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不就是那样?”他直视菩她,“你甚至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否决我想跟你结婚的真心及决心、”
闻言,她有些心虚。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她支吾着。
“你下不了决心,那么我就推你一把。”
“推一把?”提及这个,她又有气,“只是一把吗?你根本把我推倒了,你叫我明天怎么上班?”
“正常上班。”他挑挑眉,“你想请假也行。”
“什……”他的口吻及语气让她很不能接受,“你说这话真是不负责任。”
“我对你负的责任可多了。”他顺口说了一句。
这话没什么意思,但正在气头上的她却忍不住将它放大。
“是吗?”她满脸不以为然,“这么说来,你想跟我结婚也是为了负责?”
抱兵一听,立刻站了起来,郑重说道:“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看他站起,她也跟着起身,直视着他,“是你说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别抓我语病,乱栽赃。”隔着中间的长几,他用手指头指指她,有点警告意味。
看见他手指着自己,琉衣娇悍地拨开他的手,“你恼羞成怒吗?”
抱兵浓眉一叫。
好啊!他还以为她发发牢骚就没事了,结果她现在居然得寸进尺,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
她明明知道他爱她,在意她,当着大家的面公开他们的关系,也是为了他们的将来,但她却拿这事情来“杠”他?
“你根本没想过我的感受及立场。”她一脸怨怼地瞪着他,“现在大家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你要她们怎么像平常那样看我、对待我?又叫我怎么在秘书室里一如往常的工作?”
他当然知道当她的身分变成“津川恭兵的女朋友”时,大家对她的态度就很难像往常一样,但这是早晚要面对的事情,光是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眉心微微一拧,沉吟了一下。
“我知道你有你的为难,但是我不想这样偷偷模模、躲躲藏藏,甚至连想多看你一眼都有所顾忌。”
“所以你就不管我的死活,迳自放火?”她委屈又气愤地瞪着他。
“我放火?”他浓眉一叫。
“不是吗?”她咬了咬唇片,怨怨地说:“你放了火,却要我自己灭火吗?”
“放火的人是谁?”他脸一沉,两只眼睛像锐利的箭般直射向她,“放了火却不管我死活的是你。”
她一震,“什……”
“你放了火,影响了我的生活、我的生命……”他绕过长几,大步地走向她,然后用力的攫住了她的肩膀。
迎上他炽热又愠恼的目光,她心头一悸——
“跟你在一起后,我的智商仿佛只剩下个位数,随时都想牵住你的手,随时都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如果可以许一个愿望,我只想天天看见你,跟你在一起。”他一口气说完他心中的话,“你放的火都已经烧到我脑袋了,到底是谁不管谁的死活?”
听完他这些话,琉衣傻住了。
这是他们交往以来,他所说过最激动、最深情、最肉麻,却也最打动她的话。
虽然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生气,但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畏惧害们。
她怔怔地看着他生气的脸,眼底泛着感动的泪光。
见状,恭兵眉心一皱,“老天,你别哭……”
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她的眼泪。她只要随便掉两滴眼泪,就足以将人高马大的他淹没。
很快地,他露出“我投降”的表情。“是我不好,别哭好吗?”
看见他心疼她、怜惜她的温柔神情,琉衣突然觉得为此事暴跳如雷的自己,实在太不成熟了。
她不是一个人,就算外面有排山倒海而来的臆测或批判,他都会成为她的靠山、她的依靠,他不会放她一个人独自面对。
她到底在怕什么呢?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可靠,如此的真心,又如此的爱她,她为什么不敢往前跨步?
想着,她深深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而他才是真正受了委屈的人。
噙着泪,她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一震,惊讶地看着牢牢环抱住自己的她。他真的被搞迷糊了,她不是在生他的气吗?她不是……
“对不起。”此时,她软软地说了句。
“琉衣?”
“我不是故意发脾气,不是故意找你麻烦,我……我只是……”她微顿,“我只是慌了。”
他伸出手将她拥抱,没有说话。
“一切来得太快,我常常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怕只是一场美梦,醒来了,一切也都结束了。”她哽咽着说:“我真的可以拥有这样的幸福及好运吗?”
他轻叹一记,“拥有幸福及好运的,不只你一个……”说着,他温柔地端起她的下巴,深情地凝视着她,“让我们一起拥有这样的幸福跟好运吧。”
她激动地,感动地点点头;她说不出话,也无须再多说。
低下头,他在她唇上印下了一记承诺的、真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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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英国。
“快,快,快,别磨蹭了。”
“那边的花再整理一下,酒窖里的酒都弄好了吗?”
百年农庄前的大片草坪上,布置得典雅又温馨,工作人员及恭兵的母亲津川结子正忙着张罗一切。
这是津川家位于英国乡下的农庄,也就是跟蓼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座。
因为恭兵跟琉衣闪电宣布喜讯而引起极大的骚动,他们最后决定将整个婚礼搬到英国去举行。
为了让两边的亲戚朋友都能到英国去参加婚礼,津川包了飞机,将所有人一次“运送”到目的地。
在决定结婚之后,琉衣忍痛辞掉秘书室的工作,毕竟顶着“津川恭兵未婚妻”的头衔,让她在办公室里的立场变得相当奇怪。
再说,她已有了一结婚就准备生小孩的打算,既然早晚都要辞,那么现在辞跟以后辞,实在没太大差别。
坐在房间里,看着化妆师跟发型师把自己当芭比女圭女圭一样打扮着,琉衣还是觉得一切都像是梦般。
“哇!”这时,津川结子跟琉衣的母亲芳月一起走了进来。
结子两眼发亮地看着美得像花仙子般的琉衣,“琉衣,你好漂亮。”
“妈,津川伯母。”琉衣娇羞地喊道。
“叫什么伯母?”芳月皱皱眉头,“你这孩子真是的。”
“可不是吗?”结子莞尔一笑,“你该改口叫我妈妈了。”
“可是都叫妈妈,我怕你们两个会搞混了。”她说。
“这倒也是,不然……”结子想了一下,“你叫亲家母妈妈,叫我妈咪好了。”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芳月极为赞同。
结子有点得意地笑着,“呵呵,我反应不错吧?”说完,她又细细看着镜中的琉火,仿佛越看越满意似的,“唉呀,真是漂亮,待会儿恭兵一定看到两眼发直。”
芳月听着也笑了起来。
看两个妈妈感情如此之融洽,琉衣感到相当高兴,也深感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抱兵的母亲跟她的母亲一见如故,两人还常常以越洋电话联络感情及事情,如今已像一对感情深厚的姊妹般。
尽避两家的家世背景悬殊,但津川家没有富裕人家的傲气及架式,当然也让各方面都差人家一大截的里见家压力骤消。
“你在这里准备,我们先出去忙了。”结子说完,拉着芳月离开。
琉衣继续坐在镜子前,乖乖的任发型师及化妆师摆布。
约莫又过了十分钟,发型师及化妆师终于结束了她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