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忍着心里的难受,她就要乘上马车返回宅第,下定决心永远都不要再来找他。
蓦地,她的纤腰被人一把搂住,转头一看,正是公孙歆。
“放开我!”花凌月没多想,伸手朝他的脸用力抓去。
鲍孙歆的俊逸脸庞立即多出数道鲜红抓痕,但他的厚实大手非但没有放开她,反倒将她搂得更紧。
“放开我……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你听见了没……”花凌月嘶吼着,不停挣扎。
她方才走得极快,他应该没瞧见她才对,而他大可继续跟那些女人聊天、眉来眼去的,为何要追上来?
鲍孙歆索性抱着她,一同乘上马车。
马车夫傻了眼,不知所措。
“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花凌月怒不可遏地用力槌打着他的厚实胸腔。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这么亲昵地抱着她?他什么都不是!
“别动。”公孙歆单手握住她的双手手腕,就怕她会伤了自个儿,随即沉声向马车夫下令,“快朝位于西北方的公孙宅第驶去。”
马车夫不敢不从,立即驾着马车于雨中急驶,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位于京城西北面的一座奢华宅第。
一抵达宅第,公孙歆马上抱着她跃下马车,顾不得一切,朝宅第内苑奔去。宅第内的家仆一瞧见爷竟抱了名女子回来,全傻了眼、愣了住。
鲍孙歆抱着花凌月来到一间造型典雅的厢房内,才一把她的娇躯放于床上,脸颊随即多了道巴掌印。
鲍孙歆剑眉紧敛,瞪向她,“你究竟在气什么?”
花凌月发乱、衣湿,才一瞧见他的脸,没由来胸口感到一阵剌痛,迳自站起身就要绕过他,离开此地。
但她尚未往前踏去,就被他一把抱回,再次回到他的床铺上,而这回她被他重重丢回床铺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下一瞬,公孙歆的身躯半压在她身上,双手紧握着她的两手手腕,以居高临下之姿怒瞪向她。
“你究竟是怎么了?快把话说清楚。”他的好耐性已被她磨尽。
花凌月仰起头,本想怒瞪他,但一滴水落在她粉女敕的脸颊上,这才发现他也同样浑身湿透,发梢不断沁下雨水。
“我……”才一开口,便哽咽了声、哑了音,连忙咬着唇,不许自己在他面前哭出声。
晶莹剔透的泪珠不断自她眼眶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泪水更模糊了她的视线,教她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他。
拜托……不要看她……快把脸别开……这么狼狈又丑陋的她……不想被他看见……
鲍孙歆放开她的手腕,伸出修长手指,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晶莹泪水,柔声轻语,“别哭……”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所言不假。
他的柔声安抚,却让花凌月的泪落得更急,怎么也止不住。
她闭上眼,用力咬着唇,说什么也不要在他面前哭出声音来,但嘤嘤啜泣仍怎么也止不住。
鲍孙歆见她依旧如此倔强,于心中重叹一口气,缓缓俯,吻去了她的泪,吻上了她的唇。
花凌月讶异地缓缓睁开眼,双眼迷离地望着他那双深邃迷人的黑眸,缓缓地,松开了紧咬着的唇瓣。
鲍孙歆轻舌忝着她那己略为咬伤红肿的唇瓣,伸出厚实大手,轻抚着她那被雨水沾湿的细致容颜。
“别再哭了……”头一回,他被女人的泪水给揪疼了心。
逐渐地,花凌月止住了泪,公孙歆缓缓自她娇躯起身,当着她的面褪下湿透的衣衫,换上一套银灰云菱纹衣衫及深色长裤。
花凌月一瞧见他的身躯,连忙撇开眼,不敢再看下去。但他那壮硕强健的体魄早已牢牢印在脑海,怎么也挥不去。
下一瞬,一袭偌大衣衫朝床铺方向丢来,落于她身旁。
花凌月愣住,才一抬起头来,却见他早已往外步去,将门扉掩上,站于门外喊道:“快换上,以免受风寒。”
褪下了湿透的罗裙,全身只着一件肚兜与亵裤,伸出雪白柔荑,轻轻地拿起了他的衣衫,迟疑了一下,这才穿上,属于他的气味将她整个人紧紧包围,她就彷佛置身在他的怀抱里。
一股甜蜜感顿时将她的心整个填满,花凌月不禁唇瓣微勾,绽出一抹甜笑,抽出固定长发的翠玉金钗搁在一旁,以手为梳,侧着身,开始梳理一头乌黑青丝。
“你穿上衣衫了没……”公孙歆迳自推开门扉,一瞧见眼前的情景,心一震,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微湿的长发、略微敞开的衣襟可瞧见她身上所着粉色肚兜、衣衫遮掩不了她那双白皙修长的美腿……任何男人只要一瞧见她此刻的模样,定会难以自拔的扑向前,将她一口吞下肚。
花凌月瞧见正直瞅着她的公孙歆,双颊绯红,放下双手,撇开眼,竟无法直视他的眼。
这时,两名男仆各拿了些干净布巾与两碗姜汤前来,公孙歆见状,立即将门扉掩上,不让任何人瞧见她此刻诱人的模样。
男仆将手中布巾与放了两碗姜汤的漆盘递给公孙歆,其中一名男仆瞧见了他脸上的抓痕,“爷,你的脸……”
“没事,只不过是被只野猫给抓伤。”想起一事,公孙歆小声在一名男仆耳畔吩咐了几句,随即挥手命令他们退离。
待男仆转身离开,他这才松了口气,推门入内。
“抱歉,我这只野猫伤了你。”花凌月冷冷说道。
鲍孙歆见她一脸不悦的神情,不禁低笑出声。
花凌月蛾眉紧蹙,怒瞪向他。他难道看不出来她在生气吗?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可恶。
鲍孙歆步向前,伸出大手,动作轻柔地为她拉拢略微敞开的衣襟,再取饼丝被紧紧包覆着她的下半身,随即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递给她。
花凌月看着冒着热气的姜汤,迟疑了一会儿,伸出手接过,温暖着略微冰冷的掌心,饮了口,身子变得暖和了些。
下一瞬,她的发被他轻执了起来,以布巾覆着,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干。
是姜汤这是他的动作……让她的心也跟着温暖起来了呢?
好半晌过后,公孙歆确定她的发已干,这才放下布巾,端过姜汤,于她面前坐了下去,直接就饮。
两人就这么望着彼此,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鲍孙歆瞅向她的眼,“为什么你才一进到钱庄就急着离开?”他得问个清楚。
脑海浮现当时的情景,花凌月的心彷佛又被什么给紧紧揪着,疼得难受,咬着唇不愿回答。
鲍孙歆无奈地于心中叹口气。这女人究竟还要倔强到什么时候?
将手中空碗搁在一旁,步向前,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额,霸道地在她唇瓣印下一吻,接着他的唇逐渐往下移去……
花凌月绯红双颊,开始挣扎,“放开我……”该死,她的嗓音听来柔弱无力,一点也构不成威胁,反倒像是邀请。
“那就快说。”公孙歆的唇停在她的雪颈上,沉声威胁。实在很不想用这种下流举动逼她回答,但她的倔强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花凌月咬咬唇,这才缓缓开口,“我瞧见你跟其他女人似乎聊得很愉快……”
鲍孙歆抬起头,讶异地瞅向她,“就这样?”
花凌月咬着唇,很不情愿地轻点头。她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才只是一瞧见那幅情景。心就彷佛快要裂开。
鲍孙歆念头一转,轻笑出声,“原来如此。”
花凌月皱眉,“什么原来如此?”
“你在吃醋。”他伸手轻捏她的粉女敕俏鼻,说得肯定。
花凌月想也没想,立即辩驳,“我没有。”谁会为了他这个差劲的家伙吃醋?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