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刘明明的心态更加不平衡,像她这么美丽的女子为何每个男人都不要,却偏偏去喜欢那些个像阮棠、月秋这种貌不惊人的女孩,那些男人的眼睛八成都瞎了。愚蠢!
"你真的太过分了!"陈月秋不知打哪来的勇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并用尽吃女乃的力气吼她。
"我并不是怕你,只是我从来就不想破坏我们的友谊,所以才会处处迁就你,难道你有错我都不能纠正你吗?没想到你要的是个听话、唯唯诺诺的'朋友',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很抱歉,这个头衔我担不起!"
陈月秋用力吼完后,突地转头向徐妈和阮棠深深一鞠躬:"徐妈、阮棠,我代明明向你们道歉,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做。"然后转身大步跑开,留下三人错愕地杵着。
"哼!鸡婆,谁要她这么做?我根本没有错!"愣了好一阵子,刘明明一脸铁青地叉着腰,打死都不认为自己有错。
阮棠从不知道柔顺的月秋会有如此失控的一面,她同情地瞅着刘明明,而后尴尬地看了徐妈一眼。
徐妈叹了口气,对刘明明说道:"明明,你真的得修修口德了,像月秋性子这么温柔的女孩都受不了你,依我看,你的脾气要是不改,想再找到像她这么好的朋友恐怕很难了---"
徐妈不胜唏嘘地扯了扯阮棠,拉着她一块儿离开。
一阵强劲的海风直吹而来,直扑刘明明僵硬的身躯,久久不散--
刘明明与陈月秋两人正式交恶,三天后阮箬突然出现在听潮饭店。
"请问阮棠是住在这儿吗?"阮箬站在"风之房"门前,一双灵动大眼好奇地对铁鹰瀚上下打量。
"你是谁?找她什么事?"面对阮箬的评头论足,铁鹰瀚同样也在打量她。
"阮棠是我大姐。"阮箬直率地坦白自己的身份,"你呢?你又是谁?"该不会是流言里的男主角吧,大姐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钓到这么优秀的男人吗?
"你说呢?她是住在这里没错。"铁鹰瀚没有明说,却一语点破自己与阮棠的关系。
阮箬扬了扬眉,年轻稚气的脸蛋并不显出吃惊:"这样啊,你想成为我们阮家的大驸马吗?"
铁鹰瀚咧开嘴笑了,却不做任何回复,只是问道:"你觉得我可以胜任吗?"
苞软糖妹谈了两句话,铁鹰瀚立刻看出她不似阮棠般愣头愣脑地好欺负,他相信以她滑溜的个性会明白他在暗示些什么。
"我姐不在吗?"果然,阮箬漾开满意的笑容,伸手晃了晃手上翘起的大拇指;她推开铁鹰瀚挡在门口的巨大身躯,帅气地径自往房里走去。
"她去拿冰块马上回来。"他跟在阮箬身后,反倒像个客人,"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总会成为一家人,他总不好每次见面就喊她"软糖妹"。
"阮箬。"阮箬丢下手中的背包,像个孩子似地跳起来,再重重地摔进柔软的沙发,之后还兴奋地跳了两下。
"嗯?"他怀疑他听错了。
"别怀疑,我是叫做阮箬没错。"虽然明知会被取笑,她还是老实地说了。
她是恨死了这个名字,但相对的,她却也爱死了这个名字,因为是老爸亲自取的,可不是花钱让算命仙算的哟!
"你们家的命名哲学很特别。"铁鹰瀚并投有如她预期地嘲笑她的名字,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其实铁鹰瀚早有心理准备,单看阮棠的名字就可推演出她妹妹的名字也必定不同凡响。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如此"特殊"的"名号",只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阮氏一族果然行事特异、不同于常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铁鹰瀚在阮箬心中评分表上的分数急遽加分,她或许可以考虑让跟前这个男人入主她们家,不过还是有待观察,她不能把大姐如此轻易地交付给一个陌生人,即使他看起来真的很优秀。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那么礼尚往来,我可以请问你的名字吗?"瞧!她的礼貌就比眼前这个家伙好多了,起码会加个"请"字。
"铁鹰瀚。"虽然他比较喜欢她称他为"姐夫"。哟!挺称头的嘛!
铁鹰瀚,铁硬汉,大姐叫阮棠,阮棠、软糖,以中国文字的对应方式来看,软配硬倒是挺搭调的,莫非这两个人注定天生一对?
"冒昧地请问一下,你从事什么工作?月收入多少?"一个月收入最起码要有十万以上,不然怎么养得起她们这一大家子。
铁鹰瀚微微笑着,他想得没错,这妮子比她姐姐精明多了:"经营一点小生意,月收入我倒是没仔细算过。"通常他的收入都是以一季或整年度来算,所以他真的不是很清楚。
"小生意是小到什么程度?"说到小--生意,阮箬的兴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该不会是卖蚵仔面线的吧,那别说养她们了,单就姐嫁过去都不见得有好日子可过。
"你干脆讲得清楚点,省得这么一问一答。"挺累人呢,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
"OK,像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小生意的一部分。"铁鹰瀚用手画了一个圆,意指这饭店是他的产业。
"只是一部分?"阮箬并不傻,她明白铁鹰瀚想表达的意思;这个好,这人的收入让她们躺着吃都吃不完,"发财了。"她极小声地嘀咕。
"满意吗?"铁鹰瀚明知故问。
"差强人意啦。"阮箬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满意,那会让他太过得意。
铁鹰瀚挑了挑眉,不再在同一个问题上打转:"还有问题吗?"
"我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不信他会收服不了她。
阮箬两眼闪动着狡黠的眸光:"你喜欢吃软糖吗?"
"小箬!"
铁鹰瀚还来不及回答,阮棠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她手上提着冰块盒,脸上红扑扑地浮现赧色,可见她听到了阮箬最后提出的问题。
"姐。"叹,好可惜,她就快听到重点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爷爷呢?"阮棠关上门走到两人中间,鸵鸟地不敢让小箬听到铁鹰瀚的回答。
虽然她不清楚他们在她回来之前说了什么,可是她潜意识里并不想让小箬知道铁鹰潮不同于常人的"倾向",怕吓坏她。
"就是爷爷叫我来的。"阮箬耸耸肩,一次回答两个问题。"怎么了?是不是他身体不舒服?"自从父母双双去世,爷爷就因受不了这个刺激而中风,还好情况不是太严重,除了走路跟讲话有点迟缓之外,其他并无大碍;但阮棠还是常常忧心他的身体,毕竟爷爷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大大小小的病痛。
"他气疯了。"差点没二度中风。"气疯了?"阮棠愣了愣,连忙坐在她身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生气?"爷爷的脾气极好,很少见他生气,即使身体不舒服也不曾,所以阮棠很讶异。
"还不都是因为你。"阮箬侧过头认真地盯着阮棠,"姐,你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所谓的"外面",指的是饭店外面。
阮棠莫名地摇摇头,听小箬的意思,爷爷之所以会生气起因在她,但她到底做了什么,值得爷爷这么生气呢?
"外面的人传得很难听,说你在饭店里……"阮箬顿了顿,看了眼"肇事者","跟野男人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