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蕾儿移开眼,不看他那性感滚动的喉结,视线越过他那灼烫的目光,瞄向马路对面一栋看起来颇为遗世独立的中古透天厝。
他随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向不远处。“妳……”再回过头来,蓦地撞见她的眸心里跃动着一抹狡狯的顽皮笑意。
“我要那栋房子,如果你送得起的话,我就答应让你追。”
呵呵!要他这位小有恒产的总经理买一栋山区的中古屋,当然不成问题,只是……他能说服屋主卖出此屋吗?
那应该会是个难题吧!
听说乡下人都特别顽固,尤其是自己久居的土地……
“好,成交。”他欣然答应下来。
吉普车接下来并没有继续往山上跑。
焉日焰载着她回到市区的饭店,留她在套房里休息后,他随即又出门,自己去视察山上那片土地了。
因为晕机加上晕车,白蕾儿没有力气走动,只好照他的意思留在房里休息。
只是因为洁癖使然,让她无法躺上那张铺着高级缎面鹅黄色床单的大床,除非那张床铺上她自己带的床单或是全新的床单,否则她怎么也不会躺在上头的。
这是她的坚持,而焉日焰对于她坚定的态度感到好气又好笑,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便走掉了。
最后不得已,她只好窝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小憩。
窝着窝着,她最后不敌连日来熬夜画设计稿的忙碌,和今日匆匆搭机来到花莲,以及开车上下山颠簸的疲累,竟然睡沈了。
睡梦间,她想起中午时,她火大地冲进餐厅的那一幕--
当时,他正将手机收进口袋,嘴角挂着魅惑似的笑容,眼神幽深地盯着她朝他走过去。
“看来,我好像打扰到你和你女朋友的午餐约会了。”她带着不自觉的一丝醋意上前,在他面前站定。“我的设计稿,拿来--”气怒地摊手,不管他对面还有着一位女伴。
她根本不晓得自己扬着妒意的表情有多让焉日焰得意。
“跟我走,我拿设计稿还妳。”焉日焰伸出手抓住她的皓腕,起身拉着她就往外走,直接抛下那位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嘴巴还张得大大的女伴。
“范秘书,把所有数据带回去。”他头也不回帅气的抛下女伴,临走前还不忘抛出一声纯公事口吻的冷静交代。“还有,我这两天不进公司了,直接去花莲视察土地。”
原来那个女的是他的秘书啊!
白蕾儿被他拉着离开餐厅,从他简洁的吩咐声中,搞清楚了他们的关系。
般什么嘛!原来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害她还想当场破坏他的约会,给他难看哩……
不过很奇怪的,计划虽然没有成功,但她竟然有一点点窃喜引然后她就在这莫名的心情下,被他推上车,赶着搭了飞机,来到花莲……
第五章
天微亮,两片鹅黄色缎面窗幔间有一道细缝,曙光从那缝隙洒进房内,在房内形成一道小小扁晕。
白蕾儿醒了过来,纤密鬈翘的眼睫扬了捣,然后睁开那双迷蒙的眸子,惺忪的眼还带着些许困意。
揉着眼从柔软的床褥坐起身来,她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这张她碰也不敢碰的床上,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令她霍地掀被打算跳下床。
可是当她的视线触及盖在她身上的紫色熏衣草床单时,下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凝……
床单何时换了?!
她记得昨天铺在床上的床单是鹅黄色的,怎会变成簇新的紫色?床单还散发着淡淡的熏衣草香?!
白蕾儿窝在紫色被单里发着怔,这时候浴室的门被往内拉开来,焉日焰穿着一件暗紫色的浴袍,短发微湿,半果着肌理结实的胸膛,赤着大大的脚丫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怎么在我房里?”恍然回过神来,她仰头怔愣地看着高大且性感无比的焉日焰。
从他神清气爽的俊容,和那刮得光洁干净的下巴看来,显然他已经醒来许久,连头发和身体都冲洗过了--在她的房间里。
“昨天你不是订了两间房?”
明明已经付了两间房的费用,所以他千不该、万不该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临时退掉了。”他淡淡解释,但眼中仍烙着她娇懒的身影,幽魅光芒窜动,胸口的情绪似乎一点都不像他的语气那样淡然,而是翻腾汹涌的。“昨晚我买了新床单回来,请饭店的客房服务员铺好床之后,我懒得再回去,索性就留下来了。”
目光烫灼地勾着她,他敢打赌,她绝对不晓得她这衣衫微乱、粉胸微露又睡眼惺忪的模样,有多诱人想扑上床去把她吃了。
“你的房间就在隔壁,你懒得多走几步路回去,就直接上我的床?!”
一想到他昨晚就睡在她身边,那亲密的景象让她的心跳有如擂鼓,并且令她很想放声尖叫……
从来没人分享过她的床,即使他是出钱买新床单的人也不应该这么做。
“我是和妳上床了。”轻轻挑眉。“不过什么甜头都没尝到。”
这正是他一早就起床冲冷水澡的原因。因为昨晚与她同床共枕却碰不了她的折磨,让他的身体紧绷泛疼,温度升高到他快要受不住,所以只好冲冷水澡灭火。
他的语气,有着浓浓的遗憾。
白蕾儿烫红着耳廓,迅速垂眸看着自己。
丙然她的洋装还完整的穿在身上,只不过是胸前钮扣月兑开了两颗,微微露出了一片足够引人逦思的粉胸女敕肌,和一小角紫色蕾丝。
倒抽一口凉气,她窘迫地抓住半敞的襟口,抖着手要把钮扣扣回去。“……非礼勿视你没学过吗?”
“那要看情况。”一道黑影蓦地朝她面前笼罩下来,正在和两颗钮扣奋战的她,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竟被他压平在床上。
“焉日焰……”杏眸圆睁地对上他燃动着对她而言很陌生的火光。“你不能……”
阳刚健躯紧密地覆着她,她柔软的身子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绷硬。
“我还没答应让你……”追求。
她微颤的尾音被他的唇给封住、吞没。
他挟带着强大的席卷向她,洋装的第三颗钮扣被迅速解开,接着第四颗……接着他的手顺势撩言同她的裙襬……
这是忍了一晚上所造成的严重反应,他对她势在必得!他要爱她,在她清醒着、能感受男女感官欢愉的情况下,而不是像昨晚那样睡沈的迷糊状况之下强夺。
“焉……日焰……”她不敞他那猛烈却又不失温柔的攻势,破碎的拱身喘息。
他的吻往她粉颈、雪胸洒落,大手从她的腰部开始下滑。
白蕾儿心乱了、慌了,她无助地高扬起两条粉臂,紧紧攀着他宽厚的颈背……
她得拒绝他才行!白蕾儿在他身下昏乱的想着。
她认为男人和女人该有追求过程,才能在两情相悦之下做亲密的事。
“嗯……”天旋地转。
她对他还有厘不清的情绪,她讨厌他剽窃她设计稿的卑劣行为……
焉日焰一个低吼,月兑掉彼此身上的衣服,让两具果身紧紧相贴着。
微凉柔软的粉肌与炙热坚硬的古铜色肌理相触的效应是--她的理智全飞了,忘情地细碎娇吟起来;而他则是狂猛地进一步占有她,解月兑她的生涩……
在这样一个充满紫色熏衣草香的早晨,白蕾儿被焉日焰给诱拐,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