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她愤愤地骂他。
“我厚颜无耻的一面,你还未见识到呢!”他勾唇,绽放出一个性感的笑意。“你有兴趣见识吗?”他低沉的磁性嗓音,诱惑地在她耳际低回。
“我才没兴趣……”她怒斥他,尾句却被他给吻去。
他的唇瓣覆上她的,密实地封缄住她。
唐宁瞪大美眸,怒视着他,无法抗拒地任他吮吻她的唇瓣,任他搅捣她原本平静无涛的心湖。
“闭上眼。”他停下了吻,叹了口气。
“你无耻!”趁着喘息,她怒声谩骂。
“换句新词吧!”对她的谩骂,他完全不以为意。
“你……”她正要回嘴,接续的话又被他吞噬——
只留给她一秒的喘息时间,他再度掳获她的唇。这次他猛然地挑开她的唇瓣,攻进她的口内,挑逗她粉女敕的小舌。
唐宁骇然,慌乱地急欲挣月兑,却被他强硬地压制住。
“没想到蔷薇的滋味尝起来这么香甜。”一阵恣意的深吻后,他放开了她。
唐宁喘息着,因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着的柔软胸部,和他坚硬的胸膛亲密地摩擦着。“你真是幸运,竟然能尝到蔷薇致命之毒的滋味!”她咬牙切齿道。
这种亲密的感觉令她觉得又怒又慌。
“啧!这么诱人的一张樱唇,竟然含有致命剧毒?”他的手指划过她那张被他吻得肿胀的潋滟红唇。“不过,能死在你这芳香甜美的滋味下,我心甘情愿哪!”
轻叹一声,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勾勒出一道戏谑笑痕,低低的磁性笑声,在她耳际回荡。
“你会如愿以偿的,几分钟后,你将会因毒性发作而痛苦难堪。”唐宁恨不得扯掉他脸上那抹刺目的戏谑笑意。
“既然我还剩有几分钟寿命,那么就不该浪费它,或许我应该把握时间,做点事情……”她的话并未威吓到他,反而加深了他的笑意。
由他突然变得炽亮的蓝眸来看,唐宁洞悉他心中不诡的意图,惶恐地说:“既被你擒住了,要杀要剐随你便!但就是不准你再碰我!”唐宁倨傲地扬起小脸,不畏死亡地向他挑衅。
一个杀手败了阵就有面对死亡的心理准备,现在她既然已败在他手里,那这条命就随他处理,但这处置绝不允许他对她有所侮辱。
“我不要你的命!”他回应道,俊朗的笑意在他的唇边凝住。
“那你要什么?”唐宁惶乱地问。他那张俊颜上冷绝的神情令她惊骇不已。
他到底要什么?
“别怕,我不是要强占你,只要你替我传达一句话而已。”
“传话……给谁?”他的话让她心头的慌乱瞬间平息,但取而代之的,竟是股沉重失落感。
懊死!她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回去告诉唐镇之,白蝶已经死了,从今以后,他们之间的恩怨便随白蝶的死一笔勾销。”
“他……死了?”唐宁的视线越过白袍男子的肩头,落向墙角那老者安详的睡容上。
他……鼎鼎大名的白蝶竟然已经死了?
“他死了,他选择用结束生命来平息一场恩怨斗争。”他的声音变得嗄哑,饱含对老者悼念的悲凄。
“他和我父亲究竟有何恩怨?”她问他,想从他身上解开她的疑问。
在执行这项任务之前,父亲并未向她坦言取白蝶性命的动机,而她也未过问。
“你不必知道,只要把话传给唐镇之就可以了。”他放开她,冷冷地回绝掉她的问题。
他的冷然让她不敢,也不愿再问。
不管这份恩怨起因如何,都与她无关,现在她在乎的是她的自由,她不想再与帮派有任何牵扯。
唐宁静默地凝视着他陷入哀凄的俊颜,要离开的脚步竟然迟缓。
“滚——”见她还不离去,男子不耐地沉声吼道。
失去义父的悲伤令他内心悲凄不已,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哀悼,不要任何人打扰!
唐宁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步上阶梯,离开了杂乱的小屋,离开了那名令她的心产生莫名悸动的男子……
白蝶死了!
他的性命虽不是她取走的,却也算完成了任务。
从现在起,她自由了!
唐宁走后,白袍男子沉痛地跪在白蝶身侧,闭眼哀悼。
他最敬爱、最尊敬的义父已撒手归天,离他远去。
十年来,白蝶待他如亲生,而他尊称白蝶为义父;他尊敬白蝶,而白蝶对他更是疼爱有加。白蝶毫不保留地将所有武功倾囊相授,甚至连白蝶帮的帮主之位,也在病逝前传给了他。
就在义父合眼的那一刻,他恍然大悟,义父对他的感情和寄望,比他想像得还要深厚。
“义父,你安心地走吧!我会接下白蝶帮,在三年之内一定让白蝶帮的势力壮大!”他信誓旦旦地允诺。
三年后,纽约,中国城内。
在一座不起眼的小教堂内——
一对有着同样绝色容颜的姊妹,正立在一副玻璃棺前,目光沉痛地凝视着棺里已经死去的父亲——唐镇之——的遗体。
唐镇之是中国城里知名帮派“天鹤帮”的帮主,而唐宁和唐绯儿则是唐镇之的女儿。
唐宁是姐姐,唐绯儿是妹妹。
“谁夺去了父亲的性命?”
望着父亲被火烧得几乎无法辨认的遗体,唐宁沉痛地问着妹妹唐绯儿。
她已经月兑离帮派数年,对于帮派间的恩怨情仇完全不再涉及;现在的她,已是一名享誉国际的超级名模。
“是白蝶!”在唐宁身旁、拄着拐杖的田健一,代替唐绯儿回答了唐宁的问话。
他是天鹤帮的副帮主,在这次天鹤帮所有高阶人员遭到白蝶帮赶尽杀绝的杀戮行动中,他是仅存两名生还者的其中之一。
另一名逃过死劫的存活者是天鹤帮虎堂的堂主游刃军。他伤势较重,尚留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所以无法亲自参加帮主的丧礼。
白蝶……这个名字从她脑海里沉积多年的记忆中跳月兑出来!
那个老人,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她记得那时那名白袍男子是这样告诉她的。
“说清楚点,白蝶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三年前死亡的是白蝶帮第一代帮主,而策划这次杀戮行动的是第二代帮主,他也自封‘白蝶’。”田健一说道。
是因为父亲与那老者之间未了的恩怨,才会发生这次的杀戮吗?
不该是这样,她很清楚地记得那白袍男子说过的话,老者的死亡已经把一切恩怨带走,所有的仇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才对呀!
“有证据吗?”
唐宁沉痛的表情闪过一丝质疑。
“我亲眼所见就是证据!”面对唐宁的质疑,田健一即刻提出辩驳。“白蝶帮故意以和我们天鹤帮谈论军火交易为由,将我们引骗至他们布好的陷阱中。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全进到仓库里头,他们便引燃炸弹,将我们所有进到仓库内的弟兄全都炸死了!”他仔细地描述当时的情况。
“你和游刃军又如何逃过此劫?”唐宁问道,这种情况下,存活者的嫌疑最大!
田健一的黑眸闪烁了一下。“我和游刃军到仓库外围检查,想看看有无对方所设的陷阱。结果,我俩才一步出仓库,仓库内就传来轰然巨响,仓库瞬间陷入火海,火舌阻去了所有的逃生出口。我和游刃军想冲进去救人,没想到却反而因此受了伤。”他解释道。
唐宁相信了田健一的解释。
她想像着父亲和帮里其他成员惨死的情况。
抑不住悲愤的情绪,唐宁紧拧着柔荑,垂于腿侧的两只手臂,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姐,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