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将下颔靠上她柔润的肩,脸颊贴著她滚烫的耳。
她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的呼吸声,很沉、很重,像费力在压抑著什么。
他在压抑什么?为什么他什么也不做?
她咬著下唇,发现等不及的竟是自己。她的心跳很快,血流奔腾,全身热得宛如置身烧著炭火的锅炉,甚至觉得乳峰的顶端微微刺痛。
为什么?她软软地往后瘫倒,将发烫的娇躯整个偎贴他厚实的胸膛上——为什么他什么也不做?
“对不起。”他像终於找回自制力,展臂欲推开她。
她却蓦地翻转身子,藕臂紧紧攀附他颈项,柔软的双峰隔著衬衫抵住他胸膛。
白谨言吓了一跳,忽地喘不过气。“等等,恋辰……”试图推开她,她却紧紧抱住他不放。
罗恋辰以樱唇摩挲他锁骨,“老师,拜托——”她迷茫地请求著。
“放开我,你不知道自己任做什么。”他绷著身子推开她。“是我不好,我——”乾涩的嗓音蓦地逸去,他睁大眼瞪视她。
她的颊,不知何时抹上淡淡蔷薇色泽,瞳眸氤氲著迷情水雾,而她的唇,那两瓣蜜色柔唇,仿佛刚被舌尖润泽过,娇艳欲滴。
她跪坐在他面前,痛楚而迷惘地望著他,白色睡衣因方才的动作微微滑落左半肩,露出一截莹白臂膀。
她看起来妩媚诱人,却又带著不可思议的纯真。
白谨书心跳一停,神志忽地恍惚,不觉朝她倾过身。
罗恋辰立即仰脸回应,蜜唇与他的密密相贴,性感地彼此擦抚。
终究,他遗落了理智,放纵自己尽情吮咬她的唇,汲取渴望已久的蜜汁,在她热情的配合之下,他不停地加深这个吻,右手霸道地揽住她纤腰,左手松开她胸前的蝴蝶结,探入衣襟攫住一团柔软。
在他温柔的抚揉下,她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苏醒、挺立,尽展风情。
他情动地嗅著自她身上绽出的女性香泽,一面将她轻轻推卧在地,著迷地俯望那绋色娇颜。
“老师。”她娇娇地、细细地唤了一声,那嗓音如此魅惑,他几乎无法抵挡。
可也是这一唤,收东了他残余的理智,蓦地想起自己的身分。
“抱、抱歉。”他急急退开,尴尬地红了脸。“我不该这么做的,你爸妈把你交给我可不是……”
罗恋辰没让他有机会说完,藕臂揽下他颈项,主动送上樱唇。
他申吟一声,回抱她温软的娇躯,两人躺在地毯上,傍著壁炉激情的火焰,亲密相偎。
窗外,狂风骤雪,寒气逼人。
可窗内,却是一室春暖。
两双手紧紧地交握,他与她的手,都是那么修长,那么好看——两双弹钢琴的手,如今渴切地在彼此身上寻求激情的音韵。
忽地,她一颤。
“冷吗?”他抬起头,低问。
她微笑摇头。“不。”
好暖。这样全身相贴,呼吸相闻——好暖。
罗恋辰低下眸,深情地睇著他埋在自己肩际的头颅。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她既崇拜又恋慕的男人,她愿意就这样与他耳鬓斯磨,一辈子!
“老师。”她哑声喊。
“会很痛。”他的气息在她耳畔缭绕,嗓音比她更沙哑。“真的很痛。”他爱怜地拨抚她额前汗湿的发绺。
她收落羽睫。“没关系。”她愿意。为了他,她愿意!
她声息细喘,期待著包容他、拥有他、与他结合……她是那么渴望能与他密密相融啊!
泪水,缓缓在眼眶里蒸融,一颗颗,悄悄逸落。
“老师,『爱之梦』——”
“什么?”
“『爱之梦』,』她紧紧缠住他的手,脑海响起朦胧琴音,舌尖也尝到泪水的咸味。“原来……是这种感觉。”
是与他相拥的感觉,是与他双手交缠的感觉,是与他浅啄深吻的感觉,是汗水与泪水交融,是疼痛地渴望那完美结合的一刻,而为了那一刻,不惜承受即将来临的巨大痛苦。
深深凝望她的白谨言,在落下一吻后,轻轻褪去两人身上的束缚,接著,滚烫身躯密密交叠,他的唇、他的手一一拂过她洁白肌肤……
“我准备好了——”她微张开眼,轻轻说道。
他抬头深深睇她,阳刚的男性温柔也坚决地挺进——
在那一刻,罗恋辰尝到了撕裂般的痛楚;而他,吻去她一颗颗狂肆碎落的泪珠。
“对不起,对不起。”白谨言一面吻,一面心疼地道歉。
她笑了。他慌忙抚慰她的模样,让她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绵密柔情,这样的柔情,是值得用痛苦来换的。
值得的。
“老师,继续。”她挽著他颈项,弥漫著水烟的瞳眸宛如海之女妖,透出妩媚诱惑的邀请。
而他,正如那些出海的游子,毫无抵抗能力,只能与她携手,在的狂潮中沉沦。
第八章
“老师快来看!好漂亮的雪啊。”
一大早,罗恋辰便拉开房内落地窗的廉幔,把习惯赖床的白谨言硬从床上拖起来。
银白的雪光自窗扉透进,刺激著白谨言乾涩的眼瞳。
“天亮了啊?”他坐在床上,茫然地揉著眼。
“嗯。雪好像下了一夜,积得很厚啊。”
“哦。”
“老师还记得吗?你说过要教我堆雪人的。”
“什么人?”他意识犹未清楚。
“雪人。”罗恋辰蹦蹦跳跳地回到床上,跪坐在他面前,盯望著他的眸亮晶晶的。“记不记得?”
“雪人。”白谨言喃喃重复,点点头。“知道了。”说著,又躺回床榻。
罗恋辰难以置信地瞪他。“怎么又要睡了?已经九点多了耶。”
“才九点多。”白谨言无辜地咕哝一声,拉拢棉被,翻转侧身,准备继续酣眠。
可惜罗恋辰不让他如愿,俯子,对准他耳畔说:“老师,难得一个礼拜天,别浪费了。”
“对啊,难得清闲的礼拜天。”他朦胧低语,“让我睡。”
“老师!”她无奈地嘟著嘴瞪他。
听出那不悦的语气,白谨言强自半展眸,自眼睫缝隙中瞧她。
凌乱的秀发,绯红的颊,晶灿的眼,以及两瓣清丽粉女敕、娇娇噘起的唇——他忽地迷蒙一笑,抬手撩起一束墨发把玩。
她哀怨地挑眉。“你明明醒了嘛。”
“还没。”他揽下她颈项,强迫她卧倒在怀里。
“那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啦?”她轻轻一拍他的胸膛,脸颊感觉到他心口的温热,不觉更红了。
“睡到我醒来为止。”他拨开她刘海,吻了吻她前额。
“不行!如果放任你再睡下去,不过中午才怪。”罗恋辰挣扎著起身,双手扠腰,故作横眉竖目状。“快起来!不然今天一整天不让你好过。”
“你想怎么让我难过?”他微笑,好整以暇地望她。
“我……嗯,』她转动著眼珠,想著对付的方法。“我要乱弹琴,折磨你的耳朵,还要喂你吃冰淇淋,让你满嘴甜腻得巴不得去撞墙。”他最讨厌甜食了,尤其无法理解她为何总在大冬天吃冰淇淋。“对了,我干脆现在就去拿冰淇淋好了,冻醒你!”她兴高采烈地拍手,旋身就要下床。
他展臂拉她回怀里,俊唇印上她香肩,大手则俐落地推落她睡衣,罩上柔软的玉峰。
“老师?”她尴尬地僵凝住,全身发烫,一动也不动。“现在是大白天——”
犹豫的低喃引出他爽朗笑声。“傻瓜!这种事没有分白天晚上的。”点了点她娇小的鼻尖。
“可是——”清俏的容颜红成一颗熟透的苹果。
好可爱。
白谨言心一动,禁不住啄了一口她粉女敕玉颊。
她颤了一下,水眸依依睇他一眼,忽地也回啄他脸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