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登入注册
夜间

红牌刺客 第15页

作者:白潋

“又想对我下令了?”她哼笑,毫不示弱地与他对峙,笑意森寒。

“俞惊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到时我自然不会说半句你不想听的话,否则,别期待我会任由你为所欲为!”

他的脸色陡然间铁青,正当她以为他会拂袖而去的时候,他却笑了。

“好,为所欲为是吗?那我就趁你还没有痊愈的时候为所欲为好了,反正再怎么纵容你,你都不会有所动容!”

她因这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而心头惊跳,反应极快地伸手探向腰间,然而却教他先一步按住。“想拔剑?你以为我会这么蠢吗?”

任未伤眉头一皱,知道大事不妙,立刻抬起另一只手,一掌击出!

然而,用掌的话,谁又比得过俞惊澜的冰火掌?近距离两人身形已有差距,不过几招,她已是双手被制。

“俞惊澜!”她咬牙叫道。“你想做甚么?”

他的指拂过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在我面前如此肆无忌惮,不是吃定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吗?你说我能对你如何?”说完最后一个字,双手捏住她的襟口,“嘶”的一声,衣衫瞬间破裂。

长衣月兑离身躯的时刻,人亦被抛到被褥之间,无法反抗。

“你……”任未伤心头一紧,愤然瞪向他。这个时候她要还不知道他想做甚么,她就是呆子!

“俞惊澜,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他日我必定杀你!”

他慢慢走近,俯——

对她的渴念,他隐忍了整整两年,而她竟敢还拿乔庄当引线,即便知道她只是胡扯,却难掩他内心燎烧的妒意,炙热的眸眼,流转的已不单单是熊熊的怒意,还有因爱而起的欲念……

他垂下脸庞,让彼此的呼吸缠绕。

“威胁我?真是新鲜!”伸手绕到她的身后,慢慢解开最后的系结。“很可惜,我从来不受别人威胁!”

靶觉到他的手一寸寸地探入,贴上从未被人触及的柔软之处,她终于承受不住地闭眼,死死咬住牙关。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怎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咬得生疼的唇感觉到冰凉的触感,任未伤死咬牙关,却抵不过他缓慢而坚定的探询,一点一点,唇被分开,舌尖纠缠着牙床,硬是把两份叠加的冰冷缠成了火热。

他的手指在柔滑肌肤上轻掠,挑离隔开彼此的衣物,让凉意渗入,由此使手上的温热更加深刻地烙印在肌肤上。

失去衣物的阻隔,身体的迥异再清楚不过,这令她陷入从未有过的无能为力——这一生,她从未如此难堪!

身体动弹不得,因此肌肤感觉格外敏锐,俞惊澜多年习武,指月复间有微嫌粗糙的茧子,从皮肤上抚过,粗糙和细女敕相触,是双方的轻颤。

任未伤身上有些泛白的细碎伤痕,引来俞惊澜爱怜的轻轻舌忝舐。

她拒绝再看这令自己痛恨的一幕,闭着眼权当是只疯狗在咬人,可身体的反应却愈加清晰。

他的手从起伏的曲线上滑过,在她身体脆弱之处撩拨。舌也上来肆虐,绕过她颈上秀美锁骨,吮出青紫痕迹,最后烙上她心口,挑起微妙的触感,令肌肤不自觉起了微小的战栗。

有些……热……

任未伤蹙起眉,于她极为陌生,这样身体相叠的亲密,微起的热度抵不过不甘和怨恨,睁开眼含恨看着对方。

俞惊澜面对这样的眼光却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平稳的视线终于起了波澜,染上的深色,俯身吻上她的眼,手按在她腰际,突地一挺身。

撕裂的痛冲击而来,她拚命咬住唇,红艳血丝从紧咬的地方渗出来,却是怎么也不肯叫出声来。身上的男子低下头,深入她的唇齿间。

她被点了穴,嘴却还能动,重重咬着他覆过来的唇,直到腥甜溢入两人口中。

他微微扬起嘴角,竟似在笑,眼中怒色慢慢褪去,余下的只是火热。似乎没有半点疼痛,身下动作亦不稍停。

手探着她身体,在她穴道上一按,凝滞的气血重新流动,然而的痛楚让她手脚难以使出力气,些许的挣扎看起来只是在男人身下的欲拒还迎,反而令他更加失控,也令自己痛不可抑。

“俞惊澜……”声音是徒齿缝间迸出的,恨意满满。“你给我记着,我要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眼底泛上水意,然而没有半点溢出,不长的指甲在他身后划出长长血痕,牙齿咬住他肩头,用力撕咬着,模糊了血肉。但身体依然相连,他听若罔闻,激烈的冲击似乎永远不会停下来一般,那强占的力量,绝望得感觉不到尽头。

她不叫,把声音都凝成恨意,发泄在齿间。手腕被他扼住,身体在他束缚之下半弓起,是难以忍受的屈辱姿态。而他,却依旧淡淡的,在耳边低吟:“真是牙齿和爪子都锋利的野猫呢……”

交颈的不是鸳鸯,并蒂的不是莲花,只是一个要得到一个不肯给,对峙和憎恨,偏偏亲密到无法分离。身上的人频繁挺身,低低的嘶吼,汗水一滴滴滴在她胸前。

热流涌入,而后抽离。是分开了或是更贴近了,她不清楚。忽然之间不知为何一阵极端的脆弱袭来,她倒在床上闭上眼,虽然已解了穴道,却已没必要移动。

反正也是这般……喉间冒出低不可闻的笑声,唇角微微翘起,脆弱渐渐褪去,慢慢蜷起身子,拒绝再看他一眼,目光开始冷凝。

他以为这样是得到么?真是可笑。

俞惊澜,也不过是这样的男子罢了。

身体近了,距离也更远了。他和她,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六章

一道伤痕划过背脊,从右肩到左腰,可以想象当初是如何地触目惊心、疼痛欲死,如今只留下淡淡的一点白痕,昭示着曾经的伤痛。

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模索过去,将那些细细碎碎的痕迹一一抚遍。这些伤痕,诉说着她那些残酷的过往,伤口早已愈合,疤痕却留了下来。

未伤、未伤,她名为未伤,却一身是伤。

这个名字,是不是代表她希望自己从未受伤?

一个个吻落到伤痕上,让背对着他的女子微微颤动了一下。“走开!”她低声叫道。

然而,她的拒绝从来都不曾让他退缩过,只是更加坚定地伸出手去,试图将她拥进怀里。

“俞惊澜!”她从未这样明明白白地昭显自己的怒意,左手抓着被子掩住自己,右手狠狠挥了出去!

手腕被他擒住——自然,如果他不愿,谁能在他手上讨到便宜?

“你还想怎么样?”她狠狠盯着眼前的男子,冷笑。“你要的已经得到,别再惹我!”

他不语,只是一点点顺着她的手腕滑过去,直到与她十指交缠。

“放手!”她用力想要抽开,却挣月兑不掉。

“你知道我要的不止是这样。”他终于开口,声音依然平静,眉目间温情脉脉。“我想要全部的你。”

“全部?连我的心?”她冷哼。“真是可笑,你以为我失了身就会爱上你吗?做梦!”

贞洁于她有甚么意义?从不沾惹情爱,并非甚么洁身自爱,对她来说,情爱根本不值一提。爱?呵,一个根本不该存在这个世上的人,谈甚么爱?

他要的,是她根本没有,也从不打算给予的;他现在得到的,便是她所仅有的能被夺走的。

他静静地望着她,目光幽深幽深。“我说过,如果得不到你的心,我不介意得到你的人。”顿了一顿,续道。“而如果得到了你的人,我更要得到你的心。”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单击键盘左右键(← →)可以上下翻页

加入书签|返回书页|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