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寻了这么久,一直毫无消息;假若一辈子都没有结果,你也要一辈子陪著我浪迹天涯吗?”
冷飒坚定地颔首。
绝影心中一阵激动,忍不住流出泪来,哽咽出声,“可我不能这么自私啊!”
冷飒心疼地揽著她,低声安慰著,“嘘,别哭。小绝影最乖了,你一点也不自私。”
绝影偎在他温暖的怀里哭诉著,“我不在乎没有亲人,不在乎婆婆是否想置我於死地,更不在乎身上的毒;可是我在乎你能否自由自在?我不要你就这么葬送一生,我还不起这份情呀!”
冷飒柔情万千地吻去她的泪,含笑地凝视她那经过泪水洗礼而更显晶莹的眼眸,“小傻瓜,我只在乎你啊!”
哀著她娇艳欲滴的樱唇,冷飒俯首印上他独有的标记,传递他一生的爱恋。
绝影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呆愣地不知该怎么办。
冷飒低笑著,怜爱地吻著她绝美的脸庞,在她耳边瘩瘂低沉地命令,“小绝影,闭上你的眼睛。”
绝影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阁上眼,感觉他温暖的双唇温柔地摩挲、逗弄著她的,像是引诱,又似承诺。就在她头晕目眩之际,一阵湿滑画过唇缘,让她惊慌地倒抽一口气。
扣住她急欲月兑逃的下巴,拥紧她的娇躯,冷飒乘机而入,攫取她的甜美,辗转吸吮,触弄、挑逗著她羞涩的唇舌。
绝影虚软无力地扶著他的肩,觉得浑身发烫,受不住地嘤咛出声;殊不知她的声音飘荡在冷飒耳际,更是一种魅人的诱惑。
冷飒紧紧搂著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子裏,忘情陶醉於她的芳香柔软。他双手顺著她的曲线游走,炽热的双唇滑过她的耳垂,停留在她洁白的颈项,贪婪地吸取她的馨香,细细吮吻、隐咬,欲罢不能。
直到绝影无意识地申吟,他才拉住最后一丝理智,埋首在她胸口,鼻息粗重地大口喘气。
气息平稳后,他抬起头来凝视她的脸孔,见她面色潮红,双唇微肿,神情恍惚,教他一时情难自禁,又细细啄啜她的红唇。
绝影缓缓清醒,连忙推开他,涨红了脸,气息急促地捂著唇,惊惶失色地望著他。
“对不起,我太过孟浪了。”冷飒冷静下来,伸手想安抚佳人。
“不,你不要过来!”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身形不稳地扶著桌缘坐下来。
天呀,不该是这种情况的!绝影脸色苍白地捧著头,懊恼地拉扯著发丝。
在她眼中,冷飒的存在就如阳光、空气和水般地自然,单纯地认为他的细心照顾不过是因为当她是他的亲人。况且身负师命,他小心翼翼地呵护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总而言之,她根本不当他是男人!
“我……你……你疯了才会对我做这种事!”乱了,一切都乱了!
“我神智清醒,再正常不过。”冷飒觉得有点好笑,不太能理解她的反应。
“正常?!你说这叫正常?我以为你只当我是朋友、兄弟、家人般看待,莫非你对每个人都做出相同的举动?”绝影质疑地打量著他。
“谁告诉你这种谬论的?鬼才当你是朋友、兄弟!”冷飒实在是哭笑不得。倘使不认识他的人听到这番话,怕不误认他是个色欲薰心的狂魔,来者不拒。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绝影忍不住动气。
懊死的冷飒,枉费她如此信任他,直当他是她唯一的家人……倏地,她皱起眉沉声道:“难不成你太久没碰女人,欲求不满而拿我当替死鬼?”
“闭嘴!”冷飒怒喝一声,“在你心中,我真有如此不堪?你曾几何时瞧见我碰过任何女人?”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也有生理上的需求;但天可怜见,他的心海早被她给占据,完全无视其他女子的存在。而她竟敢如此诋毁他?!
忿忿地灌下一大杯酒,冷飒锁住她闪躲的眼神,不容反驳地开口,“我只当你是我的女人。”
“别开玩笑了!”绝影跳了起来,在他面前站定。“我哪里像个女人?”
她自小便以男装示人,从不知如何扮演一个女人;现在他居然说她是他的女人?!
“你看我像是在寻你开心吗?”
绝影抬头细捆审视著他,但承受不住他灼灼的目光,很快就别开头。她心下早已明了他有多认真,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绝影!”
“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只是好朋友、好兄弟。”
“这是自欺欺人。纵使一切如旧,你的心呢?”为使她正视自身的感情,冷飒狠下心拂逆她眼底的一丝企盼,不再让她逃避。
“我……”是的,不论自己再如何否认,一样都将有所改变,回不去过往的光景。
不想逼她太紧,冷飒轻抚著她的秀发,柔声地说:“顺其自然吧!我去命人准备热水,你好好梳洗一番,早点休息。”
绝影无言地目送他消失在门边,内心有些惆怅,有些感慨,还有那么一点点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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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影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一听见仆人的通报,冷飒马上赶到绝影的房间。
“两个时辰前。小的听从您的指示送来热水时,便已不见风公子的踪影。”
“你现在才来通知我?!”
“小的以为风公子只是出去散散步,很快便会回房沐浴;过了许久仍未见他派人来收拾,小的便大胆的前来探视,这才发现风公子仍旧不在房里。”仆役唯唯诺诺地回答。
冷飒环视房内的摆设,与他离开时并无不同。再来到床边检视,才发现她带来的东西都已不见踪影。
她竟无声无息地走了,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绝影——”冷飒痛心的大吼。
庄内众人闻声皆前来一窥究竟,霎时门口便挤满好奇的人们。
这探头一看,更令他们诧异万分。总是面不改色、八风吹不动的三少爷现下仿佛一头著火的狂狮,沉著脸在房内来回踱步。
“飒儿,发生了什么事?”冷夫人挤过人群入房,担忧地询问。
岂料冷飒不仅不吭声,连脚步都不曾停滞;冷夫人只有将询问的眼光放在房内的仆人身上。
“禀告夫人,风公子离开了。”
“离开?去哪儿?”飒儿还在这里,她能上哪儿去?
“回夫人的话,小的不知道,风公子并未留言。”
冷夫人转向房门,迅速地下令,“立刻派人探查,另外仔细盘问庄内所有的人,看他们是否有见到风公平的踪影?”
“不必了!”冷飒出口阻止,“凭你们是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
“你们退下吧!”冷夫人挥手遣散众人。
“他倒挺有自知之明的,省得我们还要伤脑筋赶走他。”冷峥幸灾乐祸地说。
冷飒一把拎起他的衣领,语气森寒地道:“这话什么意思?你对她说了什么?”
“没有,我什么也没说啊!”冷峥急忙否认。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论武功,他还差冷飒一大截哩!
见他并无欺瞒之色,冷飒才松手放开,冰冷地警告,“别再让我听到任何批评她的话!”
“冷飒,冷峥好歹也是你二哥,你也该尊重他,犯不著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和气。”冷竣看不过去地指责。
冷飒仅仅哼了一声,根本不予理睬。
冷无堰询问地看著妻子,现在的情况完全出乎他们意料。
冷夫人会意地开口,“飒儿,你有何打算?”
“找到她。”
“你知道她会上哪儿去?”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