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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情貝勒 第12頁

作者︰韋伶

「你是我的人,夏姬。」

「嵐……旭少爺……」

「叫出來,我要听你的聲音。」

他在她耳畔呢喃,修長的手指狂妄地折磨她柔軟的核心,迷失、沈戀、驚喜他在原始律動中,獲得前所未有的解月兌,終在抵達高峰時,釋放出靈魂的精髓……

※※※

夏姬沉湎于事後的美好,蜷曲在他懷中聆听心跳。他為她開啟了生命的新扉頁。她的主子,她想陪伴的人,教她認識了,認識了男女間最赤誠的親密接觸。

「你好美,美得令人窒息。」他耳語。

夏姬乖巧地倚偎在他懷中,以指尖玩畫他胸前泛亮的肌肉。「我阿爹、我阿弟、我兄弟,還有村子里的人,每一個都說我丑,不像女孩子家。說我美的,你是第一個。」

「他們沒見過你可人的一面,如果他們見過,就不會這麼說。」

他望著懷中小人兒純稚地撫模著自己的身軀,和諧而甜蜜,這種感覺挺不錯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愛嗎?真不好意思。」她低頭藏住小臉,覺得害羞、難為情,同時又感到快樂無比。

「哪里不好意思?我看看。」他壞心地抬起她的下顎,擺左擺右地逗玩著她。

「沒有啊,眉開眼笑,我看你挺樂的嘛。」他皺眉思忖。

「你!討厭啦!」她斂眉推開他的手,重新躲回他的懷中。「嵐旭少爺,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們剛剛是不是在行周公之禮?」

「講得這麼文雅,通常我稱它叫媾和或偷歡。」他的巨掌她果背,雙唇貼在她頭頂親吻,就像他對待任何一個與他發生關系的女子一樣。

「那就‘是’!嵐旭少爺,那我們什麼時候成親?阿爹說過,周公之禮只有夫妻才能行,我們剛剛做了,就是夫妻,你何時娶我過門?」

嵐旭一震,停下不安分的手。「你要我娶你?」

「嗯。」她含蓄地點點頭。「其實,在離開村子前,阿爹就告訴我要有心理準備,我跟著梨送給人,不是奴就是婢,注定要勞苦一輩子,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可是萬萬沒想到會跟你成為夫妻,謝謝你。」夏姬開心地抱住他的腰,天真地幻想喜帕蓋頭︰而他卻被她的話卷進了錯愕的情緒中。

成婚?跟他上床的女人何其多,如果一上床就要成婚,他不該有十牛車的妻子?

他突兀地離開她的懷抱。「我累了,你出去。」

「去哪里?我們是夫妻,不是該同床共枕的嗎?」床褥間半撐起的嬌美小臉,露出意外的神情。

嵐旭沉默良久,他該如何點醒夏姬天真爛漫卻傻得可以的美夢?

從他第一次見到她真面目開始,流竄在體內的不過是單純對女人非分窺覬的邪念,這對他而言只是一種本能反應,所以他才對男裝的她動情不已,就像螞蟻能覓得食物一樣。

那是一種需求,沒有感情、沒有情分,他能明說嗎?

「你走是不走?」他選擇回避。

「你不喜歡我當你的妻子?」

「罷了,我走。」嵐旭的眉峰糾結,抓起衣物遂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

心頭籠罩一片陰霾,肌膚上殘存的吻痕還來不及洗去,夏姬的眉間便已悄悄蹙起……

第五章

京城周四十五里,築一羅城于南側,城門有七座︰廣渠、東便、寧廣、西便、永定、左安、右安,此七座城門乃是東、西、南方進入京城的主要關口。

嵐旭等人由東方的廣渠門進入城區,四通八達的大路中坊市如林,高樓相望,一路走來諸王府、公主府處處可見,獨屬于京城的富貴景象令人目不暇給。

「小春子,這里就是皇帝住的城市嗎?」夏姬在馬背上東張西望,活像鄉下來的土包子。

「是呀,干麼?」

「既然是皇帝住的地方,是不是就代表當我閑閑走在路上,隨時都可能跟皇帝來個不期而遇?」

「愛說笑。」小春子挑挑眉,取笑她道。「皇帝才沒時間在路上閑逛,他要處理的國家大事太多了。你這土村姑想見皇帝,下輩子吧!」

「我哪里土?」她檢查自己的衣著,帽子沒戴歪、衣服沒穿反,很好嘛,哪里土了?

「全身上下都土,而且土得要命,哈哈……」

听她那嬌女敕舒活的嗓音,與小春子有說有笑,嵐旭心里真不知是高興還是吃味。自從那一夜過後,她非常識趣地與他保持距離,也絕口不提成親一事,她依然是她,過得活潑而快樂,一切仿佛只是一場棒夜夢。

對他而言,這是最好的結果,偏偏她過分瀟灑,及對他若有似無的疏離,一直令他耿耿于懷。她甚至可以狠心看他一雙手為韁繩所折磨,卻拒絕幫他策馬。

忽視、從容、倔強、尊傲,她不服輸的姿態已到達令人惱恨的地步!他嵐旭,何時得由女人主導相處的方式?未曾!

他再一次不由自主將視線留駐在她身上。

「嵐旭,貝勒府到了,我們就在這里道別,明天早朝見。」一到嵐旭所住的府邸,雪便拱手辭別。

「請了,貝勒爺!」弘勒跟進,並且直接改口尊稱他的爵名。

「請!」嵐旭回禮,豪語一應,目送他們離去。

他們前腳一走,宏偉府邸立刻奔出一大群迎接主子凱旋而歸的僕人,有男有女必恭必敬沿著府門排開。

「恭迎貝勒爺回府。」

嵐旭敏捷下馬,散發著更強烈的貴族氣勢,逕自闊步進屋。

「他是貝勒爺?」

夏姬驚愕得張大嘴巴,無法相信喊了一路的少爺搖身一變竟是「貝勒爺」,一名爵爺耶!

「對。別發愣了,跟上去!」

小春子交代其他僕人卸下行囊細軟,抓起夏姬的衣袖便快速追上嵐旭,跟他後面一同進屋向老爺、夫人請安。

「一路上辛苦你了,旭兒。」首先迎上來的是嵐旭的母親,笑呵呵地模著他的臉。「哎呀,你瘦了好多啊!不行,不行,等會兒我得讓人給你炖只雞補一補。」

「來人啊,送上參茶!」嵐旭的父親愛子心切,等不及什麼炖雞不炖雞的,先來一杯提神參茶再說。

「是。」

「來,這邊坐,你一定累壞了。」母親笑眯眯地拉他在椅上坐下。「快告訴額娘,這趟拘捕鹽商的行動順不順利,有沒有受傷?你是額娘的寶貝兒子,可不能有半點參差,你……天啊!」

「旭兒……」她驚鴻一瞥突然發現他受傷的手。「你……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她的心頭像掉了一塊肉。

「這……」他用眼角掃了夏姬一眼。「是從馬背上摔下來弄傷,至于右上臂這一刀,則是不小心讓土匪砍傷。」他低聲平和地說,那抹眼神是寬容也是責難。

夏姬對上他的眼眸,知道這話是沖著她講,索性撇頭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她永遠記得他的背影有多冷,難堪的傷害一次就夠了,她不想再嘗第二遍,她不是傻瓜。

哼,哪怕他是貝勒爺也一樣!

夫人驚呼。「你的騎射技藝京城首屈一指,怎麼可能從馬背上摔下來?你告訴額娘,是不是中了敵人的圈套,才會傷成這樣的?」

「不是。」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說明白,別讓我為你擔心。痛不痛啊?」

嵐旭笑笑。「說來話長,我一時間也很難向您交代清楚。總而言之,手月兌臼了,幾天之內行動都有問題,舉凡吃飯、洗澡、書寫,都得請人代勞無法親自動手。」

他的話听得夏姬緩緩挑高柳眉。哼!謊言!他明明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行動自在,居然將自己說成這般可憐,真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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