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他发现她瘦了又怎样呢?
“唉……”想着,她暗自一叹,颓丧又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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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午吃得少,真澄三点过后就一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这就是吃得少的后遗症,不过她想……这应该只是过渡期,等她习惯了这样的食量,自然就能克服这种症状。
她也不是一生下来就吃这么多的,既然她能把食量养大,一定也能变小。
晚上到了练习场,看见了前天晚上亲了她,昨天晚上又跟骨感美女约会的他,她的内心一阵起伏。
他看起来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望着她时的目光也没有特别的火热,还是像往常那样大声的、严厉的指导她。
他一点都不在意那个吻吗?对他来说,那个吻到底算什么呢?
从他今天的态度看来,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为此苦恼,搞不好那天晚上他们一分开,他就已经忘了他曾亲吻了她的事实……
她不是个大美人,被吻时还很笨拙,这样的她凭什么认为他会惦记着那个吻?
“笠原,你今天没吃饭吗?”突然,她听见他的沉喝。
她一惊,战战兢兢地看着正瞪着她的他。
她不是没吃饭,只是吃得少一点,有差那么多吗?
“你今天投的球一点力道都没有,速度根本不及平时的水准。”佐州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她。
今天一到练习场,佐州就发现她的精神不清,眼神无法集中。一开始,他以为那是因为前天晚上他吻了她,以至于令她无法直视他的脸及眼睛,但慢慢的,他发现不只是那样。
她今天的体力有点差,跑步时脚步很沉,投接球时则是有气无力。
生病了吗?不,她看起来不像是生病。那么是……
“是。”她低着头,“很抱歉。”
“就快要测验了,你的表现不要失常。”他说。
“是。”她点点头,没敢多说什么。
看她一副真心诚意在‘忏悔’的模样,他也不好再责备她什么。
“好吧!继续。”说着,他把球丢回给她,“集中精神,拿出你的本事来。”
她抬起头,怯怯地看着他。“是。”
虽然饿得头昏脑胀,虽然手脚发软无力,但为了不再被盯、被骂,她只好使出全力投球……尽避有点吃力。
总算,她勉强地捱过了今天的练习,一解散,她跟滨口及其他人鱼贯地回到了休息室,简单的冲澡更衣完后,她准备离开。
一走出休息室,就看见他双手环抱胸前地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日下先生,再见。”陆续走出休息室的其他队员疑惑却也客气恭谨地跟他点头道别。
“嗯,再见。”他站了起来,叫住了想隐身在队员之中离开的真澄,“笠原,你先等一下。”
真澄怯怯地应道:“是。”
此时,她发现其他人皆用一种怀疑的、窥探的眼神看着她。
想想也是,自正式训练以来,只有她被留下来单独谈话过,而且还不只一次,对其他队员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寻常之事吧!
何况,他不是一般外聘的教练,而是球队的出资者,日下集团的少东及继承人。
虽然她很不愿意单独留下,但他以投手教练的身分开了口,身为投手的她只好乖乖听话。
很快地,大家都离开了,而休息室外的廊上只剩下坐在长椅上的他,还有低头站着的她。
“日下先生,有什么事吗?”她打破了沉默。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站了起来。“边吃边聊吧!你想吃点什么?”
“不。”她想也不想地道。
他微怔,浓眉一纠。他听得出来,她今天的‘不’不是平常那种不好意思的不,而是拒绝的不。
“有什么事,请日下先生在这里说吧!”她语气坚定,“我待会儿还有事。”
“家里的事?”
“私事。”她说。
他神情凝肃地看着她,“什么私事?”
“日下先生不会对我的私事有兴趣的。”她到自惊觉己今天很有种,居然敢跟他说这种近乎挑衅的话。
不!她不是变有种了!而是她真的饿昏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傻事、说什么蠢话。
他眉心一拧,“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兴趣?”
她的冷淡态度及决绝反应让他有些懊恼。因为他吻了她,她就这么对他吗?
虽然在他吻她之后,她没命的跑开了,但他感觉得出来那不是恐惧厌恶,而是羞赧心慌。
“就算日下先生有兴趣知道,我也有不说的权利。”她直视着他。
她讶异自己敢这么跟他说话,天啊!原来在饿肚子的情况下,她会边得这么勇敢。
迎上她坚定的眼神,他沉默了几秒钟,像在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般注视着她。
须臾,他眉丘一隆,“是因为那天的事吗?”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但她必须装傻,装……装不在意。虽然他的吻是那么教人难以忘怀,她也不能他觉让得他的吻征服了她……
“什么事?”她一笑,“日下先生指的是什么?”
闻言,佐州不觉动了气。但他毕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你生气?”他捺着性子问道。
她眨眨眼睛,装傻装糊涂,“生气?生什么气?”
“笠原……”
“日下先生要是没别的事,我要走了。”她笑笑地问:“可以吗?”
他眼底满是懊悔,但还是忍住了。
这个当下,他真的不清楚是什么事让她对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因为那个吻?不,他不觉得。
那么是什么呢?可想而之,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好吧!来日方长,待他搞懂了她在想什么之后,再来‘对付’她也不迟。
“嗯,你可以走了。”他说。
“谢谢。”她弯腰一欠,“再见。”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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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每天,她都减少食量,虽然饿得很难受,但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比一般女性还多的运动量,比运动的女性还少的食量……如果这样她还瘦不了,那真是太没天理了。
一个星期下来,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瘦了一点。
虽然她还没有勇气站上真知那个连体脂肪都测得出来的电子磅秤,但却明显地感觉穿公司的窄裙时宽了一点。
而这点,也得到了滨口及同事的证实——
“笠原,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同桌吃饭的滨口问道。
只要努力,一定会有所收获,而她终于小有成就。
再不用多久,她相信会有更多人发现‘她瘦了’的这个事实,包括他。
尽避她还不确定听到他说一句‘你瘦了’能为她带来什么实质的鼓励,或是改变什么,但她还是希望能听到那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
吃完饭,她跟滨口道了再见,然后去了趟洗手间,才要出来,就听见有人走进了洗手间,而且显然不只一人。
“ㄟ,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三楼的笠原?”
听见人家提起了她,真澄一怔,本来打算走出去的她,动也不动地待在厕所里。
“你是说参加垒球队的那个?”
“就是她。”
真澄听得出来那不是他同办公室的同事,也不是她球队的队友。
敝了,其他科室的女职员为什么提起她?她跟她们一点交集跟接触都没有啊!
“她怎么了?”
“听说她常藉机在练习结束后跟日下先生独处……”
“ㄟ?真的?”
“跟我同期进来的女生也是球队的人,是她告诉我的……”起头的人继续说道:“她说笠原每次练投的对象都是日下先生,经常制造跟他接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