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井甜欣,井妈心里倒开始舍不得了。平常是早晚催她嫁,这时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人家突然就上门来提亲,做妈妈的一想到每天都可以看到的女儿,转眼间就要月兑离自己的视线,说不出是喜是忧,两沱老泪没来由地泛滥成灾。
“伯、伯母?”李海峰不明白井妈的情绪转变,顿时有些无措;井爸体贴地拿起面纸为她拭泪,夫妻情深表露无遗。
“厚!妈,妳干么哭啊?”发现井妈泪流满面,井甜欣的心全揪在一起,她总算月兑离脑子里的空白,在井妈的泪水刺激下回到现实。
“妈一想到妳就要离开这个家,我就……”原先还哭得很含蓄的井妈,在女儿这一问之后,霎时止不住胸口翻搅的心酸,霍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谁、谁说我要离开?”天杀的李海峰,竟然让乐天的老妈哭得这么伤心?!这下梁子结大了,看她不跟他拚了才怪。
一句话让其它三个人全愣住了。
他们刚才讲了那么多,这丫头是神游太虚了吗?还是左耳进右耳出,有听没有进?瞧瞧她问的这是什么机智问答题?
“海峰来提亲,只要妳点头,婚礼就准备筹办了。”井爸轻咳了声,老神在在地答复她。
当了这无厘头丫头二十几年的老爸,回头想想,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她拉拔大的,伤脑筋。
“啊?!”她的脸倏地胀红了起来,彷佛此刻才清楚知道李海峰的来意。“我、我又没说要嫁他,没有没有,妈,妳别哭喔!”她忙不迭地否认。
“甜欣……”面对她的反应,李海峰的心都凉了,感觉自己成了马戏团里表演失败的小丑,进退两难。
她由位子上跳了起来,拉着李海峰就往屋外冲。“别哭喔!妈,我想我跟他还有点事需要沟通沟通,今天就不回来了,别为我等门!”
李海峰只能以歉疚的、眼神传达自己的无奈,被拖拉着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随着大门砰地关上,井家二老这才从错愕中惊醒。
今天不回来?!
哎,看来“不嫁”这句话还有待商榷。
第九章
井甜欣和李海峰两人像阵飓风由井家刮到李家,虽然李海峰是被动的一方,但他也没敢怠慢,深怕身边善变的小女人又改变心意。
“李先生,我有说过要嫁给你吗?”一进门还来不及喘口气,井甜欣的质询劈头就来,可见她忍了很久。
闲适地月兑掉外套,接着开始动手扯拉她的外套,当场引来井甜欣脸红尖叫──
“你月兑我衣服干么?”
“屋里温度较高,穿这么多不会太热吗?”他的瞳底渗入笑意,没理会她的抗议,三两下便剥除她的外套。
“喔。可是你还没给我答案,我根本就没答……喂,外套已经被你月兑掉了,你还在干么?”不对啊!他举高她的双手,将她的套头毛衣也月兑了下来,现在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薄长袖内衣,这像什么样子?
“我好想妳。”深黑的眼瞳直凝着她的水眸,如果这种行为可以称之为“放电”,那么他正企图软化她的坚持,进而让她投降。“我没傻到不知道妳在躲我,找了妳那么多天,我真的好想妳。”
井甜欣的俏脸焚红了起来,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却搞不清是因为天冷还是他的甜言蜜语。“你……少来喔,我还没弄清楚你学校那个……啊!别把人家剥光啦!”
每剥除一件衣物,她的坚强就少了一半,当他俯身攫住她的红唇,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理光了羊毛的无辜小绵羊,虚软无力。
“没良心的小东西,说,妳有没有想我?”李海峰不着痕迹地转换方位,在她不知不觉间将她牵引到主卧房,略微霸道的询问令她浑身发颤、全身软绵,使不出力气。
有了井家二老的认同,他的侵略再没顾忌,在客厅转往卧房的途中,沿途扯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待到达房间时,她已光溜得如同一个初生婴孩。
“李教授,我记得我们好像还在吵架……”当她虚软无力地被抛上床,头昏脑胀地揪着枕头,这才想起两人之间的认知好似还没完全厘清,微启红唇无辜地抗议道。
那不自觉露出的媚态,款款生波的水眸,活色生香的画面,在在挑动着禁欲数日的李海峰;他火速褪去自己文明的外衣,低吼一声飞扑而上,将她紧紧压制在身下,俯身送上香艳火辣的热吻,登时吻得她七荤八素。
“不公……平,你还没有说清楚啦~~”
呜……他好坏喔,怎么可以在人家身上磨来蹭去,惹得人家这里也痒、那里也痒,偏偏还想借着他来“止痒”,真是个讨厌鬼!
“我说得够清楚了。”舌忝吮她小巧的耳珠,滑溜的舌勾刮着她的耳廓,恍似欢爱地在她耳间穿刺,引来她阵阵颤栗。“今天我很明确的拒绝了她,除了妳,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挑动我的,妳该对我负责。”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反倒要求她负起全盘责任。
“啊……”这是哪一国的理论?
“倒是妳,我都承认想妳了,妳想不想我?”原来热恋中的人无法忍受分离,即使只有短暂数日,感觉却有数载之久。
“我……我干么想你?”气他都来不及了还想?想活活把自己气死喔?她倔强地不肯承认,即便夜夜梦里有他。
李海峰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幽幽地轻叹一口,惩罚似地咬啮她白女敕的雪颈。“我就知道妳是个残忍的女人,偷了我的人之后又将我束之高阁,我开始后悔对妳动了心。”
“啊──你怎么咬人啦?!”那个齿印彷佛带电般,令她的血液奔流冲撞,她咬着牙强忍体内翻搅的莫名空虚,声音抖颤却不见丝毫松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反正还有女人倾心于你,何必单恋一枝花?”
咦?这些话听来有些耳熟,好似不久前他才曾对某个女人说过类似的话。
“可惜百媚千娇,我只要妳这朵玫瑰。”其实他想说的是“圆仔花”,但为了避免自己沦落尸骨无存的下场,他及时改了个花种,听来浪漫许多。
“骗人!”忍不住以长腿勾住他的腰,她像条水蛇般在他身下不安地蠕动,似邀请又似挑衅李海峰强忍的。
该死!这女人存心想逼疯他!
“从认识到现在我骗过妳吗?”在她面前,他一直是绝对透明,不曾存有半点欺瞒。“不管妳想知道什么事,我都会明明白白的告诉妳。”
“真的?”她拉下他的颈项,朝着他的下巴吹气。
“嗯。”他咬牙允诺,滚烫的直逼得他发疼,他不由得攒起浓眉。
“那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既然她不想放弃这个男人,那么她就有知道对方底细的必要和权利。
“校长的女儿,在我们学校总务室任职。”老天!他的正抑制不住地叫嚣着,但这女人着实让他吃足了苦头,因此他蓄意强忍自己的想望,存心给她一个小小的报复,反倒不急着满足彼此,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她。
“她为什么跟你抱在一起?”她看得很清楚,绝非自己眼花。
“她差点跌倒,我只是扶她一把而已。”为了转移注意,他俯身舌忝吮她。
“唔……人家在讲事情,你不要乱来嘛!”她脸红心跳、浑身抖颤,羞怯地轻拧了下他的胸肌。
此举扯断了的缰绳,李海峰此际已全然忘却自己存心报复的心态,一声低咆,瞬间攻占她的娇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