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他抱得她好紧,仿佛怕她瞬间就消失了一般。“那天她偷了总经理的顶楼备份钥匙,还约了一大堆同事到顶楼游泳,一看到我就像章鱼般黏了上来,我只得将计就计,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你每次都这么说。”她感到鼻酸,上回他也是这么解释的。
“是真的。”将下巴枕在她的肩窝,闻嗅她身上熟悉的馨香,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放开她。“当天在泳池的所有同事都可以作证,我没有对你说谎。”韩娅织很想相信他,但她还有心结未解。
“你……对我隐瞒了你的真实身分。”而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笨女人。“你连最基本的坦白都做不到,教我如何相信你?”
“你从来没问过我。”撩拨她细黑如云的发,他的唇漾起好看的弧度。“记不记得还是我向你问起,认不认为我可能是老董的儿子,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
她的心脏微微凝缩,立刻明白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我……我忘了。”
她太自以为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断,压根儿否认这个可能,所以现在才来指责他的不是,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大掌由她的腰际往上爬,逐渐攀上浑圆的高峰,使坏地搓揉起来。“要不要我提醒你?!”
“不用了!”她尖锐地否决,并企图拍掉他作怪的手。“时候不早了,你该回房去休息了。”讨厌!这色痞的色心又犯了!
“嗯哼。”他轻哼了声,拉著她往床边移动。“很抱歉,这里是我的房间。”
“你、你说什么?”她想尖叫,想把全公司的人都叫来看这未来老板的恶德行!“你可别胡说……”她一定是作了噩梦,一定!
“我没胡说。”他坐上床沿,顺带拉著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我的行李早就放在衣柜里了,不信你可以打开来看。”早就安排好的计划,当然不可能“突槌”,因为他不允许。
她无法止住狂擂的心跳,一双手不知该摆哪儿好。“你为什么这么做?”
难怪这么大的商务房只安排她一个人住进来,原来他早有壤心眼!
摊开她细长的手指,平放在自己修长的大掌上,细细包拢五指覆盖她。“因为,我想跟你共度浪漫的七夕夜。”在她耳边吹著气,他喜欢看她无措的模样,为他。
“七夕夜已经过了!”她紧张得胃部几乎痉挛,声音更显娇柔。
“天还没亮呢!”他自然有他的计算方式,中原标准时间根本影响不了他的计量。“我们还有时间,度过属於我们的第一个七夕夜。”吮上她的唇,不让她问题多多地破坏气氛。
热辣的舌挑开她微启的唇,他就像不曾尝过人间的美味般吸吮著她口中的甘甜,温柔且仔细地舌忝吮过她每一颗可爱的贝齿,直侵入她诱人的檀口,与她小巧女敕滑的舌头纠缠、再纠缠……
“为什么是我?”好不容易获得喘息的空间,她气喘吁吁地问道。
“因为你就是你。”略嫌急躁地扯开她恼人的衣服,他的呼息浓浊且紊乱。
“你是我命定的织女,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又骗人!”她羞赧地拍打他的胸口,他热烫的体温透过亚麻的衬衫直透她的掌心。“哪有、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听?”噢!他的甜言蜜语说得真好,要她不融化都难!
“当然有。”他坚持自己的理论,逐一褪去横阻在两人之间的衣料。“我的名字里有*浪*,你的名字里有*织*,所以我们是牛郎织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温柔细腻的,带著如风似雨的狂鸷激烈,挑动著她全身敏感的细胞;他拉开她匀称的长腿,在她来不及替换的娇喘声中,温柔且坚定的埋进她湿热的花径,用最强悍的撞击逗勾出她令人沈醉的娇吟,一次又一次,不曾稍歇地带她攀上世界的顶端、眩惑的高峰——
“可是,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见一次面哪。”激情过后,当气息逐渐回稳,她趴俯在他宽阔的胸口,思虑著令人难解的疑问。
“难道我们一年也只能见一次面吗?”如果他们真的是牛郎织女的话,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江沧浪闭了闭眼,每每被她天马行空的问题搞得哭笑不得。
“天上的一天,等於地上一年。”为了说服她固执的小脑袋,他不惜搬出代代流传的中国童话。“我们就把自己当成天上的神仙,那么,天天都可以过七夕。”这个解释够浪漫了吧?千万别再毒害他的脑细胞。
听著他的解读,她泛起甜蜜的笑颜,过了好一会儿——“沧浪。”她轻喊。
“嗯?”为她的误解而失眠,加上飞行的疲累和的释放,他困倦得想睡。
“有件事我想不通哎。”她的精神很好,好得想出一个莫名其妙且邪恶的问题。
“什么?”沙哑的嗓音显示他在半梦半醒之间。
“既然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能见一次面,那你说,他们在那天最想做的是哪件事?”
江沧浪猛地瞠大双眼、睡意全消,微撑起头惊愕地看著她笑得好生邪恶,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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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快快地游遍帛琉每一个风光迷人的景点和海滩,一海票“遨翔”的员工、眷属“原机遣返”,在既愉悦又疲累的状态之下回到台湾。
一下飞机领到各自的行李,才刚辞别幸福恩爱的石隽樵和张玉佳,就见江家的专车已到机场门口等待接机;没给韩娅织任何拒绝的机会,江沧浪拉著她就往车里塞,这是他的另一个计划。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他早计划好“先斩后奏”。
黑头车一路由中正机场直奔位於林口的江家豪宅,韩娅织差点没让江家豪华的建筑和辽阔的月复地吓死,一路跟在江沧浪后面亦步亦趋,像怕走丢了似的。
她的内心是极其忐忑的。因为有钱人家大多势利,她既没钱也没势,最重要的是没半点姿色,这样的她怎能通过秃头老头和他夫人的认同呢?
天哪!她和江沧浪就要像“孔雀东南飞”那般,活生生被分隔两地了!
呜……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和爱人尽释前嫌,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又得面临被拆散的厄运,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如坐针毡地坐在豪华沙发上,她丝毫不敢张望地眼观鼻、鼻观心,生怕第一眼印象就被打入冷宫,那她可不要活了,呜——“娅织?”江继超偕同夫人由内室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坐立难安的韩娅织,他立刻绽开和蔼的笑容。“丫头,你不守信用哦。”
“嘎?”韩娅织傻眼了,有这回事吗?她压根儿不记得自己跟这个秃头老头有过任何约定。“董、董事长,我不懂你的意思……”惨了!比打入冷宫还惨,她直接投环自尽可能死相会好看一点。
“我不是叫你有空来陪我喝杯茶吗?”淡淡地扫了儿子一眼,江继超的笑意更显促狭。“看来我这个老头子的面子比不上年轻帅哥,还是我儿子比较有魅力,能让你来陪我喝杯茶。”
“老公,原来你上次提起的女娃儿就是她啊?”江夫人保养得宜的美艳秀容看不出一丝皱纹,掩著嘴极其妩媚地娇笑出声。
后!“回眸一笑百媚生”,约莫就是形容老董夫人的句子吧?!这么美丽的女人,配给秃头老头似乎太可惜了点……韩娅织的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天马行空,满脑子胡思乱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