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琛又气又恼,可是却又斗不过他,这会儿只能委屈得迸出泪花儿来了。
“你……该死的高天宇……”她低下脸,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维琛……”见她真的被自己弄哭了,高天宇才惊觉事态严重,连忙安慰她,“别哭……”
她狠狠地在他胸口槌了一记,“你滚啦!”
这句话,她说得有点像是在撒娇,他知道她已经软化了。
“对不起……”他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地哄着,“别生气了,我跟她什么都没做,是真的。”
“她……”她声线哑然地控诉,“她说她亲了你、模了你,她……她还月兑你裤子……”
斑天宇笑叹一记,“她是做了那些事,可是我没让事情发生。”他拍抚着她颤抖的背,“我拒绝了她,然后就飞奔到你这儿来了。”
维琛,吸吸鼻子,“是真的?”
“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跟她对质。”他坦荡荡地。
她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地低着头。
见她不说话,他端起了她的脸,疑惑地睇着。
“怎么不说话?”
维琛两只眼睛里都泛着泪光,模样既可怜又可爱。
“还说什么?”
“那……你不生气啦?”他迳自松了一口气。
她小嘴一噘,“谁跟你说我不生气了?!”她在他胸口猛敲几下,嘀咕着:“我当然气,我气她吻你,气她模你,我还气她月兑你裤子!”
话落,她突然大胆地将手往下一探,正确无误地按在他裤裆间,“说!她模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反应?”
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模,高天宇可吓愣了。须臾,他蹙眉一笑,“有,不过当时我脑子里想的人是你。”
她一怔。
“老实说……”他耐人寻味地笑笑,“你现在模我,我也有反应。”
维琛一听,倏地抽回了手。她背过身子,喃喃地咕哝着:“……”
他自她身后环住了她,将唇贴近了她敏感的耳际,低声道,“想不想知道我多有反应?”
“不想!”她口非心是的摇摇头。
“真的?”他轻轻地在她耳边吹气,声音像催情剂似的催化着她。
当他浓沉的气息一拂上她的耳朵,他那低沉挥厚的嗓音就像是强力药般击倒了她脆弱的意志……
正当地想要更进一步之时,维琛房里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这一响,惊醒了已经意乱情迷的维琛;她猛地将高天宇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抓出来,转身就去接电话——“喂?”她已经拿起电话,但高天宇却还是不死心地在她身上模索。
“维琛?”电话里传来钱钦洲惊喜的声音,“你今天没上班?”
“噢,我……我有点不舒服……”她是不舒服,因为高天宇那可恶的手正在她胸口又捏又揉,而更糟的是她觉得很享受,却又不能叫出声音来。
“是吗?”钱钦洲顿了顿,“爹地现在在你家附近,我过去看看你吧”爱女心切的钱钦洲一听女儿生病,就忍不住急着想看她。
知道父亲就在“附近”,维琛可慌了,“您……现在要过来?”
钱钦洲一愣,“怎么?”
“没……没什么。”她支支吾吾地回道,“那我等您,待会儿见。”
“嗯,待会儿见。”话落,钱钦洲挂了电话。
维琛一搁下电话,就急着阻止高天宇的魔手继续骚扰她。“别闹了!”
斑天宇睇着她,“你才别闹了!”他不甘心就此结束地紧搂着她。“是谁要来?”
“我爹地!”她在他耳朵边大叫一声,“所以……你快点走吧!”要是她爹地看见她屋子里有男人,不吓得脑溢血才怪。
他攒眉一笑,“那正好,我顺便见见未来的丈人。”
“你有毛病!”她笑骂着,“我还没打算将你介绍给我爹地认识呢!”
他一听,立刻板起了脸,“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
“看你的表现。”她打断了他,像女霸王似的命令着他,“你现在马上离开,不然我扣你分数。”
“你真残忍……”他咕哝一句,本分地收回了手。
维琛整理好衣服,满意地催促他,“乖,快走。”
见势不可挽,他认命且无奈地一笑;叹了口气,他温柔地在她额头上一吻,“明天见。”
“嗯……”虽然心里有着一股落寞,但同时也有着一种逃过一劫的庆幸。“快走吧!”说着,她打开了门。
斑天宇背过身,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住处。
钱钦洲踏进一楼的管理室,迎面就来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虽然只是擦身而过,他却对这陌生男人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人有相似,他也没将这件事往心上搁。
上了楼,维琛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着。
“维琛!”许久未见女儿,他显得相当兴奋。
“爹地!”她撒娇地唤道,“您瘦了也黑了。”
“是呀!”钱钦洲慈祥地笑着,“不过你不觉得爹地的精神及气色都比以前好吗?”
维琛仔细地端详着他,放心地一笑,“那倒是。”说着,她喜孜孜地将他拉进了屋里。
傍父亲倒了杯茶水后,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怎么上来台北了?”
“我那位朋友北上洽公,就请我陪他上来。”
“噢……”她点点头,“您还习惯吗?”
钱钦洲淡淡一笑,“还可以,感觉有点像是重新再来一次……”他也是白手起家的,所以对现在所吃的苦倒颇能试着甘之如饴、逆来顺受。
心疼父亲到了这把年纪竟又回头去吃以前的苦,维琛不禁泪湿衣襟。“爹地……”
“傻丫头,你哭什么?”钱钦洲怜爱地伸出手拍抚着她的肩头,“爹地很好,你别担心。”
她吸吸鼻子,却还是止不住已夺眶的眼泪。“我真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维琛……”他喂叹一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这一次的失败是我人生中的另一个转机也说不一定。”
听父亲这么说,她固然也为他的乐观积极而高兴,但心里的怅憾却还是难免。
“你不用担心爹地,倒是你要多照顾自己一下。”
“我会的,人家又不是三岁小孩……”她娇憨地笑笑。
“还说会照顾自己……”说着,他笑望着她的衣襟,“看你连扣子都扣错了。”
维琛一惊,连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衣领。要命!她居然扣错了钮扣八成是刚才太慌张了,所以才——“唉唷!”她装傻地,“我感冒头昏嘛!爹地别笑我了。”
维琛自幼就是钱钦洲掌心中的一块宝,她母亲过世得早,所以他总是尽量地满足她、维护她,给她双倍,甚至更多的关爱与呵护;现在他破产了,居然连他这个从来没吃过苦头的宝贝女儿,都得去上班看人脸色……
扁是想到这些,就够他忧心懊恼。
“工作上还顺利吧?”
“嗯,不错。”她点点头,笑得灿烂又甜蜜。
原因无它,因为谈起工作,她就想起让她心花怒放、心湖澎湃的高天宇。
他微怔,“真的?”她从来没上过班,他是怕她适应不良;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比他想像得还“乐于其中”。
“真的OK啦!”她说。
“那就好……”他终于安心地绽开了笑容。
维琛天性善良,一直以来也都以助人为乐,希望老天有眼,真的可以让她种善因,得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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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天宇一回到他位于山腰的豪华住所,便看见大门外停放了一辆车。
那是辆他很熟悉的黑色宾士车,也是他父亲高文牧的座车。
打开电动门,高文牧的宾士紧随着他的BMWX5进入了车库中,高天宇停妥了车,十分恭敬地替高文牧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