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人,夏姬。”
“岚……旭少爷……”
“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
他在她耳畔呢喃,修长的手指狂妄地折磨她柔软的核心,迷失、沈恋、惊喜他在原始律动中,获得前所未有的解月兑,终在抵达高峰时,释放出灵魂的精髓……
※※※
夏姬沉湎于事后的美好,蜷曲在他怀中聆听心跳。他为她开启了生命的新扉页。她的主子,她想陪伴的人,教她认识了,认识了男女间最赤诚的亲密接触。
“你好美,美得令人窒息。”他耳语。
夏姬乖巧地倚偎在他怀中,以指尖玩画他胸前泛亮的肌肉。“我阿爹、我阿弟、我兄弟,还有村子里的人,每一个都说我丑,不像女孩子家。说我美的,你是第一个。”
“他们没见过你可人的一面,如果他们见过,就不会这么说。”
他望著怀中小人儿纯稚地抚模著自己的身躯,和谐而甜蜜,这种感觉挺不错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爱吗?真不好意思。”她低头藏住小脸,觉得害羞、难为情,同时又感到快乐无比。
“哪里不好意思?我看看。”他坏心地抬起她的下颚,摆左摆右地逗玩著她。
“没有啊,眉开眼笑,我看你挺乐的嘛。”他皱眉思忖。
“你!讨厌啦!”她敛眉推开他的手,重新躲回他的怀中。“岚旭少爷,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刚刚是不是在行周公之礼?”
“讲得这么文雅,通常我称它叫媾和或偷欢。”他的巨掌她果背,双唇贴在她头顶亲吻,就像他对待任何一个与他发生关系的女子一样。
“那就‘是’啰!岚旭少爷,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阿爹说过,周公之礼只有夫妻才能行,我们刚刚做了,就是夫妻,你何时娶我过门?”
岚旭一震,停下不安分的手。“你要我娶你?”
“嗯。”她含蓄地点点头。“其实,在离开村子前,阿爹就告诉我要有心理准备,我跟著梨送给人,不是奴就是婢,注定要劳苦一辈子,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可是万万没想到会跟你成为夫妻,谢谢你。”夏姬开心地抱住他的腰,天真地幻想喜帕盖头:而他却被她的话卷进了错愕的情绪中。
成婚?跟他上床的女人何其多,如果一上床就要成婚,他不该有十牛车的妻子?
他突兀地离开她的怀抱。“我累了,你出去。”
“去哪里?我们是夫妻,不是该同床共枕的吗?”床褥间半撑起的娇美小脸,露出意外的神情。
岚旭沉默良久,他该如何点醒夏姬天真烂漫却傻得可以的美梦?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真面目开始,流窜在体内的不过是单纯对女人非分窥觊的邪念,这对他而言只是一种本能反应,所以他才对男装的她动情不已,就像蚂蚁能觅得食物一样。
那是一种需求,没有感情、没有情分,他能明说吗?
“你走是不走?”他选择回避。
“你不喜欢我当你的妻子?”
“罢了,我走。”岚旭的眉峰纠结,抓起衣物遂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心头笼罩一片阴霾,肌肤上残存的吻痕还来不及洗去,夏姬的眉间便已悄悄蹙起……
第五章
京城周四十五里,筑一罗城于南侧,城门有七座:广渠、东便、宁广、西便、永定、左安、右安,此七座城门乃是东、西、南方进入京城的主要关口。
岚旭等人由东方的广渠门进入城区,四通八达的大路中坊市如林,高楼相望,一路走来诸王府、公主府处处可见,独属于京城的富贵景象令人目不暇给。
“小春子,这里就是皇帝住的城市吗?”夏姬在马背上东张西望,活像乡下来的土包子。
“是呀,干么?”
“既然是皇帝住的地方,是不是就代表当我闲闲走在路上,随时都可能跟皇帝来个不期而遇?”
“爱说笑。”小春子挑挑眉,取笑她道。“皇帝才没时间在路上闲逛,他要处理的国家大事太多了。你这土村姑想见皇帝,下辈子吧!”
“我哪里土?”她检查自己的衣著,帽子没戴歪、衣服没穿反,很好嘛,哪里土了?
“全身上下都土,而且土得要命,哈哈……”
听她那娇女敕舒活的嗓音,与小春子有说有笑,岚旭心里真不知是高兴还是吃味。自从那一夜过后,她非常识趣地与他保持距离,也绝口不提成亲一事,她依然是她,过得活泼而快乐,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棒夜梦。
对他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偏偏她过分潇洒,及对他若有似无的疏离,一直令他耿耿于怀。她甚至可以狠心看他一双手为缰绳所折磨,却拒绝帮他策马。
忽视、从容、倔强、尊傲,她不服输的姿态已到达令人恼恨的地步!他岚旭,何时得由女人主导相处的方式?未曾!
他再一次不由自主将视线留驻在她身上。
“岚旭,贝勒府到了,我们就在这里道别,明天早朝见。”一到岚旭所住的府邸,祎雪便拱手辞别。
“请了,贝勒爷!”弘勒跟进,并且直接改口尊称他的爵名。
“请!”岚旭回礼,豪语一应,目送他们离去。
他们前脚一走,宏伟府邸立刻奔出一大群迎接主子凯旋而归的仆人,有男有女必恭必敬沿著府门排开。
“恭迎贝勒爷回府。”
岚旭敏捷下马,散发著更强烈的贵族气势,迳自阔步进屋。
“他是贝勒爷?”
夏姬惊愕得张大嘴巴,无法相信喊了一路的少爷摇身一变竟是“贝勒爷”,一名爵爷耶!
“对。别发愣了,跟上去!”
小春子交代其他仆人卸下行囊细软,抓起夏姬的衣袖便快速追上岚旭,跟他后面一同进屋向老爷、夫人请安。
“一路上辛苦你了,旭儿。”首先迎上来的是岚旭的母亲,笑呵呵地模著他的脸。“哎呀,你瘦了好多啊!不行,不行,等会儿我得让人给你炖只鸡补一补。”
“来人啊,送上参茶!”岚旭的父亲爱子心切,等不及什么炖鸡不炖鸡的,先来一杯提神参茶再说。
“是。”
“来,这边坐,你一定累坏了。”母亲笑眯眯地拉他在椅上坐下。“快告诉额娘,这趟拘捕盐商的行动顺不顺利,有没有受伤?你是额娘的宝贝儿子,可不能有半点参差,你……天啊!”
“旭儿……”她惊鸿一瞥突然发现他受伤的手。“你……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她的心头像掉了一块肉。
“这……”他用眼角扫了夏姬一眼。“是从马背上摔下来弄伤,至于右上臂这一刀,则是不小心让土匪砍伤。”他低声平和地说,那抹眼神是宽容也是责难。
夏姬对上他的眼眸,知道这话是冲著她讲,索性撇头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她永远记得他的背影有多冷,难堪的伤害一次就够了,她不想再尝第二遍,她不是傻瓜。
哼,哪怕他是贝勒爷也一样!
夫人惊呼。“你的骑射技艺京城首屈一指,怎么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你告诉额娘,是不是中了敌人的圈套,才会伤成这样的?”
“不是。”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明白,别让我为你担心。痛不痛啊?”
岚旭笑笑。“说来话长,我一时间也很难向您交代清楚。总而言之,手月兑臼了,几天之内行动都有问题,举凡吃饭、洗澡、书写,都得请人代劳无法亲自动手。”
他的话听得夏姬缓缓挑高柳眉。哼!谎言!他明明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行动自在,居然将自己说成这般可怜,真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