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坏蛋!她抡拳捶他。
他一把攫住她的拳,瞬也不瞬地看着她。“谁先吻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吗?”
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而且是非常重要。
“唔……虽然不满意但可以接受。”她沉吟了下,轻轻地道。
唐原皓大受打击,微皱起眉,这个答案证明他吻得不够好。看来光凭本能是不够的,还需要多多练习啊!
“那再来!”
他以掌覆上她的后脑,打算再给她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再来什么啦!”
没想到她抵死不从,用力撑着手臂不让他得逞。
“接吻啊,你不是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接再厉,直到你满意为止。”
好,唤山不来,不如就山!他借着腰月复的力量往上挺,就在快碰到那粉唇时,又被她残忍地推开。“馥梅?”
“我说的不满意不是指这个啦!”大笨蛋大笨蛋!到底要讲多白,他才会听懂人家真正的涵义啊?
“那不然是哪个?”他愣住,依旧状况外。
“那个啊!”
这个猪头,他是没看过棒球吗?泡上一二三垒都没用,一定要跑回本垒板才能得分嘛!
“哪个啊?”
越说他越糊涂了,满脑子全是问号。
“就那个啊!”吼,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讲太白!
“那个到底是哪个?”直说不是挺好的吗?干么这个那个的,搞得他脑袋都快秀逗了。
丁馥梅不回话了,直直地瞪着他。
“馥梅?”
见她突然安静下来,脑子里响起警钟,他不安地喊道。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哀怨的反问。
“我真的不懂,你直说好不好?”
天啦!难怪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再这样拗下去要到哪一年才有答案啊?真是……
她深吸口气,一脸认真地道:“那我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那当然!如有半句虚假,定遭天打雷……”
唐原皓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就覆上他的唇,不让他说出任何不吉利的话来。
“别说了,我相信你就是。”
她微合眼睑,含羞带怯地转过头去。“那……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让我成为你的人。”
成为他的人?
成为他的人?
OHMYGOD!她指的不会是那档事吧?
这这这……光想就足以令他汗流浃背,何况是真做……
唐原皓瞬也不瞬地看着丁馥梅娇红的侧颜,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浊重了起来。
他是个生理机能正常的大男人,天天和心爱的女人约会,心猿意马在所难免,脑子里也曾幻想过种种拉近彼此距离的可能,但每到灯光有点美,气氛不差的时候,总跨不出第一步,就怕吓到她,可没想到她今天竟提出这种要求!
馥梅当真是那个意思吗?万一他猜错的话怎么办?
要是被她当成,继而不要他了怎么办?
那他好不容易动情的心又该怎么办?
好几个没有答案的为什么一直在他心头萌芽、茁壮,搞得心头乱糟糟的……
懊死的!她一个女人家都敢开口了,难不成他一个铁铮铮的大男人丢不起这个脸?他深吸了口气,吞吞口水,咬牙道:“所以,你今晚愿意留下来?”
罢了,大不了被她嘲笑一番,不痛不痒,最重要的是要先把这事情搞个清楚明白。
丁馥梅小脸一热,突然觉得有点羞窘。“呃,我、我还是去厨房弄一弄……啊——”
啊,丢脸死了,她怎会说出那么羞羞脸的话来?她越想脸越烫,随便编了个理由想落跑,没想到才一动又被唐原皓拉回来,她惊喊了声,极狼狈地跌压在他身上。
“煽了风、点了火后就想落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他低笑,将她牢牢拽在怀里。
由于性格不同,她做事不似他会思考后才行动,往往凭直觉横冲直撞,他还记得好几回都差点没被她的大胆和鸡婆给吓死,印象超级深刻。
“嘿嘿……我不记得欧文什么时候大胆过。”她干笑两声,笑得好心虚。“哪没?你记不记得有一回在夜市,一个小表头对乞讨的妇人吐口水,你差点跟那家伙打起来?”可怕的是,那小伙子背后还跟着好几个像流氓的人,看她路见不平,极不友善地凑上前与他俩对峙。
他那时心口一紧,不假思索地将她往身后拉,若不是逛夜市的民众情义相挺,最后引来警察关切,他俩恐怕已横死街头了。
第7章(2)
“呃,我不记得了。”她的嘴角抽搐了下,装傻。
可恶!那么糗的事记那么清楚干么?讨厌死了!
“还有,你刚才不就很大胆?”他唇边勾着暧昧的弧度。
“够了,拜托你别再说了。”
她闭了闭眼,伸手捏住他的脸颊,不让他再阐述自己的“丰功伟业”,好丢脸喔!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能说?”
她懊恼的模样令他发笑,但脸颊被她狠狠捏着,实在很难帅气起来。“啊,你别想拿那套来应付我。”
他的记忆不差,思绪也很分明,没那么随便就被她唬瞬过去。
“噗——”
见他被捏着脸,还硬要说话的样子实在古怪,害她忍不住喷笑出声,松开纤指,揉着他的帅脸。“被捏的时候不要讲话,那很好笑。”
唐原皓不以为意地勾起嘴角,大掌覆上她贴靠着自己脸颊的手背,细细摩挲。
她心口一荡,不争气的小鹿乱撞了起来。
“馥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沙哑的提醒道。
“啊?哪个问题?”不妙,被他这么一凝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今晚要不要留下。”
唐原皓咕哝了声,将她的手移至嘴边轻吻。
她悸颤了下,一股酥麻感从指尖开始蔓延,迅速传到身上每一个敏感的细胞。
不妙了,才这么儿童级的触模,就让她心跳失速、脸儿红红,要真进展到进阶班的程度,她承受得了吗?
才这么反问自己的刹那间,嘴巴已经抢先一步说道:“当然要。”
语毕,还来不及懊恼自己太过冲动,他那不甚熟练却热力四射的亲吻马上掏空了她的理智、她的思考能力……
那三个字宛如一句咒语,话一月兑口,唐原皓就扶住她的后脑热情地亲吻着她,吻得她头昏脑胀,吻得她不由自主地配合他的动作。
天知道他们如何离开了沙发,如何不知道是从谁先开始,他们相互探索着对方的身躯,一件件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纷纷落地。
他的衬衫、她的棉T、长裤、裙子及粉色诱人的内衣,从沙发前的矮几开始排列到他房间敞开的门扉,将气氛衬得更加暧昧。
当她被丢上他的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一条粉色小内裤。
太神奇了杰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他,发现他也跟自己差不多,只穿着一条四角裤。
但教她惊喜的是,外表看起来瘦瘦的他,却有副精壮的好身材,壮阔的肩膀下市结实的胸肌,腰月复甚至有累累月复肌,看来十分美味可口。
“你的口水流下来了。”
他摘下眼镜,帅气地往床头柜一丢。
“啊?”有吗?她反射性地以手背擦拭嘴角,才发现自己被耍了。“我哪有?你才没有流口水呢!”
“来不及了。”
他跨上床,犹如一只凶猛十足的野兽,炯亮得吓人的紧紧锁着她,以极缓的速度逼向猎物。“我饿了,很饿、很饿……”
丁馥梅不由自主地吞咽口腔里大量分泌的唾液,心脏狂跳着,娇红的唇因兴奋而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