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快点说!不说我要生气了。”他的阴晴不定,让她担心得不得了。
他咧嘴一笑。“没事,只是想抱抱你而已。”看来自己吓到她了。
意外看到他的笑,她不怎么放心的又问:“真的没事?不要骗我。”
“真的!”感受到她的关心,他顿觉内心好温暖、好窝心……像股温泉自心底涌出,缓缓流向四肢百骸,通体舒畅。
她松了一口气后,爱娇地说:“要抱,随时让你抱,抱到你开心为止。不过,以后不可以用这种方式吓人。”
“是!”他举手敬礼,她笑成一团,没发觉他眼神深邃得危险又激情……
他慢慢逼近她的唇,堵住她欢笑的嘴,一手伸进她的底裤,直接探入她柔软温热的私密处。
“家驹,不要……”她无意拒绝,只是旁边有人,她害羞。
家驹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是慾火焚身,就算海水倒灌也浇熄不了那把熊熊之火。
两人皆就在沙滩上演起激情戏,冷不防地真被海水兜头淋下!
两人吃了一惊,以为真是海水倒灌。定睛一看,眼前站了个二岁大的小娃儿,手上拿着玩具水桶咯咯笑着,然后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回到父母身边,后者则尴尬地骂着小娃儿。
两人一头湿,蓉蓉难为情地偎进家驹怀中,他倒不在意地哈哈大笑。
敌情小娃儿天真无邪,以为他俩在玩要,也插上一脚,凑个热闹?
“别笑,回去了啦!”她没脸见人了。
“也好。我忘了这里还有未满十八岁的观众,不宜上演『限制级』影片。”他低着头,对怀里的人儿耳语:“我们回去『演』。”
“你讨厌啦……”蓉蓉羞答答地骂着,整颗心热烘烘的……她也期待。
回程途中两人恩爱地相拥而行,东看看,西瞧瞧,走得其慢无比,似乎忘了要回去欢爱一事。
这时,突然有一辆车不知打哪冲出来,来势之快,差点撞倒几位路人。
接着,那车急转了一个弯,轮胎在路面上发出难听、尖锐的煞车声,车子就刚好停在家驹身旁。
家驹已感到不对劲,正想要带蓉蓉跑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车门倏地打开,窜出两名大汉,迅速抓了家驹就上车离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蓉蓉只来得及喊:“家驹——”
***
“绑架!?”蓉蓉一听,眼前一黑,就要往地上倒去。
家骏连忙扶住她,安慰道:“舒瑶,你不要担心,家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是在家接到绑匪打来的电话后,才赶来这座小岛的。
绑匪到目前为止没有再打电话联络,所以绑架动机不明。
“怎么会……这样?”
这个情况来得突然,上一刻她和家驹还在街道上享受单纯恩爱的两人世界,转眼间却变成复杂危险的绑架事件。这一切好不真实,好像假的一样。
会不会等一下家驹就从门后跳出来,嘲笑她受惊吓的样子?蓉蓉这么想。茫然又急切的转向门口,结果那里除了站了几名表情严肃的调查人员外,根本没有家驹的身影。
这时,蓉蓉才接受这个事实。一股极其深切的悲痛猛然向她袭来,她无法自抑地哭了。
“他们为什么不抓我?为什么不抓我?”她恨歹徒抓错人。
蓉蓉不明白,家骏却明白。“唐氏”家大业大,是许多歹徒下手的好对象,家驹被恐吓是常有的事,被绑架倒是头一回。
“抓你,对他们没有好处,家驹一定也宁愿是他被抓。”
“不,不该是家驹,他是好人!如果他们有看电视,就会知道家驹常常捐钱做善事,这样的好人,怎能绑架他?”蓉蓉极不明白。
“也就是因为他有太多钱做善事,才会常常引来歹徒的觊觎。”有因就有果,这个果却是“坏果”。
“他常常被威胁?”
“恐吓、威胁等等,都有。”
“天,我竟什么都不知道!”她双手摀住脸,心中万分惭愧。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要保护他?”
“我……我要保护他!”她握紧拳头,一副螳臂挡车的模样。
他想取笑她,但又笑不出来,她是那么认真、坚决又勇敢。
家骏正想说几句安慰她的话,电话铃声陡地大响,所有人为之一震。在调查人员一个手势之后,他才接起电话。
“喂,我是唐家骏。”
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唐二少爷,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兄弟我手头紧了点,要一仟万美金,如果不答应,你就等着当『大』少爷吧。”
“你想跟我要钱?我还想跟你要命。我大哥若死了,我保证天涯海角你都躲不了。”他生平最恨被威胁,尤其是被一个人渣威胁。“先叫我大哥听电话。”他要确定家驹平安。
那人见无法压下家骏的气焰,便出言恐吓:“哼,总有一天轮到你这个臭小子!”然后,那人离开话筒,对身旁的人交代一声:“去将他带来!”
家驹被抓之后,双眼被蒙,手脚受缚,让人给打了一顿,英俊的脸是这儿青、那儿肿,还流着血。
“修理得好!妈的,看他平常在电视上潇洒多金的模样,心里就有火!”绑匪看了拍手叫好。
家骏他们自是无法看到他的惨况。
家驹来接听电话时,声音听起来还很安好,他问道:“家骏?她在吗?”在这时候,他担心的还是他的宝贝。
“她在。”家骏回答,看了蓉蓉一眼,她连忙跑来听电话。
“喂、喂……家驹、家驹,你回答我啊!”无人应答。
电话又传到绑匪手中。“听好了,我要一仟万美金,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蓉蓉这时反而镇定下来,她对歹徒说:“你要钱是不?我可以给你,但容我提醒你一件事。”
“你一个女人家要提醒我什么事?”绑匪冷哼一声。
“家驹会来这座小岛全然是个仓促的决定,没有人知道,如果他在这里有了意外,这座小岛上的每一个人都月兑不了干系。”她会这么说,全然是猜测,想要唬唬他。
那绑匪听了略为一顿,然后就挂断电话。
她着急的喊:“喂、喂!你别挂断,你让家驹来跟我说话,喂……”
“怎样?”家骏问调查人员。
“是从小岛上发出来的没错,应该很容易就找到。”
“应该?”他不满意他们的用辞。
“一定可以找到。”调查人员马上更正过来。
“事不宜迟,快去吧!”他挥手,对他们的温吞感到不耐烦。
蓉蓉痴痴地望着电话,恨不得化为一缕轻烟,飞向他的身边。可惜她没这个能力,除了担心着急之外,她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想到家驹可能正在受苦,她的心就揪成一团,虚弱地滑坐在地,掩面而泣。
“别哭了,起来。”家骏欲扶她起身。
“我好担心他……”她哭得连肩膀都抖动了起来。
“舒瑶,他不会有事的。”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为了安慰她,这句话他不说也得说。
她现在脑袋是一片空白,无论家骏说什么,她都无法听进去,且因为太过悲伤,而呈现虚月兑状态。
家骏对身后的一个人做了个手势,那人是医生,他马上拿着一只针筒,给蓉蓉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由於她的神智迷乱,所以当针头插进她的皮肉时,她也没有感觉。
药效发挥时,她仍兀自念着:“家驹……家……驹……”
***
家骏先给绑匪三佰万美金。他没有一下子给完的原因,就是怕绑匪会下毒手,尽避他们暴跳如雷,家骏还是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