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眼神?”欠揍的小表,“你以为我真的喜欢带着你这个麻烦的家伙吗?”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他才懒得理他。
“嗯嗯嗯嗯。”
“你说什么?”见她依旧嗯个不停,司徒行风皱眉。
“嗯嗯嗯嗯。”天杀的混账,把她的嘴堵起来,要她怎么回话?
“对了,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司徒行风总算把周湘龄嘴里的布块拿掉,他一重获自由,马上朝他大吼。
“那就放我走!”
也许是她太心急了,他竟忘记压低嗓子,司徒行风又皱眉。
“你的声音怎么突然变高了?”该不会是发育未完全,声音忽高忽低吧?
糟糕,她太激动了。
“我是说,咳咳。”她尽可能压低声音,“既然你嫌我麻烦,为什么还要带我回去?干脆让我走算了。”
“不行。”司徒行风想也不想地拒绝,“我无法忍受被一个武功这么差,又这么娘娘腔的人打劫,一定要好好训练你才行。”
“你说什么,谁娘娘腔了?”周湘龄一直希望自己是男人,最恨被说有“女人味”,所以即使她明明是女人,被人说成像女的还是很不爽,甚至气得小脸都红起来。
“你现在就很娘娘腔了。”嫣红的双颊,娇女敕的嘴唇,要说他是男的,还真令人难以置信。
“可恶——嗯嗯!”她才刚要抗议,嘴巴又被塞进布块,依旧只能用眼睛瞪他。
“你还是闭嘴得好,比较不会那么吵。”司徒行风嘲讽的语气真会气坏人,周湘龄此刻就很想踹他一脚。
“大当家,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儿?”司徒行风最信任的手下,骑马来到他们的身边,瞄了瞄周湘龄,似乎很为她担心。
“不用了,靖翰。”司徒行风否决道。“这小表半路杀出胡闹花了咱们不少时间,再停下来休息恐怕无法在天黑前回到山庄,还是继续赶路吧!”
“大当家当真是归心似箭。”一旁并驾齐驱的兄弟听见他们的对话起来取笑司徒行风,他也不在意。
“你们不也是吗?”
“是啊!”众人大笑。“大伙儿都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现在就抵达山庄!”
“希望厨子已经准备丰盛的饭菜等候咱们,不然可要换咱们抢劫厨房了!”
“你敢打厨房的主意?就怕会被厨子宰了!”
“宰得好!”
“哈哈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围绕着剑隐山庄打转,周湘龄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一提起剑隐山庄就这么兴奋?剑隐山庄说穿了不过是一个家,她自个儿的家就很大、很舒适,可她一天到晚老想往外跑,根本不想回家,但他们却个个归心似箭,剑隐山庄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他们一提到它就眉开眼笑?
周湘龄纳闷了一整路,答案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揭晓。
大队人马朝一座山前进,马蹄扬起的灰尘,几乎要把来时路完全淹没。
哒哒哒……
昂责看守了望台的手下,远远就看见大队人马朝山庄奔来,于是赶紧拿起望远镜一探究竟。
“庄主,是庄主回来了!”手持望远镜的手下看清楚司徒行风的连后,朝了望台下守门的人大叫,并且拿起号角大吹特吹。
“呜……”号角低沉响亮的声音顷刻传遍整座剑隐山庄,大家纷纷放下手边的工作,到中间的院子集合。
“大当家,你看,门打开了。”大队人马远远就看见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启,皆笑得合不拢嘴。
“今儿个八成又轮到阿福看守了望台,他最爱干这件差事。”
“当然,因为可以玩望远镜嘛!”
“要我说,洋人传教士送的这玩意真管用,远远就可以瞧见咱们。”
“还可以事先得知敌人来袭。”
也许是大伙儿回家太开心了,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大大方方就把山庄的秘密说出来,也不怕周湘龄知道。
望远镜?
周湘龄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和他们口中的洋人传教士多少有些往来,也听说过他们身上经常带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望远镜这玩意儿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这么好用的东西,他们还一口气送了两支。”司徒行风豪迈的笑容中有掩盖不住的得意,如编贝般的洁白牙齿即使天色暗了一半,都能看得非常清楚。
“这都要感谢大当家!”大伙儿又笑又闹,说话像在打哑谜一样。
周湘龄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觉得司徒行风此刻的笑容很迷人……迷人?她疯了不成,他可是绑架自己的人呢!
周湘龄提醒自己,不能被司徒行风的外表迷惑,他是长得俊俏、很好看没错,但那又如何?好看的男人满街都是,她自己的哥哥就长得不赖,但品格却烂的要死,司徒行风充其量只不过是另一个长得好看的烂男人,千万要记住。
第2章(2)
以司徒行风为首的大队人马,成纵队一匹接一匹进入开启的大门,在确定所有人都进入山庄后,大门随即关上。
直到进入剑隐山庄,周湘龄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原先她以为剑隐山庄顶多和她家一样大,或是再大一些,万万没有想到剑隐山庄的规模是她家的好几倍,如果连同她看不见的部分恐怕不止,说是一座小型城堡都不为过,简直是太惊人了。
“怎么,被吓到了?”看穿她的思绪,司徒行风挑眉。“你不是说剑隐山庄是座破山庄,没想到规模这么惊人吧!”
他的语气带着得意与骄傲,听得周湘龄很不爽,气得把脸偏向另一边不看他。
“你这小子真是娘娘腔,不好好训练不行。”说话的语气像女人也就罢了,连动作也跟女人如出一辙,哪个男人会像他动不动就怄气,还把头偏向另外一边?
要你管,就是要训练也轮不到你来训练,谁需要你鸡婆?
周湘龄在心里冷哼,要不是她的嘴巴此刻正塞着布块,她一定朝他的脸吐口水,看他还敢不敢自大。
“庄主,大伙儿都在院子等你们。”又有山庄的手下跑来跟司徒行风禀报,周湘龄不禁纳闷山庄里有多少人?一定比她家还多。
“咱们马上过去。”司徒行风说罢,便拉扯手上的缰绳,将马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大队人马也跟着转向。
“恭迎庄主回庄!”
中间的院子早已站满等着欢迎他们的人潮,周湘龄被沾满整个院子的人吓得,数一数人头,两百个都不止,这还不包括负责守门的手下。
“庄主,您总算回来了。”
底下的人个个欢欣鼓舞,周湘龄这才发现,司徒行风好像还满受到手下欢迎,诡异之际。
另一件更诡异的事是整个山庄没见到半个女人,清一色都是都是男人,宛如和尚庙。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底下众家兄弟,殊不知大伙儿也对她好奇,他们从来没见过庄主与人同马,特别她的口中还塞着一块布。
“庄主,这个小伙子是……”
“哦,他啊!”差点儿忘了他的存在。“这小表在咱们回程的途中,突然窜出来说要打劫。”
“居然还有人不知死活,敢打劫庄主。”底下的人听了几乎笑岔气,周湘龄气到满脸通红,这些人就跟他们的庄主一样坏。
“嗯嗯嗯!”她想开口骂他们一顿却没办法,因为她的嘴还被布塞着。
“庄主,这小表好像有话要说,是不是该把他口中的布块拿掉了?”底下的手下建议道。
“也对,都会到庄主里了,总不能要他做一辈子的哑巴。”司徒行风爽快拿掉周湘龄嘴里的布块,马上引来一顿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