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他垂看她一眼。“他又做了什么令你不快的事?”让她登门造访。
“他昨天晚上在我妹妹的房间留到很晚才回家,这还不让我火大吗?”她被他轻忽的态度搞火,他那副眼光,好似在嘲笑她大惊小敝,气死她了。
他还是看她。
“所以我昨天才去找你商量嘛!现在你总算能体会我的苦心了吧?”亏他还这么热心,结果却是被轰出门,唉!
“是啊!”她直觉的点头。“我现在总算能明白你的想法,你到我家找我是对的——”
讲到一半,她顿了一下。
“你说什么?”她到现在才了解他的意思。“你说你昨天下午找我是为了这件事?”
“没错啊!”他还是一派悠闲。“我昨天早上就看见他们在一起了,所以才想到过去找你商量接下去该怎么做,没想到却被你轰走。”真是可惜。
“你不要光会指责我!”楚谨言跳脚。“你明明知道这件事,却故意不事先通知我。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当我看见你弟弟从我妹妹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多尴尬,我对面就是慎行的房间!”
她们家的格局是这样的。一楼是客厅、厨房和书房,二楼是三个姊妹的房间和一间起居室,另外还有用来放杂物的阁楼和地下室,和魏家的隔间很像,只是多了间小绑楼。
“你这么气愤做什么?”他反过来消遣她。“是不是嫉妒人家这么要好,自己却孤家寡人一个人?”
“我哪有?”她双颊胀红的反驳。“我才没有嫉妒他们,我只是不习惯……”
“别逞强,宝贝。”他凉凉削她。“我明明在你的眼中看见嫉妒的光芒,又何必急著否认呢?”矫、情。
“你胡说!我才没有忙著否认,你不要含血喷人。”她的脸红到快爆炸。“而且我告诉你,我来是为了找你谈正事,没有空听你胡扯——”
“其实你不用羡慕,宝贝。”他忽然打断她。“我们也可以一起玩他们玩的游戏,我乐意得很。”
魏汗青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当场让楚谨言的脑筋打结,舌头转不过来。
“玩、玩他们玩的游戏?”
“丹心和慎行啊!”他乾脆把话挑明,以免她痴呆。“你不是很羡慕他们可以在房里待上一整晚,我们也可以。”至於他们在房间里头做什么,这点就不必探究了,自行想像就是。
“你、你在讲什么鬼话?”回过神来她开骂。“我是来找你商量事情,不是来让你调戏,请你搞清楚!”
楚谨言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丰满的酥胸,随著每一次呼吸上下起伏,吸引魏汗青的视线,逗得他心痒痒的。
“我怎么突然间觉得,我好像某种小说中的贝勒爷,突然有著邪佞的手指来了。”调戏;哇!听起来就很刺激,他应该尝试一下。
“邪你的头!”她会气死,都怪慎行那些奇怪的小说害了她。“你想当贝勒爷,我可没有兴趣扮演可怜的歌女,让你带回家糟蹋。”
“那真糟。”真的很糟。“我正准备好好练习一下我的手指,看有没有办法到达小说中的境界。”让女人欲死欲活。
“你敢?!”她睁大眼看他张狂的十指,它们正在做预备动作。
“那就看我敢不敢喽!”他邪笑,学起爱情小说中的贝勒爷,大手一揽,脚一缩,就把美人拥入怀中,凌虐她个三天三夜。
罢开始的时候,她像杜兰朵公主一样挣扎。等到他的大手到达她的胸,她又学起爱情小说中的女主角,嘤咛抗拒,喘声连连,声调忽高忽低地在魏汗青的耳边来回盘旋,大大刺激他的神经。
他不可思议地盯著她泛红的脸,难以想像,在她冰冷强悍的外表下,竟是如此热情的人。
楚谨言往后仰的身体看起来越来越危险……
砰!
丙然。
魏汗青还在想要不要扶正她的背,悲剧就发生了。她激烈的回应硬是把一壶满满的冰茶给扫下桌,溅得他们满身都是冰茶。
他们惊讶的对看。尤其楚谨言更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为什么会衣衫不整的坐在他大腿上,她还得意洋洋?
“让、让我起来!听到了没有?”更让她惊讶的是他另一只手,还在大玩贝勒爷的游戏。
她是来找他谈判,结果却变成她的身体在谈判,她乾脆一头撞死算了。
“我是来找你谈我妹妹的事,请你不要把目标弄岔!”可恶,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花痴,她要回去想想。“我要走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不如趁早走人。”
她抬高下巴,尽可能维持尊严的转身,本来是快要成功了,却被他下一句话击溃。
“你那个『神秘爱慕者』呢?好久没有看见他送花来了,该不会连他也抛弃你了吧?”
信心崩溃。
她本来就刻意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这混蛋偏偏又喜欢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气得她半死。
“不干你的事。”她临走之前,狠很瞪他一眼。“我跟你此仇不共戴天,这辈子都是敌人!”而后扬长而去。
唉,老戏码。
看著她气呼呼的背影,魏汗青一点都不担心她的气话会成真。
毕竟她的身体都投降了,嘴巴还有什么好挂虑的,大家说是不是?还是吹口哨吧!
我将胜利……嘻嘻嘻。
第八章
呆呆地坐在摄影棚内的休息室,楚谨言面对著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觉得——人生乏味。
她调过视线看空无一物的桌面,没有花的影子,想来这就是她呆滞的原因。
又没送花。
楚谨言实在搞不清楚送花者的意图。接连送了几个礼拜的花,写了不下十张的卡片,就在她芳心窃喜、小鹿乱撞之际,他又突然消失不见,留下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不再送花来?
这两个问题,严重困扰她的情绪。偏偏这个时候,魏汗青又冒出来打扰,她的脑筋几乎揪成一团。
她想起他的吻、他的抚模……
啊,完了!她懊恼地用手遮住脸,以躲避他烦人的身影。
她居然投入敌人怀抱,既可耻又可怜,同时又没尊严。亏她还敢指责她的姊妹倒戈,结果她不但倒戈,连盾牌都一起送给对方,现在她是个手无寸铁的将士,怎么打仗?
“谨言,节目要开始了哦,赶快就定位。”节目制作助理探头进来催促她进棚录影,她只好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来微笑回应。
“我马上去。”她收拾心思,逼自己专注於工作上,今天讨论的题目是“面对花心的男人该怎么办?”,现场call进了许多电话热烈参与讨论,每个人都发表了许多不同的意见,唯独不见那个老是找碴的男人。
懊不会真的被老虎咬死了吧?
callin部队的队长落得如此下场,的确教人唏嘘。但更教人唏嘘的是,他们的收视率一直下滑。电视台经理甚至扬言要扣她的车马费,认为都是她不够尽力,对方才不再打电话进来。
神经病。
楚谨言真想如此大骂。
他不打电话进来又不是她的错,每个人对於任何一件事的喜好都有期限,这怎能怪她呢?
“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我们谢谢特别来宾……”
但闻萧茜茜尖锐的声音将节目带入了尾声,他们又度过没有“callin队长”的一天。
“啊,那个男人又没打电话进来,可见你的魅力渐渐消失了哦!楚老师。亏电视台经理前阵子还在我面前夸耀你,结果也是……啧啧啧。”说到落井下石,萧茜茜一向是不落人后的,楚谨言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