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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惹到熊 第13页

作者:季荭

“小姐、小姐,你要不要紧?”

“快叫救护车!她的头好像受伤了!”

“谁认得她?她是哪间公司的人?快通知她的同事下来。”

“她好像是巩小姐,啊!对!是巩小姐没错,这是她的车子。”

警卫和正在地下室准备开车出去的人,闻声全都跑过来看情况,警卫认出了她,立即叫救护车,其他人则试著将她从驾驶座救出来。

她的额头流著血,浑然不知此刻的纷乱情况,就这么被救出车子外,让紧急赶来的救护车送往医院急诊,再被送到病房住院……

这段期间,她一直都没醒来,所有的记忆从昏厥前那一秒,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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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清醒,巩臻感觉头有点痛,身体无力,她费力的眨动眼睫,试著要张开眼睛,但没什么力气。

“巩臻,巩臻,你醒醒!”

“小臻,你快醒来,我好担心你……”

“宝贝,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快醒过来,回答我——”

有人在叫她,有男人的声音,有女人的声音,可是那些人的声音感觉都离她好远。

为什么声音那么远?昏沉中的她轻轻皱起眉,这个动作却让她觉得额头有种被撕裂开来的痛。

“唔……”疼痛让她的手抬起来扶著额头,也因为疼痛的关系,让她张开了沉重的眼皮。

一张开眼,三个人的面孔凑在一起,在她的眼前挤成一团。

“巩臻醒了!”张融镇如释重负的欢呼。

“小臻,太好了,你终於醒了。”吴苹拿著手帕擦著眼角的泪水。

“宝贝,你可醒来了!你这一撞昏迷了两个小时,快把我给吓出心脏病来了!”熊光青把旁边的张融镇挤掉,激动的趴在巩臻的身上,张大手臂拥抱她虚弱的娇躯,他的神情、他的语气都是隐藏不了的担心和焦急。

碑臻困难的眨眨眼,脑袋迟钝的运转一下。

她看看站在病床旁的吴苹和她老公张融镇,缓缓的把手放下来,轻轻的想要推开趴在她身上、庞大身体微微在颤抖的熊光青。

“怎么了?宝贝,我压痛你了吗?”她推阻的力道很轻,但熊光青立刻紧张的站直起来,他差点忘了巩臻的身上还有其他伤口。

“嗯,这位先生,你是把我压得好痛好痛。”苍白脸庞的神情万分痛苦,她虚弱的样子令人不舍。

额头冒出几滴冷汗,熊光青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怎么会生疏的叫他“这位先生”?

吴苹也感觉到一丝怪异,她转头看看熊光青,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巩臻。

“巩臻,他是熊光青啊,你不会把头撞笨了,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认识了吧?”只有张融镇没感觉到异样,竟然还笑著开起玩笑。

吴苹白了老公一眼,要他闭嘴别说话。

“小臻,我是吴苹,你知道我吗?”吴苹低下头,轻轻握住碑臻冰冷的手。

“我知道。”巩臻看著好友,无力的点头。“穿蓝色衣服的是你老公,他叫张融镇,我都知道,我头才没撞笨……只是好痛。”每一个动作,连点头动脖子,都好像会撕扯到她额头的伤口。

“原来你记得我们喔,那我就放心了。”吴苹一手抚在胸口,微笑的看看

熊光青,他好像也跟著松了一口气。“小臻,熊光青说你好像有事情误会他了,所以才会开快车,不小心撞了车。他很担心你,心里也很难过,所以你就别怪他了好不好?”

吴苹显然是被叫来当和事佬的。

“苹……我告诉你,我真的不认识他啊!他到底是谁?”巩臻不晓得吴苹为什么要说这些,她一脸茫然的看著站在床边的高大男人。

前一秒才松一口气的熊光青,脸色瞬间铁青,横眉竖眼的瞪著巩臻,脑袋一片空白。

“你……真的不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说得毫不犹豫,她看他的眼神,真的好陌生。

“宝贝,你不要开我玩笑!如果你生气,尽避骂我,别用这招来惩罚我……”

怎么可能只独独忘记他?巩臻分明还在气他!

熊光青不相信自己那么倒楣,被她给踢出记忆之外,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凑近她,让她看个清楚。

“你仔细看我,是不是想起来了?”他感觉自己说话时嘴角在颤抖,连心脏都在抖。

因为,巩臻还是一脸茫然,眼神也很陌生,还紧抿著嘴不说话。

碑臻没回应,病房内,气温瞬间降到冰点,空气凝结住,气氛诡异的一片鸦雀无声。

经过了好久好久,巩臻似乎思索出了答案,她终於开口说话——

“先生,我头真的好痛,别再叫我想了好吗?我真的完全想不起你是谁,可不可以请你离我远一点?”

熊光青完全傻掉,站在一旁的张融镇也震惊的张大嘴巴,转头看著熊光青呆呆的表情,忍不住在心中为他掬一把同情之泪。

至於吴苹,情绪敏感的她,忍不住当场难过的掉下眼泪,这些眼泪是替巩臻失去的部分记忆,所流下的哀悼之泪。

第七章

失去一小部分记忆算什么?她的身体没有大碍,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被爱人遗忘的熊光青,也只能这样消极的安慰自己。

他一下子在走廊外烦躁的抓发踱步,一下子坐在病房走廊的座椅上,把脸埋在膝盖上陷入沉思,一整晚就这么反覆的做著类似的动作。

彻夜未眠的他,衣服没换,胡渣没刮,再加上两眼无神的落寞表情,看起来很像路边的流浪汉,邋遢的样子令人退避三舍。

打从昨天巩臻叫他离远一点开始,他就被拒於病房之外,是唯一一个被拒绝探访病人的访客。

因为她的拒绝,让熊光青整个人六神无主,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面对这莫名其妙的状况,他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光青,你不用太担心,医生不是说了,这可能是短暂性失忆,也许下一分钟巩臻就会想起你啦。”能够顺利探访病人的张融镇,从病房出来后,总会习惯性拍拍熊光青的肩膀,安慰好友。

“不过说也奇怪,我老婆问巩臻以前的事,她什么都记得,可独独问到有关你们交往的事,巩臻的表情就会变得很茫然,真的是一丁点记忆都没有。照巩臻这种完全没印象的程度,我看……要巩臻记起你来,恐怕有得等了。”

是很怪没错!

熊光青也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他也正在想办法厘清这个问题,但张融镇却不时冒出来扰乱他,跟他讲一些安慰的话,然后再泼一盆冷水过来。

“你没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熊光青冷冷瞪著张融镇,很想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掐昏算了。

只不过,假如他真的掐昏张融镇,可能会害这家伙的老婆惊吓过度而早产,这样一来他可罪过了。

所以还是得忍住,别拿朋友出这口怨气。

“可是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是关於巩臻的,你确定不听吗?”不听就拉倒,他也懒得白费口舌。

“你说呢?”熊光青狠狠瞪著张融镇,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张融镇早就没命了。“还不快说!”

“好、好,我讲就是了。”一下子叫他闭嘴,一下子又要他快点把话讲完。真是的!“你知道JD的红牌建筑师严冠德吧,巩臻上次接手JD的展览,听说就是他一手牵线促成的……”

“他跟巩臻有什么关系?你说话最好挑重点说,我要听的是巩臻的事。”不是要谈巩臻的事吗?怎么扯到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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