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曼筠脸上掩不住的笑意,丁香几乎可以把握沈曼筠最新的男友人选,非里奥莫属。
“就是他了,是不是?”丁香盯着沈曼筠,暧昧的问。
沈曼筠“啪”的塞了一叠资料给她,一公事化的口吻交代:“影印十份,十点半开会要用。”
丁香接下那叠资料,嘟囔着:“透露一点嘛!”
“记得去相馆拿照片。”她又交给了丁香照片的提货单,丝毫没有要谈“风流史”的意思。
“好吧,那我出去做事了。”丁香有些失望地走出沈曼筠的办公室。
丁香当然会失望,因为沈曼筠以前总会告诉她一些有关她的罗曼史,还会一略带嘲讽的口吻,说着那些追求她的男人的种种举动。因为她不曾动过心,所以并不在乎那些男人,也才可以无情地嘲讽他们。
沈曼筠原本要草拟农场便告的企划,结果心思却飘到里奥那边。
待电话传来丁香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赫然发现她在纸上写着斗大的两个字——里奥。
丁香的声音持续响着:“曼姐。”
沈曼筠略收拾起失魂的心智,按下通话键问道:“什么事?”结果丁香说了一大串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过去。
她很惊讶自己竟然会不自觉地想起他,还写下他的名字。
这种小女孩情窦初开的失魂神态,竟然会出现在她身上。
般什么?撞邪了吗?
☆☆
虽然沈曼筠跟里奥之间有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但是,就公事上而言,他的那件农场便告案的确是宗大案子,连老总都“高度关切”。所以,她不得不拼命。光是案子的讨论就开过三次会议,至今仍未定案。
明天,这位出钱的老板里奥先生会亲自在出席会议。所以,今天一定要有具体方案,以便在明天的会议上报告。
下班后,全组的人仍留下来继续开会。
沈曼筠坐在位置上听着每个人的意见。她还是一贯简单的打扮,鼻梁上架着一支眼镜,长发依旧随意地绾在后脑勺。
便告案终于在十一点左右敲定。事后,男同事自然负起送女同事回家的责任。
“在前面转角停车就可以了。”沈曼筠示意在此停车。
“自己一个人走,没关系吗?”男同事看着漆黑的巷子,有些担心地问。
沈曼筠笑言:“再走一、两分钟就到我住的地方了,放心吧!”
“那明天见了。”
“谢谢你,再见。”
沈曼筠看着同事的车子离去,她往巷子里走去。才走没几步,路口突然闪出一道黑影,挡住她的去路。
沈曼筠张口欲喊出声,那人却冲上来捂住她的嘴,连忙说:“是我!是我!”
因为视线大暗,沈曼筠屏住气息想仔细想清楚对方。
“是我,秦荣生。”待他报上名,沈曼筠也看清对方的脸。她的情绪由原本的惊恐转为愤怒。
她一把推开秦荣生,怒道:“你神经病啊!吧么躲起来吓人!?”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连忙道歉。
恢复了情绪后,沈曼筠还是一副不悦的表情,她口气不好地问他:“你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等你啊!”他一脸委屈。
“你没事等我干么?”她逐渐不耐烦起来。
“这一阵子,你都不接我电话。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到公司打扰你工作,所以我才来这里等你。”他很委屈地说。
“秦荣生,上次我们见面时,我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
吗?我们不适合,我们分手了。”到底要讲几次,他才会明白?
“曼筠,你要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尽量改到让你满意。”他极度想讨好她。
“你很好,什么都不用改,是我不适合你。秦荣生,如果你能好聚好散的话,也许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如果你要再继续不理智下去,那我们恐怕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他还是不死心。“曼筠——”
她举起手来制止他再说下去。“我很累了,我不想再跟你继续谈这个话题,你回去吧!”说完,她便准备离开。
秦荣生却阻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过。
沈曼筠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你还要继续纠缠不清,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她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也许得不到所爱,把他逼狂了,一向温厚的秦荣生,竟然施起暴来。他猛地抓起沈曼筠的肩头,一把推向巷子的壁上,沈曼筠的背重重地撞上墙壁,接着,更叫她闪躲不及的,是秦荣生硬凑上来的唇。
“我爱你啊——”他粗鲁地强吻沈曼筠。
“混蛋!放开我。”她用力推他,却无法让他移动分毫。
秦荣生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拥有她。
沈曼筠不断挣扎着,好不容易,她抓住一个空隙,使尽力量挣开他的箝制,但她才往前跑了几步,便被他绊倒,她整个右手臂随即摔撞在地上。
“啊!”她痛得大叫一声。
秦荣生见她受伤,吓得清醒过来,旋即慌张地追问:“你有没有怎样”’
沈曼筠从地上爬起来,扶着痛得厉害的手臂瞪着他。“你这个大混蛋!”她气得双颊胀红了。没想到他外表看似温厚,竟然会对女人使用暴力。
“对不起,我不是——”
沈曼筠不想再多听他说任何一句话,她沈着脸色,连音调也十分冷酷。“本来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过,现在我们连朋友都当不成了。我不希望再看见你,你走吧!
沈曼筠扶着手臂,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丝毫不理会在身后苦苦哀求的秦荣生。
“曼筠,原谅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忍不住为爱而落泪。
也许别的女人会感动得重投旧怀抱,但是,沈曼筠却一点感动的感觉都没有。现在,她满心涨满怒火,没有回过头来剁了他,已经算是便宜了他。
看着沈曼筠毫不留情的背影,秦荣生愈发绝望了……
早上,沈曼筠一醒来,即发现手臂肿得跟什么似的。昨晚她以为只是轻微的扭伤,所以仅是喷喷“肌乐”而已。
“该死的秦荣生!”她咒骂一声。今天她有个重要的会议,现在手却肿成这样,真是倒楣极了。
看来,在上班前,必须先去看一下医生了。
☆☆
走进公司时,沈曼筠整个右手已被包扎起来。
丁香看见负伤而来的沈曼筠,忍不住惊呼:“曼姊!你怎么了?”
“摔伤。”她简单地回答。
“怎会摔得这么严重?”
沈曼筠睇了丁香一眼,公事化地对她说:“你跟我进来一下,我有公事要交代。”接着,她左手拿着公事包,有些困难地要打开办公室的门。
“我来。”丁香见状,立即上前打开门。
沈曼筠将公事包丢在桌上,对了香说:“今天的会议报告你跟我一起去。”接着,她瞄了一眼公事包。“现在,你从公事包里拿出资料来。”
丁香一边拿出资料一边问:“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去?”
沈曼筠指着右手。“我手这样,不方便。”
“曼姊,你到底是怎么摔的?”丁香很纳闷。
“还不是那个秦荣生!”她没好气地道。“他?”他有多大能耐,能把她搞成这样?丁香更不解了。
沈曼筠将经过大略说给她听。
丁香瞠圆了眼。“他会做那种事门!?”那个二楞子他竟敢——
“别看他一副憨厚的样子,那种人最可怕,一发起狂来,吓死人了。”
“那要看看是叫谁给逼的!”丁香忍不住为那二楞子抱不平。
“无知道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可是当初我便一再的表明,男女交往合则聚,不合则散,是他自己不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