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机在寂静的房裡响起,他才入睡没多久,没有睡得很沉。
他的私人手机号码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不该有人这么晚还打扰他。
蹙着眉睁开眼,他模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承雨——
他马上接起电话。
“承雨——”这么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女人的轻笑声传来,“邢总裁,你真的很关心承雨,这女人还真是幸福,不过就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了。”
那调侃的语气令他剑眉一蹙,严峻的问:“妳是哪位?”诈骗集团居然把脑筋动到他头上来了?
“我是康薇冰。”
他微微愣住了。
康薇冰……承雨高中的死党之一,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也在接送承雨时见过许多次,但两人并无深交。
他不解的问:“妳怎么会用承雨的手机打给我?承雨有什么事吗?”
“她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你可以来接她走吗?”
他没问原因,也没问康薇冰自己为什么不去接,更没说他明天早上要出国,只急急问道:“承雨在哪裡?”
只要事关楼承雨,他都摆在第一位,所以根本不必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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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雨有什么事吗?”“她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你可以来接她走吗?”他没问原因,也没问康薇冰自己为什么不去接,更没说他明天早上要出国,只急急问道:
“承雨在哪里?”只要事关楼承雨,他都摆在第一位,所以根本不必问原因。
“在前夫好斓咖啡店,你直接来把她带走就行了,自然有人会去打烊。”他知道那间咖啡馆,是承雨另一个离婚的死党秦嘉弥开的。“好,我三十分钟内到。”挂上电话,他迅速起身换衣服,在夜色里疾驰到达目的地。
玻璃门上挂着“休息中”的牌子,他推门进去,看到一张桌上凌乱的杯盘和食物,还有没吃完的蛋糕,店里装饰着各种颜色的气球。
看来是有人过生日,大概是她那几个死党其中之一吧。
邢紫元把趴在桌上的楼承雨抱起来,感到胸口一阵热热的悸动,瞬间,一股绵密的柔情在心底化开。
她又变瘦了。
比他上一回有机会抱起她时还要轻上许多。
上一次抱她是大四那年,社团在台东溯溪时,她不小心滑进溪里,脚扭到了,那时展拓在比较远的地方跟几个同学组帐篷,他连忙跳下溪里把她抱起来。
那天晚上在帐篷里,他整夜睡不着,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怎么可以暗恋好朋友的女朋友,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克制对她心动的心。
他也曾想过,交个女朋友来断绝对她的感觉,却屡试屡败,就算那些女生再漂亮也吸引不了他。
最后他终于明白,原来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当心中深烙着一个人的身影时,根本就不可能再接受另一个人。
后来,他认命了,放弃了跟自我的道德感挣扎,他告诉自己,只要能够看见她就足够了,如果她跟展拓结婚,他也会为她的幸福而开心。
但没有想到的是,展拓竟毫不珍惜她:
如果早知道这样,当初他一定不顾一切的把她抢过来!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紧。
她还爱着展拓吧?她的心里可有他的位置?
如果他对她有所表示,她会不会以为他在给她安慰奖?因为她被展拓甩了而可怜她、同情她,由怜生爱的追求她?
懊死!
再这么裹足不前、胆前顾后的,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将她堂而皇之的抱在怀里,而不是只能在她熟睡时,依恋的看着她美丽的面孔感到、心脏一阵阵的收缩疼痛?
他决定了,他要展开攻势,而且是轰轰烈烈的攻势。
如果最后因为他顾虑太多,让她被别人追走了,他也不用活了,在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除了楼承雨,他谁也不要!
楼承雨睁开眼睛之后,感到一阵宿醉的不适。
彻夜未眠守护在她床边的邢紫元马上关心的探向她.“你醒啦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惊讶的看着他。“呃——这是怎么回事?
他把床头灯稍微调亮一点点,轻描淡写的说:
你喝醉了,你的朋友打电话叫我去接你。”“所以这里是——你家?”她的眼珠子动了动,看到天花板令人惊喜的星空壁画,深邃幽远的宇宙,好美……他看到她眼里的惊喜,明白那惊喜是因为她喜欢星空。
当初装璜这里时,他一切都按照她的喜好而设计,没有太多繁复的装饰,简简单单、清清爽爽的,就像她的人一样。
如果有一天,她能成为这房子的女主人就好了……怕她看出他心中所思,低敛的眼,迅速抹去思绪。
“怎么不说话?难道这里是--”楼承雨的心猛然一跳。“汽车宾馆?”她做过许多采访,其中不乏有星空壁画的时尚摩铁。
“你的思想很不正经哦,楼承雨,我像那么不挑的人吗?”他唇角扬起。“这里是我自己的公寓。”抱着她回她的套房太引人瞩目,因为要经过守卫室,搞不好还会碰到她左边右边和对门的邻居,他怕给她带来困扰。
他的华厦刚好相反,相当注重住尸的隐私,车道直接通往车库,车库门降下来之后,直接从私人电梯直达楼层,一层楼只有一户的设计,绝对不会在途中遇到任何同楝的住户。
半年前他会买下这层位于十二楼的豪宅,就是看中它的隐密性,连他父母也不知道他买了这里,向来爱追逐他开扬集团总裁光环的媒体,也只能追到车道前就无功而返,这点让他很乐。
“你什么时候买了间房子,我怎么都不知道?”原来这是他的公寓啊,难不成,这星空壁画是为她而画的?因为他跟展拓都知道,她酷爱宇宙星空……思及此,一阵感动涌上心头。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邢紫元轻哼着。
他还为她买了一匹白马寄养在专业的马场里,只因她曾说过,很向往骑着白马在沙滩漫步的感觉,很浪漫。
虽然她说完后哈哈一笑,玩笑的成份居多,不过他却记在心里,也买下了马,希望有天能看到她骑着白马漫步在沙滩上,一定很美。
“我昨晚很失态吧?你有没有拍照存证?”楼承雨坐了起来。
对于昨晚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最后的记忆是在嘉弥的店里,酒精让她想睡,她趴在桌上打算休息一下再喝,结果睡着了。
“当然有拍,还拍了一大堆,打算勒索你。
他做了个面目狰狞的表情之后,言归正传的问:
“现在还会觉得嗯心吗?昨晚你吐了三次,直吐到没东西好吐才睡着。”看她吐成那样,他实在很心疼,她那些无良朋友到底灌她喝了多少酒?
不过至少有一点她们做得很好,就是通知他去接她。
“有点头痛跟有点恶心,冲个热水澡应该就没事了。”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喝古兀那瓶红酒。
她的酒量虽然没到千杯不醉,但也不该一瓶红酒就挂点啊,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醉成那样,有鬼。
“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吧?”她下床,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我冲个澡再走……”还没讲完,她自己就忍不住噗啡失笑。
这不是男人在“事后”说的话吗?难怪她说起来不伦不类的。
“你这女人,满脑子不正经。”邢紫元见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哪边去了,看着她摇了摇头。“泡个澡吧,里面什么香精都有,有电视也有杂志,你想泡多久都行。”浴室也是为她设计的,记者的工作往往身心都绷很紧,回到家,泡个澡再睡会好一点,而电视和杂志则是为她准备的,她的工作需要时时留意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