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到什么事都不能告诉我?”他的心火再现。“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有秘密!”
“我只是烦,哪有什么秘密?”她纠结着眉,不想坦言心事。
“跟荆丽丽有关是吧?”他根本没给她逃避的空间,直指她心结的重心。“你怎么不说她盗用你的设计图?这件事除了设计部,没有人知道吧?”
沐沁汶抽了口气,原本紧闭的眼立即睁开。“你……”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叹了口气,他敛下怒容,弯下膝盖坐在地板上,与她两眼平视。“如果我不问,你就这么忍气吞声地让她吃定你一辈子?”
她不赞同地拧起眉心。“哪有什么一辈子?大不了……”
“大不了辞职不干?”他轻而易举便猜中她单纯的心思。“你有没有想过,礼品界其实是个很小的圈子,你就这么拍拍走人,在公司其他设计师眼里来看,或许是很帅没错,但是往后,你怎么办?
“顶着没才能的臭名,再找一个发挥不了长才的礼品公司,然后没没无闻地由这个牢笼跳到另一个不见天日的监狱?”这根本就不是最有利的解决之道!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囤积了两年的情绪终于爆发,她大声地对他吼道。“跟她大吵大闹?还是跟她撕破脸?你知不知道我在公司做了两年设计助理?助理耶!我拿什么身份跟她这个主管争、跟她拼?”
“为什么不找我?你知道我可以替你解决。”看着她泛红的眼和激动的神情,他看得是既心疼又不忍。
他可以是她的倚靠,只要她开口,再大的困难,他都会想办法为她解决问题。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凭什么找你帮我?”
荆丽丽都言明了对他势在必得,凭她的姿色和手腕,她无异是以卵击石;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有,不会再死皮赖脸地去招惹他,免得到时丢了脸又伤了心。
她赌气地撇开脸不看他。
“我不是你的谁?”他的嗓音瞬间拔高,表情狰狞了起来。“你好胆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谁?我要不是你的谁,你会跟我上床。跟我?让我模遍、尝遍你身上每一寸私密的肌肤!?”他气得僻哩啪啦地口不择言。
“你你你……你干嘛说得那么下流!?”沐沁汶的脸胀红得快爆掉了,顺手抓起身边的抱枕打他。
“下流?这就叫下流?”他闪了两下,霍地找到空隙用力扑倒她,将她紧紧压在地板上。“我还有更下流的,你要不要试试看?嘎?”
“你……”泛红的双眼霎时间冒出水雾,顿时控制不住地滑下眼眶。“你……太过分了!”她呜咽地指控着。
“你、你哭什么?”一见她泪湿了双眼,他就慌了,热胀了脸结结巴巴地说。
“不、不公平!你怎么可以用这招!”
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他也很想哭啊!可他是堂堂五尺以上的男子汉,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耶!她到底懂不懂!?
“什么招?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啦!”哭就已经很忙了,还得分心去猜他在说什么东东,这男人真是、真是过分得可以!
“哭招啦什么招!”他又生起气来,不过气的是他自己,没事惹她哭做什么?害得自己难受得要命。“别哭了!”
“你很奇怪耶!人家就是想哭,难道我发泄一下都不行吗?”抽回自己的手,她伸出指尖戳他的胸口。“你要是不高兴,不会也哭哭看,哭过也许会好过一点。”
熊煜熙听了有点哭笑不得。这女人实在是少根筋,他们两个现在算是在吵架吧?她竟然还教他解放情绪的方式?哭?他要哭得出来才有鬼!
“我是男人,不晓得怎么哭。”即使笑意已冲到嘴边,他还是板起脸装酷。
“男人女人还不都是人,只要是人就会哭。”她红着眼瞪他,这个人就是中国历史五千年来,大男人主义茶毒下的标准产物。“除非你没有泪腺。”
“这时候你就牙尖嘴利,怎么遇到麻烦时,就什么都不会了?”他爱怜地拨了拨她泪湿的鬓发。“最起码要会还击,不然只会被吃得死死了!”
“还击有用吗?”她气馁地嘟起嘴。“还不是每次都被你吃得死死了?”而且尸骨无存;哎——他这是典型的宽以律己、严以待人,这一招光是想套用在他身上就行不通了,她哪敢拿去用在荆丽丽那个厉害女人身上?啧!
“我不一样。”换他瞪她。
“哪里不一样?”还不一样都是哺乳动物?
“我是你的男人,不是敌人。”他得好好想个法子来对付荆丽丽那只狡猾的狐狸精才行;敢招惹他的女人,就得有被修理的心理准备。
“大坏蛋,你又乱讲话了!”她不依地捶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厚实的胸膛。
“你不就爱我的坏嘛?”他轻笑,攫住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我们好久没做了,今晚让我留下来?”小兄弟休息了好几天,早就冲动了。
“不要!”她害羞地抗议。“大色痞!满脑子下流思想!”
“唉唉唉,你这话就不对了。”
“人呐,要是不下流早就绝种了,还会有我们的存在嘛?”他说得头头是道,连带地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你这个人……”她生气地柠了他一记。“没救了!”
“别这样嘛!”他讪笑,不着痕迹地褪去她的衣服。“有没有想我?”他可不允许只有他一个人相思难耐,至少要拉着她一起沉入相思海。
“才没有。”几乎所有女人在这个时刻都会口是心非,她也不例外,打死不承认自己想他想得要死。
“真的没有?”他眯起眼,火速扯掉自己的上衣。“我的身体呢?想不想?”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的体温。
“你竟然敢这么问!?”她是不是该去装置什么心脏强波器之类的东西?否则早晚会被他口无遮拦的话给吓死!“脸皮当真比万里长城的城墙还厚!”话虽这么说,但她仍“不小心”地多模了两把。
“至少我坦白、敢说啊!”他的身体绷了起来,声音变得沙哑而性感。“哪像你,‘爱呷搁假细利’。”睐了她一眼,他控制不住地低吟了声。
“要命……”他可是铁铮铮的汉子,也不想发出这般软弱的声音呀,这大大有损他男子汉的形象,可是真的……很舒服嘛!“不要停,继续——”
偶尔也该轮到他享受、享受被服侍的快感,这样比较“均衡一下”。
“叫你不要乱讲话,你怎么老是说不听?”她娇嗔地拍打他,又不小心拍到他胸口的敏感点。
“哦……”他翻身呈大字形地躺在她身边,胸口上下快速起伏,正大口地喘着气。
“你干嘛啦?”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令她心生不安,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以为自己的指甲刮伤了他。“我弄痛你了?”
“是有点痛。”问题是痛在别的地方。被她这么乱模一通,他都快爆炸了。
“哪里?”她可紧张了,忙爬坐起来检查他的胸口。“没呀,半点刮伤的痕迹都没有。”难不成是内伤?她又没有武功,没这么厉害吧?
“拜托,是这里痛!”抓着她的手放在他身上,稍稍平抚那股难耐的胀痛感。“感觉到了吗?”
“啊!”她惊呼了声,霍地收拢手掌,不经意对他的“宝贝”造成“二度伤害”。
“啊!”熊煜熙叫得比她还大声,他几乎弹跳起来,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恶狠狠地瞪她。“小心一点!事关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耶!它可是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