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呃……我……”她的确是无法否认,只得心虚地掩下眼睫,尴尬到快要无地自容地咬着唇。
面对她心虚的样子,冠惟鑫淡淡撇唇扬笑,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目光犀利地瞟过她,再挑衅地扫向僵成化石的蒋伟杰──这是男人对男人的一种寻衅。
他的寻衅让蒋伟杰的心在滴血!
现在站在巩恬心身边的这个男人,正是在财经界拥有相当名气与地位的冠惟鑫,对于这个事实,更是让蒋伟杰打从心里觉得难受。
他双手握成拳,脸色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极力想挽回的女人,身边竟然已经有了别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浑身散发狂傲尊贵气势,他根本无法与之匹敌的强势男人。
既然事实摆在眼前,那……
泄气地垂下肩,蒋伟杰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冠惟鑫冷冽锐利的注视目光下,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迅速驾车离去。
“伟、伟杰,你不要走,我还要搭你的车……”巩恬心想追上去,但是被冠惟鑫有力的手臂给紧紧扣住了腰肢。
“不准追!”他霸气地不准她离开他的身边半步,更不允许她去找别的男人。
“谁理你准不准,请你放手、放手──”巩恬心气恼地想挣开他。
结实长臂使劲勾扣住她。“我既然已经找到妳,就不会再给妳从我眼前消失的机会!”他俯下精锐的眼,直直逼视她,并且沉着声对她揖下一句充满自信又狂傲的话。
他所说的话有如艳阳高照的晴空突然闪过的一道雷电,而且那道雷电还好死不死地劈中巩恬心……
“跟我走。”在巩恬心还陷于呆愣状态的时候,他拉起她的手腕,强迫地带着她往前迈进。
“啊?!去、去哪?”她被拉着小跑步。
“去了就知道。”他将她带到车子前,丢给她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接着打开车门,将她塞进车子里。
什么叫“去了就知道”?如果她压根儿就不想去咧?!
第六章
她被掳回他的私人地盘安置,而且还被要求未经他的允许不得离开一步。
她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在来到他公司的途中,她再三追问他原因和理由,并抗议他强势的举动,但冠惟鑫却怎么也不肯回答她的问题。
直到两人一同踏进他的办公室时,他终于打破沉默,给了她简短的三个──他要她,然后外加一个绵密又渴切的吻。
那三个字和他的吻像雷一样,劈得巩恬心脑袋七蕈八素。
她傻傻地看着他放开了她,并当着她的面月兑下西装,拉掉领带,解开榇衫钮扣,然后悠闲地躺卧在长形沙发上闭眼休息。
办公室内一片安静,她手足无措地杵在里头,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回神后,她鼓起勇气移步来到沙发前想叫醒他,和他谈谈关于他说“他要她”这句话的涵义,还有她车子的下落。
看着他的睡容,巩恬心不得不承认,冠惟鑫的确英俊不凡得让人想流口水,即使他此刻正陷于沈睡之中。
她倾,仔细凝视他刀镌斧刻般的五官,浓扬的眉,紧闭的眼,线条略显狭长但颇有特色,再搭榇挺直的鼻,薄而性感的唇片,他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
他真是个让女人一看就会感到呼吸困难的俊飒男子,这也难怪此时正近距离看着他的巩恬心,会出现呼吸心跳急促的现象。
假寐中的冠惟鑫,突然感觉似乎有道灼热的目光正盯着他,不禁在心里暗暗低笑,然后在毫无预警之下张开眼来。
“请问,妳看够了吗?”她姣丽的素颜,和充满兴致的好奇眼神,蓦地烙进他的琥珀瞳眸中。
碑恬心慌地挺直腰肢,往后退开两步。“啊……我、我、我……”他不是在睡觉吗?怎么突然醒了?!
“过来。”他动作迅速地从沙发上坐起身,展臂将她捞进身怀中;她被迫窝进他敞开的两条长腿中间,跌跪在沙发上、他的怀里。
“啊~~”她不是往后退吗?怎会掉进他的胸膛前咧?
碑恬心瞪着他解开两颗扣子的浅蓝色丝质衬衫,微敞的襟口下,结实的胸膛跳进她惊诧与困窘交错的水亮眸子里。
“妳趁我睡觉的时候偷窥我,有窥探出什么心得吗?”懒懒地勾起她尖美的下巴,拇指抚娑着她柔女敕的肌肤,闪动着迷人光采的琥珀色眼瞳,迎对上她动人的明亮眸子。
偷……偷窥的心得?!
“没、没有,我看不出……呃……不,我是说,我并没有偷窥你……”她差点就承认了,赶紧咬住舌头,摇头否认。
瞧她一脸心虚的。
对于她的否认,冠惟鑫只是浅浅逸了声嗤笑。“既然不是企图偷窥我,那妳干么站在我前面,而且还离我那么近?”
“我我我……”对喔,她干么离他那么近?
她……是情不自禁被吸引靠近的,这能承认吗?巩恬心脸颊上浮起尴尬的酡红色泽。
“要不要我替妳把理由说出来?”她既然找不到借口,他愿意很好心地替她解释。
壁惟鑫深邃的眼瞳闪动着诡异的光芒,直逼视着她透露慌乱的水眸。
“不,才、才不用你……”
碑恬心正要开口拒绝,他就即刻接下了话,顺势将她箍紧在胸前。“妳趁我熟睡时接近我,是想偷吻我,对吧?”
性感的唇线往上扬,透出一抹令人心跳加速的笑痕。
“啊~~才、才不是!你、你别胡说!”她的心脏因为他迷人的笑容而怦怦快速跳动。
“我从不胡说,我向来只坦白说明事实。”狂傲的男性气息扑向她,他在她瞠大美目想推开他时,准确地覆下唇,吻住她甜美诱人的小嘴。
她的急嚷声被他霸气地吞没,红浪从香腮颊鬓,开始以光速蔓延至颈子及全身……她浑身倏地僵直又发软地瘫在他的怀中,而他则是得意于她的反应,而更加深了这个掳掠意味强烈的吻。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勾起他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她是第一个──而他相信,她也将是唯一的一个。
靶受到她的呼息紊乱了,冠惟鑫得意地撬开她微密的唇瓣,将舌尖探进她的口里,勾搅着她柔软的舌月复。
他爱极了这个滋味,更爱极了她为他意乱情迷的样子。
气派非凡的办公室内,温度缓缓上扬着,春光无限旖旎──
碑恬心被他压在足以做坏事的加大长形沙发上,完全被他吻得失了理智,娇喘吁吁;对于他的吻和极富挑逗技巧的侵略动作,她完全招架不了的任他予取予求……
许久之后,长形沙发下衣衫凌乱地散布着,沙发上冠惟鑫光果的古铜健躯与巩恬心粉皙的香胴密实地交迭着,属于他们之间的亲密欢爱,才刚刚由高潮中渐歇下来!
碑恬心虚软地窝在他的怀下。他那强势且过度的需索,让她几乎累坏了,俏脸充满倦意,呵欠频频。
壁惟鑫宠溺地吻了吻她因疲惫而张不开的眼,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办公室附设的休息套房。
碑恬心几乎是一沾枕就满足地陷入熟睡状态。
壁惟鑫讶异地看着她毫无戒备的纯真素颜,心口那股悸动的感觉,再次强烈地蔓延开来。
她总是能轻易激起他心头的保护欲与占有欲,对他而言,她真的是很特别。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被她给掳走了,而这一回,他不会再把那种感觉丢弃淡化,他决定正视它。
立在床边,他眷恋地凝视她酣香的睡颜好一会儿,最后才不太情愿地移动脚步离开套房,带上了房门,回到办公室着装整理仪容,重新把心思摆在公事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