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动让他心里的疑虑及顾忌不知不觉地削弱了。
培德罗正要解开裤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柳老师,柳老师!"简文康的叫唤让映彤一瞬间从的顶端滑落至谷底。
"简老师,有事吗?"她尽量平缓下声线,并试图推开培德罗压下来的胸膛。
"我听见你的声音,你不舒服吗?"天呀!懊不会是她的"怪声音"传进了简文康的房里吧?但她已尽量控制音量了!
"我没事,只是刚才胃不舒服-一"她胡乱编了个谎话。
门外的简文康顿了一下,"那你现在没事了吧?""嗯,我已经吃了胃散,没事了。"她边说着边拿开了培德罗还搁在她胸上的手。
'好吧!有什么事,记得叫我一声。"谢谢你"。
"晚安。"简文康嗓音温文地说了句。
'晚安"她几乎快要笑不出来了。
听见一声关门声隐隐传来,映彤这才松了口气。
培德罗一脸狡黠地瞄着她."他走了吧?""嗯。"她点点头,刚才的激情已经削弱了一半。
他的手指再一次地潜进她体内,然后使坏地在里面翻搅着。"继续-一"他在她耳际吹着浓沉的气息。
"不要了……"她坚决地推着他的手。
不行。就差那么临门一脚,有什么理由因为简文康的打断而中止?
她眼神坚定地盯着他,'今天到此为止。"他不甘心地继续抚弄着她,脸上有一种平时见不到的执拗。
"培德罗,把你的手拿开。"她说。
"你很坚持?"他浓眉微蹩。
她点点头,"会被别人听到的……"只要想到别人可能听见些"什么",她就再也兴奋不起来。
她沉吟了一下,很听话也很认分地停止了所有动作。不过虽说他理智地停手,却还是忍不住满腔的懊丧。
要不是半途杀出个简文康那样的程咬金,他现在应该正与映彤享受着身、心、灵结合的欢愉吧?
幸好他够温和也够善良,这要是换了他们四个,早把这坏事的家伙一脚端进地狱去了。
他悻悻然地穿上衣服,沉默地坐在床沿。
"你生气?"映彤从他身后搂着他的腰,娇柔地将脸贴在他肩背上。
'没有,只是……"他侧过脸瞥着她,"只是有点沮丧。""对不起。"她有点心虚地道着歉。
"没关系,还有机会。"他温柔地笑笑,说里便站了起来,"我该回去了,不然神父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其实他是怕继续待在这儿,他会克制不住地想占有她。
男人与女人之间就是这样,当一次比一次亲密,就难免一次比一次渴望着对方。
"也好。"她淡淡一笑。
觑见他眼底的失望及怅然,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但在激情被打断后,她实在很难再兴起任何渴求的感觉。再说,她也好怕自已会一不小心就叫出声来如果简文康又听见什么,她不是很尴尬?
"晚安……"培罗德在她额头上轻吻一记。
"晚安。"她娇怯地一笑。
打开窗扇,他熟练地爬了出去。
目送着他消失在昏暗的小径里,映彤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寂寞感;只是,这次的寂寞感还夹杂着一股隐隐的甜蜜。
第八章
第二天下课的途中,映彤在路上遇到了刚巧要下山的秀美。
"柳老师!"秀美心情极好,笑得无限灿烂。
"你好……"因为前天才撞见她和培德罗亲吻的"刺激"场面,映彤笑得有点僵。
"刚下课?"秀美根本不知道映彤和培德罗的关系,更不知道她亲吻培德罗的那一幕已经让"正牌女朋友'的映彤撞个正着。
"嗯。"望着神情愉悦的秀美,映彤心里只想着她是否也是被培德罗蒙在鼓里的众多女人之一。
假如秀美也是毫不知情地跟培德罗在一起,那么她们真可说是同病相怜了。
"你送货上来?"她发觉自己正在套秀美的话,而这样的她让她不禁觉得惭愧。
"不是……我是来找培德的。"秀美嫣然一笑。
"喔?"她如此坦白倒教映彤优点不知所措。
她想秀美之所以能如此坦然又直接,全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培德罗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吧?
"秀美小姐你、你和培德罗在交往吗?
咦?秀美先是有点讶异,旋即又绽放出娇美的笑容。"看得出来吗?"
虽说她井不是真的和培德罗交往,但听见有人将她和心仪的男人联想在一起,她还是忍不住心花怒放。
听见她这么说,联彤的心彻底跌到谷底了。
眼见为凭耳闻为证,现在她想再替自己找藉口原谅培德罗,都是不可能的了。
"你们交往多久了?"她实在不该再问,那只会让她跌坠到万劫不复的境地里,但是她控制不住想追根究底的心,她就是想知道!
秀美暗忖片刻,"是上次你带他到我们店里来之后吧!女人的虚荣心及幻想力真是很可怕的东西。"
尽避明明是她倒追培德罗,却还是让她说得像是培德罗对她一见钟情的样子。
回想起来,映彤更是莫名地懊恼。
原来上次带培德罗去买杂货后,他们就开始了一段她所不知情的交往,原来培德罗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男人!
想起自己差点将清白交付在他手上,她就好恨、好他!虽说她还没完全被他占有,但其实又差得了多少?
"柳老师,你怎么了?"见她发怔,秀美十分疑惑。
她回过神,"没有。"她才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脆弱!尤其是在与她共同分享着同一个男人的女人面前。
"我还有事,下次再聊。"她不想再待在秀美面前,更不想看见她心满意足的甜蜜模样。
"好啊!再见。"秀美完全未察觉到任何不妥,径自跟她挥手道别。
"再见。"看着她毫不知情的幸福样子,映彤嫉妒得快要发疯。
好可怕的执念!她万万想不到自己有如此恨着另一个人的一天……
不!她不能就这么沉沦卞去,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已得到救赎;而唯一的方法就是远离培德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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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德罗独自一个人神情沉郁地坐在门廊前,而视线却落在远处不知名的地方。
"培德罗……"辛尼神父悄然地来到了他的身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拍抚他的肩膀。
他转过头,"神父……"
"你有心事?"辛尼神父棉带微笑地在他身边坐下,"说来听听吧!
迎上他没撤而教人心情平静的蓝色眼眸,培德罗就觉得很窝心、很舒适。"其实也没什么……"辛尼神父一笑,"你脸上可不是这么说的!"说着,他在培德罗肩上重重一拍,"是关于柳老师的吗?"他微微一怔,"神父您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辛尼神父呵呵大笑,若有意指地暗示着。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您也知道?"培德罗知道神父终生未娶,于是故意藉机消遣了他。
"那要看你说的是哪方面的事啦!"辛尼神父高深莫测地一笑。
"神父,我觉得……"他顿了一下,无意识地叹了一口气,"我觉得男女之间的感清真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没错,"神父有感而发,"那是比生存还要复杂的事……"他一怔,"神父也有过这样的困扰?"辛尼神父笑着摇摇头,"我是没有,不过看过太多了……"说着,他凝视着身边的培德罗,"记住,真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你总得花点心力去挣……"听完神父的话,他又是一记无奈的笑叹:"就怕有时努力挣来的,也未必是我的。""怎么突然这么悲观?"神父依旧是一睑慈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