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酸疼的身子,雪白娇胴在浴白内软软趴着,任由温暖的水流按摩着身体,她真的是累坏了。
虽然焉日焰很客气的仅仅吃了她一回,但对男女生涩的她,可不敌他那一回猛烈的热情,几乎被灭顶。
白蕾儿昏沈的瞇着眼,对于半小时前在床上和焉日焰交欢的事,她现在的心情还是处于相当混乱的状态。
早知道焉日焰这奸佞男人心思不正了,她怎么会这样笨,蠢蠢的就被他给得逞?她刚刚应该要一脚踢开他,以保住自己珍贵的贞操才对呀!
呜~~现在悔恨都来不及了,因为门外那个男人已经得手了,而她的设计稿却还没回到她的手中……
细眉轻蹙,白蕾儿编贝般的齿咬着粉唇。
在两人发生亲密的关系之后,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叩叩--”
敲门声在这时候响起。
“妳待在里面够久了,该出来了吧?”焉日焰醇厚磁性的嗓音传来,白蕾儿可以听出来他的声音里有多得意。
“你管我爱泡多久。”她红着脸,气恼地回答道,牙齿换咬着手指头。“走开啦!”她不想见他,因为很尴尬。
门外的人一阵短暂静默,之后又说话了。“好,我去楼下走走,妳需要买什吗?”
他决定回避,如果她感到尴尬的话……
暂且不用面对他,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我需要一杯咖啡。”
“我去买,妳别在里面待太久。”交代之后,他的脚步声远去,然后是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白蕾儿在十分确定他已经离开之后,才从浴白起身,拿起挂在架上的那件和他紫色大浴袍同款的小浴袍套上,然后用毛巾裹着头发,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
开了门,热气从里头窜到房间,小脚丫子从冰凉的瓷砖移动到鹅黄色地毯上。
当她往凌乱一片的床边移动时,蓦地有一双结实的古铜色手臂从身后勾住她的腰肢。
“啊~~”她惊呼,花容失色。
焉日焰走掉了,还会有谁在房里?
难道有歹徒?!
“是我。”贼贼的低笑声,挟带着熟悉的男人阳刚气息卷向她,烫唇轻咬着她的耳垂。“妳闻起来真香,和刚才在床上的味道一样。”
厚实的胸膛贴上她的背脊,引来她一阵轻颤。
“你不是下楼、买、咖、啡、了--”她被骗了,再一次被他骗!
“咖啡可以等一下喝,下急。”鼻尖朝她细腻的粉颈努了努,汲取馨香。
他岂会不知道买咖啡只是她想暂时逃离他怀抱的借口?!
“你不急,我可急得很!放、放手……啊--”身子突然腾空,她惊喘尖叫。
下一瞬间,她和他同时又躺上了床。
天!他不会又……
“别紧张,我只是累了。”他整晚因为忍欲而没睡,刚才又耗了些体力,现在只想躺上床大睡一场。
“你累了就快睡觉吧!”快睡快睡,别无赖地老抱着她。
“妳陪我。”挪了挪姿势,他果身舒服地贴在她的后方,下巴搁在发顶,铁臂将她温柔地锁住。
“啊?!”还陪睡哩!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
白蕾儿气怨地在他怀中转身,准备发动炮火炮轰他,可没想到一转过身,看见他闭着眼,带着一丝倦意的俊容,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这男人,说睡就睡,跟猪一样。
不过,假使他是猪的话,绝对是一只最英俊成熟的大沙猪!呵~~
望着他沈睡的俊容,她看痴了,心儿也跟着他的气息而鼓动。
他耍手段骗了她,她应该对他生气并外加报复才对,可是怎么这一切都变了质,她对他反而有点动心?!
嗯,不是一点点,而是比一点点还多一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白蕾儿在失神地凝视着他许久之后,鬼灵精怪的心思蓦地回笼--
他既然耍手段骗她在先,那她也该如法炮制一番来回敬他才对!
在焉日焰呼息平稳地睡沈时,白蕾儿悄悄离开他的身怀,然后下床快手快脚穿回衣服,然后带着一抹狡犹的甜美笑容,“剽窃”了他的皮夹和手机。
而最令人意外的是,她的设计稿竟然折得好好的放在他的口袋里?!这真是太棒了!
几分钟后,她愉快地离开饭店,搭火车回台北去喽!
一个小时后,焉日焰醒来,发现白蕾儿已经人去楼空,还顺手拿走了他的皮夹和手机,以及那张设计稿,俊脸登时黑了一半。
这妮子,敢这样报复他?!
她一定会后悔的。
白蕾儿回到台北后,动作快速地搬离她现在的下榻处,但她的搬动只不过是从一八零八号房移到对面的一八一零号房,而且她还特别交代饭店柜台,只要有人找她,一律以她已经退房为由应付掉。
穿着单薄的性感睡衣,她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摊放的是从焉日焰西装口袋“暂时借来”的手机和皮夹。
他的手机很不死心地一直响个不停,白蕾儿笑而不接,并且好整以暇地抽出皮夹内的物品,一一参观。
“身分证、驾照、两张白金卡、一张高尔夫会员证、名片……”没什么稀奇的。
再翻翻内层……
“喔哦,有个。”扬眉抽出这私密的东西,白蕾儿脸蛋微红。
这家伙随身都携带这种东西喔。
看着指间的银色铝箔小袋,她的表情蓦地僵凝住。“天……”他早上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白蕾儿不安地瞪着这个完好未拆封的套子。
那是她第一次面对那种事情,而且还是在胡里胡涂的情况下被他给拐到手,当时她只能感受到血液不断奔腾,身体是痛与兴奋交杂的冲击感,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他有没有戴这个……
老天、老天、老天--
贝齿咬着唇,她无措地跳下床,烦躁得在床边来回踱步。
她不知道、想不起来、记不得了……她该如何才能得到答案?
只能问他了!他是“当事人”,他最清楚。
白蕾儿在床边来回绕着,内心一阵挣扎之后,在手机第N回又响起时,她冲过去接了起来。
“喂。”一定是他打的。
既然已经接起电话,她非要向他问个清楚不可。
“妳在哪里?”果然是焉日焰。一分钟前,他打电话去“丽凯雅”询问,得到的竟然是她已经退房的讯息。
哇喔,劈头就问,从他那冷冰冰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他真的气极了,而她正是那个斗胆敢挑战他不形于外的脾气的人。
“那你又在哪里呢?”不会还在花莲吧?!
“台北。”
他已紧急请刚好在今天回国的古頵凡帮忙,顺利搭机返回台北,现在正搭着古颉凡的车,在前往“丽凯雅”酒店的途中。
不过,他恐怕将会扑了个空。
“妳在哪里?我现在要见妳。”敢如法炮制“剽窃”他的私人物品,他非得逮住她不可。
“要和我见面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紧抓着手机,已经冲出粉唇的话突然打住。
“嗯?”他扬眉,听出她似乎在迟疑什么。
“你得告诉我,早上你有没有……”她从来不知道这种事要问出口有多么的难,白蕾儿此刻已经羞得脸儿红扑扑的。
早上?!
“妳是在问我,早上我们在床上……”黑眸闪动奸佞的光芒,他故意顿了顿。
驾驶座上的古頵凡,则是将一道眉挑得极高,耳朵也竖直,等着听下文。
“对。”她紧急地打断他的话。她知道,这种事从他口中说出来,一定很暧昧。“我想问你的是,我们上、上床时,你有没有做防护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