏而看探一眼。既然,他一直跟著他们来到美容院,并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就说明事情比他想像的还严重。
“找到没有?”华妈妈紧张地问。
“没有。”华伯伯简洁地回答,走过来搂著华妈妈,却把求救的目光看阿荣。
“要不要报警啊?”华妈妈害怕地说。
“先不用,看看再说,歹徒既然不是当场要了芷菁的命,就应该是想用她来换取一些他们想要的条件。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芷菁小姐应该没有生命危。如果这个时候报警,我怕他们会提前撕票以求自保。”阿荣一边用解释安慰受惊的老人们,一边用目光搜索著这间房间。房间不大,二十多平方公尺,一眼就可以看完整个房间的布局:两张白色的床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的空间,床尾的走道两头是通往前厅和准备室的两扇门,在东西两角落分别放著一张临时放置护理品的床头小瘪。没有窗户和天窗,天花板上的换气扇和空调扇并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阿荣正要到准备室检查时,华伯伯的手机响了,阿荣用眼神示意他接电话,自己从腰间拿了一个窃听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