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道歉了。”声音变得更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是说了没诚意的嘛?”
“来,继续。”他爱死了那销魂的滋味。
“不要啦……”啊,脸好红、心跳好快,这手……到底要不要作怪?
不由分说地堵上她抗议的小嘴,舌尖在她芳香的檀口里挑起漫天战火,双掌不甘寂寞地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急躁地覆上她最敏感的每一寸肌肤。
“不要……你今天好疯狂……”灼热的抚触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来得深入且粗鲁,却意外地带给她更狂猛惊鸷的强烈快感,逼得她娇喘不休、连声娇吟。
“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想别人,听到没有?”他几乎快失去她了,从那次失败的求婚之后;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悸动。
“嗯……连你也不行吗?”别人,就是除了自己以外,所有其他的人,那么包不包括他呢?
“谁说的!?只准想我,知不知道?”扭曲狰狞的俊颜抿瞪着她,肢体却透露着最温柔的语言。
你好霸道。”唉——偏偏她爱极了他的霸道。
“不然哪天你又让人给骗了都不知道!”他心脏无力,尢法再承受一次这种刺激。
“嗯……可是你……又没说喜欢我。”千转万转,就为了讨一句
爱语。
“我是不喜欢你。”蠢女人!他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她还不懂嘛?笨死了!
“啊?”她愣住,身体蓦然变得僵硬。
不喜欢她?那现在的果裎相见算什么?委屈心态再现,她可怜兮兮地红了眼眶。
“我当然不喜欢你。”拨开她额前的发,漾满深情的黑眸锁住她泛着红雾的眼瞳。“我爱你啊,小傻瓜。”末了,浑身一阵哆嗦。
老天!这种话真够肉麻的了,好险没被别的人听见!
“你……”噢!她又想哭了。
“不准哭!”他突然捞起丢在床下的初衫,由口袋里模出一个红丝级小硬盒递向她。“呐!给你的!”
隐隐猜到那会是什么东西,心头像是喝了蜜般的甜。
“我不要!”这个男人就是没情调,有人戒指是这么给的吗?哼!不收,他需要再教育才行。
“不要!?”声音蓦然拔高N度,黑瞳里闪过一丝惊惧。“看都没看就说不要?你看清楚!好好地给我看清楚!”他气急败坏地将小硬盒塞到她手心里。
她打开盒盖,红色的丝绒内里躺着一只炫目灿亮的白金钻戒!
无可避免地,才歇止的泪意又冲上眼眶,红得像两只小兔眼。
“又怎么了?”惊见她又将大水溃堤,他心慌意乱得不知如何是好。“你到底收是不收?”那可是他血淋淋的心意啊!
而且求婚这档子事,失败一次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要再来一次,他……他“屎”了算了!
“你……你没说为什么给人家戒指。”虽然没有花前月下也没鲜花,但最起码的求婚词还是必须的。
“这……”他烦躁地扒扒头发,顿时头上顶了个鸟窝。“还不就是那个意思???”要命!这比甜言蜜语还难上千百倍,岂是他这铁铮铮的汉子所说得出口的?
“什么意思?我不懂。”螓首低垂,她笑中带泪,指尖轻抚触感滑腻的红丝绒。
“不懂!?”他的声音尖锐了起来,双肩微垮。“还不就……结婚啦!”他总算支支吾吾地吐了几个字。
“谁跟谁要结婚?”她继续装傻。反正他老说她笨,那她就笨到底好了。
“纪绿缇!”他懊恼地低吼,扒过的鸟窝成了堆杂草。
这女人摆明了整他,他发誓,她绝对懂他的意思!
“嗯?”她软软的、轻轻的、柔顺的应了声。
“好,你听清楚了。”深吸口气,他妥协了,谁教他就是栽在这笨……不,极精明的女人手上!“你,纪绿缇,嫁给我,贺兰平。”他小心且清晰地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明白。
呜……丝丝感动化成点点珠泪,她霎时泪湿了瓜子般的小脸蛋。
“拜托,别又哭了……”他无力地申吟了声,头疼地抚着额。他才想哭呢!这女人到底答不答应做他的“牵手”啊?
“啊!不管了!”他忽然大叫,粗鲁地抢回她手中的硬盒,笨手笨脚地拿出里头的戒指,极其笨拙地套进她左手纤长的无名指。“就这么说定了,不准反悔!”
“嗯。”这次她点了头,很明确地给他回答。
像吃了颗定心丸,心头涨得满满、满满,他痴傻地笑了。
但——接下来要做什么好?
“不如我们……把刚刚没做完的事做完,好不好?”看她娇羞的模样,适才来不及发泄的满腔欲火轻易地再次点燃。小手顺遂其意地覆上他的阳刚,无言地应允他的要求。
“我就知道你是只热情的小野猫……”他的声音变得破碎,浅浅的申吟在他喉间漾开,灼热身躯覆土她娇软热情的娇胴,让彼此的爱恋永不失温——
终曲
“看吧!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盘坐在婚纱摄影公司的一角,小莫得意洋洋地学着她老爸的口吻吹嘘着。“对不对,小臻?”
“嗯。”甜甜的笑浮在唇边,圆圆的眼滴溜溜地滑向摄影棚里,稍嫌笨拙地摆动肢体的俊男“笨”女。
啊,真好!王子跟公主终于可以“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了”。
不过,在小生命冒出头之前,他们会恪尽职守,三不五时去打扰一下那对恩爱的小夫妻,免得月兑离苦难太久,等到小宝宝出生后,纪老师会因为好日子过多了,突然受不了小宝宝哭闹的刺激。
“什么嘛!结果我们不过是去报个信,什么忙都没帮到。”小伟闷闷地嘟着一张小嘴,还在介意自己没啥表现的机会。“说来说去,功劳都记到贺兰先生头上去了。”
“功劳当然得记在贺兰先生头上!”小莫受不了地翻着白眼。“要是记在你头上,那现在站在纪老师身边的就不会是贺兰先生了,而是你啊,大笨蛋!”
“没错。”小臻笑孜孜地附议,倏地冒出一个问句:“小伟,你不会想要跟纪老师结婚吧?”新闻里不都在讲,男女相差了三十二岁都可以结婚,而且是女生比较大哦!纪老师和小伟不过相差十四岁,说不定小伟他……
“乱、乱讲!”小伟胀红了脸,一颗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我、我才不想跟纪老师结婚呢!”;
“真的吗?纪老师有点伤心呢!”突然纪绿缇的声音由他们头上传了下来。
正好棚内摄影告一段落,她和贺兰平走到三个孩子后面,正想问问等一下要带他们到哪儿去玩,没想到一接近就听到小伟的“告白”,害得她小小地伤心了一下下。
“纪老师!”三个小孩说的悄悄话被偷听了去,全尴尬地红了脸,其中以小伟最甚。
“抱歉了,小伟,就算你曾偷偷想过这个主意也来不及了。”示威似地搂了搂纪绿缇的腰,贺兰平笑得意气风发。“她已经是我的喽!”
“贺兰平!”纪绿缇娇嗔地捶了他一记。“你跟小孩子胡说什么!?”
终有一天,她会被他毫不修饰的言辞给吓死!
“真是的……”小伟嫉妒地瞪了他环在纪绿缇腰上的手臂一眼,唉——还是觉得有点可惜说——
虽然纪老师不是什么天仙美女,可是她的个性还不错,如果要娶她当老婆……勉勉强强还、还可以啦!
“累了吗?我们要不要去吃点东西,还是要到哪儿去玩?”纪绿缇拉着厚重的裙摆,善意地忽略小伟的“监介”。
“好啊、好啊!我要吃‘肯德基’。”小莫举双手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