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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rica万人迷 第20页

作者:卫小游

“别把话题扯远。”还有重要任务呢。“三客牛小排该换你几句话呢?”

加菲非常之阿莎力。“随意。”

“那还不老实招来?”

加菲叫来阿鲁。

“什么事啊?”吵死了,打个盹都不能,就听见这群女人叽叽喳喳。

加菲拉来了阿鲁。“这位先生是我的发言人,你有问题都问他,他绝对知无不答。”

阿鲁顿时清醒过来。“什么?”他什么时候成了加菲的发言人,他又知道什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加菲横他一眼。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要他“知无不答”嘛!笨蛋。

“加菲,你别耍赖!”姚姚揪住她衣领。

“别拉啦,我承认就是,行不行?”衣服是借来的耶,万一拉破了,还回去时多不好意思。

“当然行,你承认什么?开CD黄腔,还是你跟CD发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她其实是来挖后面那条内幕的。

不可告人?这指控未免太荒唐。“你让我觉得自己犯了罪,我有权保持缄默。”

“小姐,你认命吧,我们这里是没有法律的国度。”

“正巧,本人也不甩那一套,咱们各自为政,OK?”

“不OK,加菲你很皮耶!”

“算你了解我。”加菲大笑,顺手接起刚刚响起的电话。“喂,哪位?”等了许久,对方都不说话,加菲又喂了几声。“快说话,不然我挂了。”

对方终于传来细微的声音,加菲倾耳去听。

“加菲……”

“阿M?干嘛啦,你那边电话有问题吗?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想到阿M就想到结婚这件事。顺手翻了翻桌历,他们婚期也快到了,剩不到两周时间呢。

“加菲……我在机场……”

“机场?你们要提前出国蜜月啊?”不是还没结婚吗?

“不是——”电话那头,阿M突然伤心的哭了起来。

加菲一惊。“笨蛋,你哭什么?那个死男人抛弃你了,还是你这个月没来?”

“加菲,我下个月也不会来了。”强忍着哭音说完,阿M又开始吸鼻子。

“你真的有了?”好个英治,难怪她怎么瞧他,就怎么觉得他手脚非常俐落快速。居然先上车后补票。

“不是——”阿M哭音浓得化不开。

加菲糊涂了。不是没来,那她到底在哭什么?

“阿M,你冷静一点,把话说清楚。”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这笨女人,不要只会哭、哭、哭啊!哭什么劲?要把事情说出来,她才帮得上忙啊。

“我要去欧洲……”

“去欧洲,好啊,去度假吗?别忘了我的纪念品。”出去玩有什么好哭的?登机恐惧症吗?怕坠机?以她对她的认识,这种事的确有可能发生在阿M身上。

阿M无法一次把话交代清楚,其实是加菲的错。“加菲,我去欧洲这段期间,偶尔帮我探望一下我妈。”

“你要去多久?”

“……直到他忘了我。”阿M难过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想挂了电话,加菲的声音从话筒里暴吼出来——

她总算搞清楚这女人在摆什么乌龙了!“笨蛋,你在干什么?再两星期你们就要结婚了,你要英治在婚礼上等无心爱的人是不是?”

“没有婚礼了,没有了……加菲,我不能嫁给他。”阿M痛哭流涕,几乎说不下去了。

“什么叫你不能嫁给他,你们喜帖印好玩的,婚纱拍好玩的吗?”

“我不能……我爱他,可是我好怕。加菲,我要走了,到了欧洲再写Mail给你。”

“笨蛋阿M,不准挂我电话、不准挂,听到没——”

阿M挂了加菲的电话,带着简单的行囊,登上飞往巴黎的班机,离开这个有爱人在的岛国。

“笨蛋!”加菲咒骂一声,耙耙头,心情纷乱不已。

姚姚关心的问:“怎么了?谁打来的?”瞧她激动的样子。

“一个大笨蛋,好笨好笨的人……”笨到令人心疼,阿M这个笨女人啊,干嘛那么想不开……“姚姚,你有没有手?”

“有啊。”姚姚不明就里,怎么加菲看起来一副要晕倒的模样?

“抱我一下。”她哽咽的偎入姚姚怀里,想寻求温暖。

温暖不要太多,只要一些些,她们太贫穷,往往承受不起过多,所以一些些就够……

阿M不敢要的,换成她,她有勇气去追求吗?

有时候,人就是莫名其妙会慵懒起来。什么也不想做、不想思考、不想说话,连走路都变得迟缓,无精打采,提不起劲。

这可能是一种病。

杨sir曾说,如果这些症状是生理造成的,就叫过度劳累;如果是心理影响生理呢,就叫懒病。

别以为装懒是不好的事,偶尔偷偷懒,对身心健康其实是有帮助的。现代人生活压力太大,慵懒,可以是一种治疗。

于是她当时就很Happy的“装懒”,才装了两天,就被杨sir拎回办公桌前,在截稿日的前一天晚上,拚命挤了一个晚上的脑汁。

懒,要挑对时候,这是当时学来的教训之一。

很久没犯过懒病了,一复发起来就不可收拾。

杨sir前几天回来公司办交接,他要正式退休了,以后两个总部就真的是由杰老爹一统天下,上头会不会再找一个CD来,要看挖不挖得动常驻在同业里某位正被密切观察中的重角。

便告这一行就是这个样子,你挖我墙角,我穿你壁孔,因为淘汰率与人事异动率太高,这始终是一行需要源源新血加入的行业。

也许哪一天,能力杰出的杰老爹也会被其它公司以高薪挖走。人情,只是一种挂在嘴上说给自己听的东西罢了,不怎么实际。

话虽这么说,但,人总是感情的生物嘛。不管有情、无情,多情、薄情、亲情、友情、爱情,都是情。再怎么无情的人,也很难跳月兑情感的羁绊。

每个人的心都重重的,只有那些出家的修行人稍微轻了些。修行的缘故,他们比一般人能“舍”,可他们舍了私情,对世间的大爱、对信仰的虔诚却又那么的重,比较起来,孰轻孰重,也很难说。

或者,其实大家都一样重,只是重视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若果真放不下,就什么轻,重都别提了。

收到阿M从法国南部寄来的E-mail,她安顿好了自己,在当地帮一名面包师父卖法国面包。她放下了吗?大概还没有,不然她信里,字里行间不会有那么多雾雾的情绪,她又不是去伦敦,法国南部太阳可以晒死人了。

英治在一个雨夜跑来按她的门铃,问她阿M的下落。她只有阿M的E-mail,没有她落脚的确切地址。这个人更不用跟他谈什么放下不放下的了,他是她见过的人当中,很重情、很重情的一个,痴心极了——至少在目前看来是如此。会不会变心,就让时间来说话喽。

她没有告诉他阿M在法国南部。因为他就算追了过去,找到了她,问题还是无法解决。阿M躲的不是他这个人,她躲的是自己的过去。地点或距离不是绝对问题,问题在,他肯不肯等——等阿M想清楚以后,回来他身边,那或许就是幸福的开始。

这是跟时间的拔河,阿M心结太深,除了她自己释怀以外,没有其它办法。他人能给予的仅是帮助,不是勇敢,勇敢是要从自己的内心深处酝酿产生的。阿M什么时候才能勇敢面对?很难说,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三年……也许一辈子也不能够,都是有可能的事。

世上有很多事,不一定都能找到结果。

就像冯哥跟美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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