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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艷薔薇 第2頁

作者︰季葒

「厚顏無恥!」她憤憤地罵他。

「我厚顏無恥的一面,你還未見識到呢!」他勾唇,綻放出一個性感的笑意。「你有興趣見識嗎?」他低沉的磁性嗓音,誘惑地在她耳際低回。

「我才沒興趣……」她怒斥他,尾句卻被他給吻去。

他的唇瓣覆上她的,密實地封緘住她。

唐寧瞪大美眸,怒視著他,無法抗拒地任他吮吻她的唇瓣,任他攪搗她原本平靜無濤的心湖。

「閉上眼。」他停下了吻,嘆了口氣。

「你無恥!」趁著喘息,她怒聲謾罵。

「換句新詞吧!」對她的謾罵,他完全不以為意。

「你……」她正要回嘴,接續的話又被他吞噬——

只留給她一秒的喘息時間,他再度擄獲她的唇。這次他猛然地挑開她的唇瓣,攻進她的口內,挑逗她粉女敕的小舌。

唐寧駭然,慌亂地急欲掙月兌,卻被他強硬地壓制住。

「沒想到薔薇的滋味嘗起來這麼香甜。」一陣恣意的深吻後,他放開了她。

唐寧喘息著,因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著的柔軟胸部,和他堅硬的胸膛親密地摩擦著。「你真是幸運,竟然能嘗到薔薇致命之毒的滋味!」她咬牙切齒道。

這種親密的感覺令她覺得又怒又慌。

「嘖!這麼誘人的一張櫻唇,竟然含有致命劇毒?」他的手指劃過她那張被他吻得腫脹的瀲灩紅唇。「不過,能死在你這芳香甜美的滋味下,我心甘情願哪!」

輕嘆一聲,他俊美無儔的臉龐勾勒出一道戲謔笑痕,低低的磁性笑聲,在她耳際回蕩。

「你會如願以償的,幾分鐘後,你將會因毒性發作而痛苦難堪。」唐寧恨不得扯掉他臉上那抹刺目的戲謔笑意。

「既然我還剩有幾分鐘壽命,那麼就不該浪費它,或許我應該把握時間,做點事情……」她的話並未威嚇到他,反而加深了他的笑意。

由他突然變得熾亮的藍眸來看,唐寧洞悉他心中不詭的意圖,惶恐地說︰「既被你擒住了,要殺要剮隨你便!但就是不準你再踫我!」唐寧倨傲地揚起小臉,不畏死亡地向他挑釁。

一個殺手敗了陣就有面對死亡的心理準備,現在她既然已敗在他手里,那這條命就隨他處理,但這處置絕不允許他對她有所侮辱。

「我不要你的命!」他回應道,俊朗的笑意在他的唇邊凝住。

「那你要什麼?」唐寧惶亂地問。他那張俊顏上冷絕的神情令她驚駭不已。

他到底要什麼?

「別怕,我不是要強佔你,只要你替我傳達一句話而已。」

「傳話……給誰?」他的話讓她心頭的慌亂瞬間平息,但取而代之的,竟是股沉重失落感。

懊死!她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回去告訴唐鎮之,白蝶已經死了,從今以後,他們之間的恩怨便隨白蝶的死一筆勾銷。」

「他……死了?」唐寧的視線越過白袍男子的肩頭,落向牆角那老者安詳的睡容上。

他……鼎鼎大名的白蝶竟然已經死了?

「他死了,他選擇用結束生命來平息一場恩怨斗爭。」他的聲音變得嗄啞,飽含對老者悼念的悲淒。

「他和我父親究竟有何恩怨?」她問他,想從他身上解開她的疑問。

在執行這項任務之前,父親並未向她坦言取白蝶性命的動機,而她也未過問。

「你不必知道,只要把話傳給唐鎮之就可以了。」他放開她,冷冷地回絕掉她的問題。

他的冷然讓她不敢,也不願再問。

不管這份恩怨起因如何,都與她無關,現在她在乎的是她的自由,她不想再與幫派有任何牽扯。

唐寧靜默地凝視著他陷入哀淒的俊顏,要離開的腳步竟然遲緩。

「滾——」見她還不離去,男子不耐地沉聲吼道。

失去義父的悲傷令他內心悲淒不已,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哀悼,不要任何人打擾!

唐寧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步上階梯,離開了雜亂的小屋,離開了那名令她的心產生莫名悸動的男子……

白蝶死了!

他的性命雖不是她取走的,卻也算完成了任務。

從現在起,她自由了!

唐寧走後,白袍男子沉痛地跪在白蝶身側,閉眼哀悼。

他最敬愛、最尊敬的義父已撒手歸天,離他遠去。

十年來,白蝶待他如親生,而他尊稱白蝶為義父;他尊敬白蝶,而白蝶對他更是疼愛有加。白蝶毫不保留地將所有武功傾囊相授,甚至連白蝶幫的幫主之位,也在病逝前傳給了他。

就在義父合眼的那一刻,他恍然大悟,義父對他的感情和寄望,比他想像得還要深厚。

「義父,你安心地走吧!我會接下白蝶幫,在三年之內一定讓白蝶幫的勢力壯大!」他信誓旦旦地允諾。

三年後,紐約,中國城內。

在一座不起眼的小教堂內——

一對有著同樣絕色容顏的姊妹,正立在一副玻璃棺前,目光沉痛地凝視著棺里已經死去的父親——唐鎮之——的遺體。

唐鎮之是中國城里知名幫派「天鶴幫」的幫主,而唐寧和唐緋兒則是唐鎮之的女兒。

唐寧是姐姐,唐緋兒是妹妹。

「誰奪去了父親的性命?」

望著父親被火燒得幾乎無法辨認的遺體,唐寧沉痛地問著妹妹唐緋兒。

她已經月兌離幫派數年,對于幫派間的恩怨情仇完全不再涉及;現在的她,已是一名享譽國際的超級名模。

「是白蝶!」在唐寧身旁、拄著拐杖的田健一,代替唐緋兒回答了唐寧的問話。

他是天鶴幫的副幫主,在這次天鶴幫所有高階人員遭到白蝶幫趕盡殺絕的殺戮行動中,他是僅存兩名生還者的其中之一。

另一名逃過死劫的存活者是天鶴幫虎堂的堂主游刃軍。他傷勢較重,尚留在醫院里接受治療,所以無法親自參加幫主的喪禮。

白蝶……這個名字從她腦海里沉積多年的記憶中跳月兌出來!

那個老人,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她記得那時那名白袍男子是這樣告訴她的。

「說清楚點,白蝶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三年前死亡的是白蝶幫第一代幫主,而策劃這次殺戮行動的是第二代幫主,他也自封‘白蝶’。」田健一說道。

是因為父親與那老者之間未了的恩怨,才會發生這次的殺戮嗎?

不該是這樣,她很清楚地記得那白袍男子說過的話,老者的死亡已經把一切恩怨帶走,所有的仇恨都已經煙消雲散了才對呀!

「有證據嗎?」

唐寧沉痛的表情閃過一絲質疑。

「我親眼所見就是證據!」面對唐寧的質疑,田健一即刻提出辯駁。「白蝶幫故意以和我們天鶴幫談論軍火交易為由,將我們引騙至他們布好的陷阱中。我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全進到倉庫里頭,他們便引燃炸彈,將我們所有進到倉庫內的弟兄全都炸死了!」他仔細地描述當時的情況。

「你和游刃軍又如何逃過此劫?」唐寧問道,這種情況下,存活者的嫌疑最大!

田健一的黑眸閃爍了一下。「我和游刃軍到倉庫外圍檢查,想看看有無對方所設的陷阱。結果,我倆才一步出倉庫,倉庫內就傳來轟然巨響,倉庫瞬間陷入火海,火舌阻去了所有的逃生出口。我和游刃軍想沖進去救人,沒想到卻反而因此受了傷。」他解釋道。

唐寧相信了田健一的解釋。

她想像著父親和幫里其他成員慘死的情況。

抑不住悲憤的情緒,唐寧緊擰著柔荑,垂于腿側的兩只手臂,因為情緒的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姐,我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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