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替死鬼是指以珂?
没错,小恩说失去意识的以珂根本无力伤人;没错,台风夜他亲眼看见以珂的自我保护装置;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证人,只有Susan的说词和以珂的无助。
事件串起,天,他被什么蒙住心眼,怎会选择相信Susan?
“为什么不说话?你在生气?了不起,完美的Susan会被激怒。唉,别怪我对你处处防备,和你交过手的人都了解,你太厉害,要是不多留两手,下场多惨谁知道。五百万,一口价,别告诉我,堂堂的董事长夫人凑不出这笔钱。”
余凯的话,让纬翔明白了整件事的轮廓,很好,Susan把精明用到他头上,第一次,他被人设计,还是被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女性,往后,他还自夸聪明?
愤怒填膺,他抑住窘迫呼吸,猎豹准备出手。
“Susan,说话啊,你不要逼我,我的耐心有限,要是你不肯买我手中的证物,我不介意找上贺纬翔,我相信他肯出高价,了解你是怎样的女人。”他继续对电话恐吓,没想到,接电话的不是Susan本人。
“我买,二十分钟后,你把东西带到公司,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你不出现的话,你很清楚我会怎么对付你。”
他握有余凯偷窃公司资金的证据,随时可以送他进监狱吃牢饭,之前,他因为Susan把证据压下,现在,他终于明白Susan为什么对余凯的事这么尽心。
币上电话,冷酷浮起,他不是个可以受欺的男性,这回,他要替以珂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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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夜晚和早上,纬翔俐落地把Susan的事处理好。
他见过余凯、拿到证据,他甚至追回余凯亏空的款项,所以很抱歉,五百万余凯连一毛钱都没有碰到,但余凯顺利拿回自己的犯罪证据。
至于Susan,他把录影带和录音带放到她面前,等着她给交代。没想到,骄傲的Susan居然掉下眼泪,哭求纬翔原谅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原谅她吗?当然不!谁都不能欺负他的以珂。
他的以珂?说得好,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用“他的以珂”来形容两人关系。
最后,他让Susan选择签下离婚证书,或者等待录影带、录音带在杂志上曝光,到时,他一样可以诉请离婚,但商场上的女强人将身败名裂。
最后,Susan选择签离婚证书,拿回录影带。
纬翔开车回公寓,心底盘算如何把想了一夜的心得对以珂说明,他还要问问她的心情,问她是真的喜欢小乔,或者愿意给他机会,创造属于他们的爱情。
爱情……这个他不屑一顾的字眼,居然成了他的幸福依归。
他决定向她招认自己的愚蠢,决定开出大好条件,吸引她接受自己的优点,他还打算使出恶劣手段——拿出小恩增加自己的胜算。
小乔绝对会骂他小人,无所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成为顶尖商人的必要条件。
但他没想到,自己会撞上一团混乱的场面,更没想到棘手的父亲就在公寓里面。
“伯父,以珂不想和你回去,你不要勉强她呀!”予璇用瘪脚英文和以珂的继父沟通。
客厅里,以珂吓得缩成团,书青用力抱住她,也止不了她的颤抖。
“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为了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吗?”继父指着小乔破口大骂,他快失去耐心了,要不是这里人多,他早就逼她上飞机。
他说他……不男不女?小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骂人一个比一个更苛薄。
“伯父,我尊敬你,不代表你有权利侮辱我。”小乔把予璇拉到身后,就算他真的……呃,不男不女好了,他也要尽全力保护在场的女性。
“没错,以珂把话说得够明白,她不要回美国,你死心吧。”书青加入。
“她是我养大的,没有权利说不要!”推开小乔,连带把予璇拨到旁边,他以为自己在抢垒包,一下子抢到书青身前。
“以珂有权利决定要留在哪里。”书青抬头挺胸,面对外国粗暴男,半点不见惧色。
“你们通通给我闪开!”说着,大掌一挥,书青和随之赶来的小乔被挥成一叠,双双摔在地上,毕竟是长年训练,尽避年过六十,依然身手矫健。
他用力拽起以珂,要把她抓走。
以珂知道要反抗,可多年经验教会她在继父面前不得反抗,她知道走出这扇门,再没有人救她,可她忙着应付心底恐惧,没能力对付继父的凶暴。
“我不要……”她低声哀求。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没有我,你能活到今天?不要脸的婊子,和你妈妈一个样,随便就跟着男人跑。”说着,巴掌落下,打肿了以珂的脸颊。
“你乱打人,我要告你伤害罪。”先爬起来的予璇追到门边,抓住以珂和她继父的手,用力将它们分开。
“没你的事!”降龙十八掌才要发出,他抬高手,小乔忙跳过去,抓住。要是予璇出事,予璇的阿航哥绝对会将他分尸。
“你怎么可以打人,你要看心理医生,你一定有病……”书青连声嚷嚷,抱住阿兜仔的大腿,不让他跨出去。
纬翔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很肉脚吧,四个年轻人打不赢一个老头子,可怜的台湾豆腐族。
“你在做什么?”冷冷地,纬翔说话。
太好了,主角出现,松口气,可怜的配角们一个扶一个,慢慢站起来。
纬翔把以珂揽入怀间,冷冷地望着父亲。
“你居然把以珂和小恩藏在台湾,要是我没走这一趟,就受你蒙骗了。”他怒声指控。
纬翔没理他,转身问以珂:“有没有受伤?”
以珂摇头。
“说谎!你的脸颊红了一块,他打你对不对?”他的口气严峻,不满填入眼帘。
“我不痛。”看见纬翔,她找到失踪已久的心安,忘记他们的争执、忘记Susan的可怕,直觉地,她投入他的怀抱。
“怎么可能不痛,你的皮又不是鳄鱼皮。”他丢给她一个温煦笑容。
他们之间……合好了?以珂不确定,但接下他的笑容,她再度把自己埋入他胸口。
“你们在搞吗?”继父大声怒叱。
“我们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你来了也好,如果你留在台湾的时间够久,可以顺便参加我们的婚礼。”淡淡地,他做出吓人宣告。
婚礼?以珂仰头,他的妻子不是那个贤淑的Susan?她满头雾水,纬翔却不对她说明。
别说以珂,在场的室友们也是满脸惊吓。不会吧!他连法律都不看在眼里?台湾的宪法定的是一夫一妻制啊!
“你!”纬翔父亲不相信。
“以珂年满二十,有婚姻自主权,我们决定结婚,没有异议的话,请祝福我们。”他仰头,和父亲对峙。
“你不过是个穷学生,拿什么养活以珂和小恩?”他反对。
他笑笑,低头问以珂。“你愿意陪我过穷日子吗?”
是演戏对吧?应该是,和他在一起不必过穷日子,而且要和他过富日子的女性已经登记在案。
但就算是演戏,她都觉得好幸福,不自觉笑开、不自觉地三个字飘出她嘴里。“我愿意。”
纬翔不需要赘言问她对自己的感觉,她用我愿意三个字、用清清楚楚的愉悦,昭示心意,他何必再怀疑,她不肯和自己共同创造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