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彻扬看着金镂月半果的胴体,厚实大手绕到她的背后,解开肚兜系於颈间的细绳结,背后的绳结则是拉到一半,并末完全解开。
金镂月四肢无力,无法思索,只能任由他随意处置。
他看着眼前星眸半眯、朱唇半启、衣衫半褪的金镂月。她美是美,不过……这场闹剧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蓦地,厚实大手放开她的娇躯,往后退去。
金镂月双眼迷离的望着他,“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她的身子正渴望着他更进一步的碰触。
展彻扬笑而不答,当着她的面,用方才从她身上搜来的钥匙,解开自己颈上的铁制项圈,弃於地面。
“你……”她这才回过神,难以置信。他方才的举动……全是为了要偷得她藏在肚兜内的钥匙?
可恶!
“不这么做,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逃离?”展彻扬笑眯了眼,当着她的面拉开门,大步离去。
“等等,你不许走。”金镂月没多想,就要追上前。
“你别动。”他转身,好意的提醒。
“为什么?”金镂月立即停下脚步。
“因为你的肚兜快掉下来了。”
金镂月讶异的低下头,下一瞬,浅紫色肚兜掉落地面。“呀!”她立即伸手遮掩自己的酥胸。
展彻扬也在瞬间转过身,背对着她,“咱们做一刻的夫妻就够了,不必相送。”步离厢房时,不忘为她掩上门扉,以免春光外泄。
金镂月连忙将肚兜穿上,掩紧衣衫,拉开门追出去,然而却早已不见他的身影。
“大小姐,怎么了?”外头走动的下人不解地看着她惊慌的神情。
他们每个人仿佛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做着手边的工作。
“你们可有瞧见展彻扬从哪里离开?”
“啊,姑爷离开了?有这回事吗?”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看见展彻扬离开。
金镂月瞪大双眸,难以置信。他竞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离开,还不被外头的下人发觉,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这时大汉正好经过,瞧见一脸讶异的金镂月。“大小姐,你怎么了?”
“他逃了。”她淡淡的说。
“啊?那我马上派人去追。”大汉转身,准备向所有弟兄下达追杀令。他竟敢逃离大小姐身旁,太大胆了!
“不必。”金镂月挥手制止。
大汉讶异,自己的耳朵可有听错?大小姐竟然不打算将展彻扬追回来?怎么可能?!他可是难得一见的肥羊。
金镂月露出一抹浅笑,“到手的猎物,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吻了她,还模遍她全身……就想拍拍走人,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哼,想得美———
一刻的夫妻?不,她已下定决心,要与他做一辈子的夫妻。
数十日后尧日国
一座奢华宅邸,堂糜周环,曲房连接,朱柱雕墙,雕梁画栋,随处摆放价值不菲的古董饰品。
“凤姨。”展彻扬在庭院内扬声呼唤。
“来了。”一名中年妇女连忙自宅邸步出,手上端着乾净布巾。
展彻扬接过王凤递上来的布巾,擦拭脸庞。
“少爷,你这次回来得特别晚。”照理来说,他应该在上个月初就回来了,怎么会拖到这个月底才返回?
“是啊,因为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展彻扬满脸倦容。
“什么事?”
展彻扬紧抿双唇,没有答腔。
要是让人知道他被人强押着成亲一事,日后怎么在尧日国混下去?
王凤见他不打算多说,自然也不会多问。
“对了,这些日子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王凤笑着摇头,“有我在,哪还会发生什么事!”
“说得也是,还好有你担任管事,我才能放心的在外面和人谈买卖。”展彻扬模了模衣袖,这时才想起那只锦囊被她取走了,不由得重叹口气。
唉,他当时竟忘了从她身上偷回月光石,这回真是白去齐陵国了。
王凤纳闷,“少爷,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回房休息……”展彻扬垂头丧气的步入厅堂。
王凤虽然不知道少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但只要他平安归来就好。
她走向大门,准备将门扉关上时,有一道影子将她整个人笼罩住,抬起头来,只见一名彪形大汉紧盯着她。
王凤心一惊,连忙后退,没想到脚步不稳,往后跌去。
大汉动作迅速的将她拥入怀里,避免她跌落地面。
她活到这把年纪,从没与男人如此靠近,不由得脸颊绋红。
大汉一见她娇羞的模样,脸上也浮现羞赧。
“喂,你打算要抱着她到什么时候?”一道清脆的嗓音传来。
大汉只得先让王凤站稳后,再放开她的身子。
王凤先整了整衣裙,再定睛一瞧,一名身着紫色罗裙、裙摆缀上五色珍珠的绝子正笑吟吟地望着她。
“请问你们是?”
“这里可是展彻扬的宅邸?”绝子朝她绽出甜笑。
“正是。”
“那他回来了没?”
“刚入府。”
绝子眼底尽是笑意,旁若无人地迳自步入宅邸,环顾四周。“嗯,这里还算不错,住起来应该挺舒适。”
王凤一头雾水。她究竟是谁,怎么如此大刺刺地走进来?
“你是这里的管事,名叫王凤?”绝子转身,笑看着她。
“没错。”她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她们应该不认识啊!
“凤姨,劳烦你入内通知展彻扬一声。”
“请问……你究竟是谁?”
绝子笑逐颜开,“我叫金镂月,是他在齐陵园所娶的妻。”
王凤吓得险些合不拢嘴巴,没多想,拔腿便往展彻扬的厢房奔去。
“少爷……少爷……你快开门啊!”她用力敲着紧掩的门扉。
展彻扬打开房门,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王凤,“发生什么事了?”
“少爷,外头来了名女子,自称是你在齐陵国所娶的妻。”
展彻扬瞪大眼,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追来了?”
“她说她叫金镂月,少爷……你真的在齐陵国娶妻了吗?这等重要的事,怎么没先通知一声?”
“不罗唆,关门,放狗。”
王凤呆然,“少爷,咱们宅邸没养狗。”
展彻扬搔搔头,无奈的叹口气。唉,早知道如此,他就在宅邸内养数十条凶恶狼狗,专司赶人。
“少爷,你还是去厅堂一趟比较好。”王凤很坚持。
不管发生什么事,人家找上门来是事实,非得将这事马上解决不可。
不得已,展彻扬只得往厅堂步去。
一走进厅堂,眼前的情景却让他诧异的瞪大双眸,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
厅堂内居然堆满了她的私有物品,镶金雕花梳妆镜、黑檀衣箧、古董花瓶、璀璨珠宝……
“喔?你来啦,你觉得这只花瓶放在哪里好?我看……放在这里不错。”金镂月将手上的白瓷镂刻花瓶放於一旁的黑檀木方桌上。
“等等,东西别乱放。”展彻扬连忙拿起那只花瓶。搞清楚,这里可是他家,不是她家。
这时,大汉又从外头扛进一张红桧木制的赌桌,桌面以金漆绘着龙凤图腾,炫丽夺目。
有了赌桌,自然少不了赌具,大汉又将以象牙、玉石、珍珠制成的各种赌具搬了进来。
转眼间,这里俨然成为专业赌坊,随时可赌个几把。
王凤一见眼前情景,不禁儍了眼,好半晌才回过神,“少爷……你究竟是娶了怎样的女子为妻?”
饼世的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肯定同她一般讶异。
展彻扬抱着花瓶。头好痛!
“东西都搬进来了吗?”金镂月迳自坐於椅上,俨然是这里的女主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