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力夫!”他不爽。
“有!”他的脾气也冒出火花。
“你有毛病吗?外面的女人多得很,为什么你非要破坏我们家庭。”纬翔凑近他鼻头说。
“有毛病的人是你吧!你已经结婚了,不在房间里伺候新婚妻子,提供她无限幸福,居然三更半夜跑到门口,等一个『妹妹』回家?我追你妹妹,算什么破坏家庭,难不成你要把以珂留成老小姐。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自己是怎么看待以珂,又是怎么定位Susan?”小乔酸他,和他比赛苛薄。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照你说的,以珂是我的女朋友,因为我她被家人不谅解,我当然要站出来。”揽住以珂的腰,他在她耳边细语:“今天你太累,不适合打仗,要闹也等到明天再说,今晚,你先到公寓里休息。”
小乔的动作看在纬翔眼里,更让他不舒服,大手伸出,他要把以珂抓回来。
小乔行动更快,出手,他将以珂护在身后。
“要霸道蛮横之前,先想想你有什么立场避以珂?有什么身分和我竞争她?”
“你!”
“你拼命在以珂面前毁谤我,该不是嫉妒她爱我比爱你更多吧?”和失去理智的纬翔吵架,小乔是绝对的赢家。
“乔力夫,你可以再说废话。”
“废话吗?我想不对,是你吃着碗里的,还看着碗外的,你有了Susan还舍不得放手以珂,你和我一样滥情、不负责任,偏偏眼里只看得见我的缺点,看不见自己的问题。”
终于让他抓到报仇时机,正所谓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哈!他在今晚洗刷台风夜的耻辱。
“我不负责任?”轻蔑一笑,全世界都知道负责任是他贺纬翔的拿手强项。“不要用自己的心态去忖度别人,你对哪个女人负过责任?”
“她们都是成熟女人,男欢女爱谁也不必对谁负责任,倒是你,你的责任应该是Susan而不是我的小以珂吧!”
他们越吵越凶,以珂忍不住拉拉小乔,示意他别往下说。
唯恐天下不乱是小乔性格劣根性,他最爱在火堆上添柴,顺手倒两桶石油烧死对方。
于是,他伸手揽过以珂,笑说:“你想现在和我讨论以珂吗?对不起,我和你不同,以珂的疲倦对你而言无所谓,对我而言,却是造成我心痛的泉源。为了我的心痛,我不得不快点回家,让她好好休息。”
炳!调情、甜言蜜语,是他的三餐加空气,纬翔想赢他,下辈子再来。
就这样,小乔在纬翔的哑口下,把以珂送上车,发动车子,他们一起回到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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纬翔带着盛怒回房间,满肚子的怒焰冲天!
他们决定在一起了?即便知道小乔是个陷阱她也一心往下跳?
懊死,小乔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蛊惑天下女性,为什么书青、阿樱和子璇可以对他免疫,以珂却不行?
她不笨,她将是个医生,她常说自己理智重于感情,为什么碰到小乔,理智失踪?
想起小乔的话,纬翔有宰人冲动,他居然质疑他的立场,认为他没有权利管以珂,他是大哥啊,以珂的安全、以珂的未来,全是他的责任……
责任?他对以珂只是责任?
突如其来的问号在脑间窜出,冲击他起伏不定的心。
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你到底是怎么看待以珂,又是怎么定位Susan?
她是、是妹妹啊……倏地,他的口气变得不确定。
只是妹妹?为什么他不会分分秒秒想着小恩,却让以珂的身影纠缠自己一整天,为什么面对Susan,他怨恨她不是以珂?为什么夜里,他辗转难眠,想的全是他们起争执的那一夜?为什么他为数不多的甜蜜记忆,都有以珂的加入?
要霸道蛮横之前,先想想你有什么立场避以珂?有什么身分和我竞争她?
他要和小乔竞争以珂?怎么可能,他不需要竞争,以珂自己会站在他身边……站在他身边?
并没有,今夜她站到小乔身边了!妒忌狂卷了他的知觉,他感觉烈火焚身,不甘心、痛恨、汹涌的狂烈……
你拼命在以珂面前毁谤我,该不会是嫉妒她爱我比爱你更多吧?
小乔的话打上他脑袋正中央。
天!他真是嫉妒以珂爱他比爱自己更多,他真的变态到想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他真的想和小乔竞争以珂的注意力,他真的……
没错,是真的。
原来,这才是他这些日子以来不断愤怒的主因,他喜欢以珂,不单单是以兄妹之情!
他怎没早点发觉,为什么迟钝到让人无从理解,他怎让自己身边有了一个Susan,为什么、为什么……
颓然坐倒,他居然是爱以珂啊!难怪他想时时看见她,难怪他用一大堆不合理要求,不准她和男同学出门,难怪从不休假的他,情愿把时间花在她身上,带她从南到北,一趟一趟学习玩乐哲学。
他居然看不透自己的心!
望一眼床上的Susan,她是他的妻,他却不愿意跟她在一起,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不想她在自己房间走来走去。
任何一个必须同处的时空里,他都得用责任感勉强自己,这样的婚姻是悲剧。可,聪明如他,还是把自己锁在悲剧里。有什么话说?只有自作孽不可活吧!
能阻止以珂爱小乔吗?不能,他没有立场和权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以珂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痛心吗?当然痛,痛自己的愚蠢,痛他连自己都不认识,痛他的爱情未开始便消失。
爱情,他一向看不起的化学因子,而今,他为它痛心。
一定是上天在嘲讽他,讽刺他的冥顽不灵和固执,终算,他尝到苦果,尝到铁齿男人的悲恸。
Susan翻动身子,熟睡的她面朝向纬翔。
直觉地,别开眼,他居然觉得难堪、不愿面对她的脸,该死,小乔该死的正确,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Susan的手机无预警响起,他吓一跳,直觉接起。
这么晚了,是谁?
匆促地,他走到门外接听。
“Susan,过河拆桥,未免太势利了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那是纬翔公司的会计部经理余凯,最近他掏走公司一笔资金被纬翔开除。若非Susan极力主张把事情压下来,别让外界怀疑公司营运,他老早就报警将他绳之以法。
纬翔保持沉默,等着对方往下说。
“好歹我是宝宝的亲生爸爸,是我帮你坐上董事长夫人宝座,没功劳也有苦劳吧?现在,你得势就把我一脚踢开,会不会太没人情味?”
啧啧两声,这不是他第一次威胁Susan,前前后后,他在Susan身上已榨走三百多万元。
什么?Susan的宝宝是他的!纬翔皱眉,不平在胸口起伏,看来他被摆了一道。
“当然、当然,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已经狠心地解决掉小孩,从此死无对证,谁也揭不了你的秘密,问题是,你还不知道吧,我手中握有我们交欢的录影带,上面的日期、时间清清楚楚,证明那段时间你天天和我在一起,根据预产期推算,小孩子不可能是贺纬翔的。你那么厉害,一定想得到,倘使我把证据送到贺纬翔手上,你这个董事长夫人还保不保?”
她串通余凯来欺骗自己,而他居然未经多方查证,便认下孩子是自己的责任!
“我绝不是空言恫吓,记不记得上次我们通电话,你告诉我找到替死鬼把小孩子弄掉,那次的通话我录了音,要不要我寄一份备用碟给你,好提醒你的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