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周湘龄从腰际抽出剑,锐利的剑锋瞬间有如飞燕出巢发出寒光,教大家不由惊呼。
“哇,这小子手上拿的是把好剑。”剑隐山庄以藏剑出名,山庄内的人也几乎都是鉴剑的能手,一眼就望出周湘龄手中的剑气势非凡。
司徒行风瞇起眼睛,想不到他不但提得动剑,拿的还是把好剑,说不定武艺高强,自己不能太小看他。
“看剑!”周湘龄首先出招,双手握紧剑柄直直朝司徒行风的月复部刺去,司徒行风利落的闪开,周湘龄差点因为收不住饱势跌个狗吃屎。
“可恶,再看剑!”她不死心,又是双手握剑从他的胸口刺过去,这回他连移位都不用,直接偏过身便可闪过她的攻击。
这是怎么回事?凭他这身功夫也敢学人打劫?
司徒行风越闪越火大,在她最近一次将剑指向他脸时拔出剑不客气地格开。
“你这小表是在戏弄我吗?”他生气地说道。“给我认真的打!”
“我很认真在打啊!”他长得好高,害她举剑举得手酸死了,好想休息一下。
“什么,你很认真在打?”司徒行风听了以后脸色铁青,拒绝相信他正在跟一个功夫奇差的人对打。
“是呀!”呼呼,她的身高大概只到他的肩膀吧!难怪连要刺中他的心脏都很困难。
周湘龄用尽吃女乃的力气挥剑,司徒行风单手持剑一会儿朝东、一会儿向西挡掉她的攻击,挡到最后他用力震掉她手上的剑,将剑尖指向她冷冷宣布。
“闹剧结束了。”居然还要浪费他这么多时间,这个该死的小表。
“谁跟你演闹剧?”周湘龄气到跳脚。“我是很认真在跟你对打,只是打输你而已。”她挥剑挥得手都麻了,他竟然说出这么狠毒的话侮辱她,死没良心。
“我——算了,懒得理你。”司徒行风朝骑灰马的手下比个手势,手下立刻跳下马来,将周湘龄落在一旁的剑捡起来交给司徒行风。
“你干什么?”周湘龄眼见心爱的剑落入司徒行风的手里,急得大叫。
司徒行风不耐烦地瞄了她一眼,理都不理她。
“真是一把好剑,这剑叫什么?”他将周湘龄的佩剑高高举至空中,发现它的重量和他的手劲十分契合,难怪这小表得用双手才使得了剑,这剑对他来说太重了。
“它叫做‘赤燕’,把剑还给我!”周湘龄不顾危险,冲到司徒行风身边抢剑,被他单手抓住。
“原来它叫做‘赤燕’,这名字很适合它。”给这小表用太可惜了,没收。
“你凭什么拿走我的剑?土匪!把剑还来!”周湘龄忘了她才是先打劫的那个人,还一个劲儿地叫嚣。
“凭你挑战失败,又不懂得使剑,这把剑跟了你只会失去原来的光采,还是由我暂时保管,等你能力提升了以后,再来跟我要回去。”他大言不惭地从她的腰际抽走刀鞘,她简直不敢相信,他怎能这么无耻?
“你没有资格拿走我的剑!”她挣扎着要从他的手上抢过剑,但她的个头太小,根本碰不到剑,还因为挣扎过于激烈,原本绑在身上的包袱跟着松开落在地上,包袱内的银子也顺带掉出来。
“李勇。”司徒行风朝手下点了点下巴,手下立刻捡起包袱交给他。
“这是什么?”
“还给我,那是我的钱!”周湘龄眼看着银子就要落入司徒行风的口袋,急得跟什么一样。
“一千多两银子?”司徒行风不可思议的数了一下包袱内的银子,连同会票竟然多达一千七百多两。
“你不准动我的钱!”小偷,强盗!
“这些钱恐怕都是你偷来的吧?”司徒行风骤然冷下一张脸,极生气地看着她。
“我才没有偷钱!”
“那就是抢来的?”司徒行风的脸色更难看了,年纪轻轻不学好,正事不干,竟然当起山大王,说什么也要矫正他的错误观念。
“都不是,那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钱!”周湘龄大吼,恨死司徒行风了。
“是吗?”司徒行风斜睨她。“那么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呃,我家……”她是离家出走的,如果真的被他送回去,她哥哥一定笑破肚皮,她才不要在她哥哥面前丢脸。
“说不出话来了吧!”他早知道他在说谎,果然没错。
“才不是!”周湘龄气极。“我只是不想回家!”
“别狡辩了。”这小子需要再教育。“你的银子和剑我一并没收,另外我还要带你回剑隐山庄好好磨练你的武功和品德,直到你可以像一个男人抬头挺胸,才可以走出剑隐山庄。”
“什么?”要带她回剑隐山庄?!
“大当家,你不会是说真的吧,真的要把这小伙子带回去?”
不只周湘龄有疑问,司徒行风的手下也个个张大嘴。
“我没办法忍受和一个武功这么差的人交手,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耻辱。”他已经决定。
呃,也对啦!耙指名向大当家挑战的,至少都有一定程度,被这武功烂到吓死人的小子缠上,实在倒霉,难怪大当家会生气。
“我不要和你回剑隐山庄!”周湘龄作梦也没想到剑没抢成不打紧,身上的一切还全被抢走,连她自己都不保。
“没你说话的分,别忘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既是败将,就随他处置,这是闯荡武林的第一课,好好记住。
“我不要和你回剑隐山庄!”她就只会重复这句话。
“闭嘴。”吵死人。“全部的人都给我上马!”别下马看热闹。“今儿个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剑隐山庄,全都听清楚了吗?”
“全都听清楚了,大当家!”
一行人于是浩浩荡荡,往剑隐山庄的方向奔去。
第2章(1)
由于没有多余的马匹,周湘龄只得被迫和司徒行风共骑一匹马,沿路上她又吵又闹,不给司徒行风一丝安静。
“你这是绑架,我要去告官!”她叫嚣了半天,怎么喊都是这一句,听得他的耳朵快长茧。
“你半路打劫,我都还没说要告官,你倒恶人先告状起来!”司徒行风一边赶路,一边还得应付周湘龄,幸亏在上马之前,他已经先用绳子把她给绑起来,不然可要累死人。
“我才没有抢劫,我只是找你挑战而已。”可恶,绑得这么紧,她都快要不能呼吸。
“说得好。”正中他下怀,“你挑战我,结果输了,愿赌服输,你当然得听我的话。”
“咱们比剑前又没有说好条件。”他根本是土匪,不,比土匪还恶劣。
“我就是规定。”司徒行风自大的说道,引来周湘龄冷哼。
“少说大话。”他以为他是谁?“你不过是一座破山庄的庄主,凭什么跟人家立下规定?”
“你说剑隐山庄是破山庄?”司徒行风不悦地眯起眼睛,周湘龄却还不知死活的点头。
“就是破山庄,”怎样,咬她啊?大不了把她丢下马。
这小表……
“等你到了剑隐山庄,看你还有没有胆子说出这句话。”司徒行风指的是剑隐山庄的规模,周湘龄却听成他在威胁她。
“我当然有胆子,你以为天下没有王法吗?”她嚷嚷。“这儿还是大明的国土,既然咱们都身为大明的子民,就该遵守大明的王法,大明的王法可没有允许你当街掠人——嗯嗯嗯。”
周湘龄说话说到一半,嘴里突然多了一团布,害她只能嗯嗯叫。
“安静多了。”司徒行风见状满意地点头,他早该这么做。
周湘龄愤怒地瞪着他,就是因为男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她才讨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