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是花花公主,你是brUB之星,失恋没你的份,全天下女人都会失恋,唯独章容辰不会失恋,好不好?”安慰失恋女人是件痛苦的工程,小恬提醒自己不能失去耐心。
“我当然不会失恋,要男人,我随手勾勾就有一大把,华靳笙很了不起吗?我非要爱他不行吗?开玩笑,爱情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调剂品,干嘛看重,欺负自己嘛!”
“对、对、对!你说得对,把爱情看得比命重的女人,是白痴、是智障,是头壳坏去,我们容辰何等人物啊,怎么会去做傻事?”
安慰失恋女,第一要务是拾高她的自我条件。
“没错,我这种人没事才不会跑去失恋。”失恋爬满容辰五官,眼口鼻耳全烙下失恋痕迹,她还在一味否认失恋,小恬想笑,又觉得对不起朋友。
“既然不是失恋,那……收收眼泪,我们谈谈好吗?”小恬建议。
吸气,她调整情绪,走进小恬家浴室,抹一把脸,再走回客厅。
“谈什么?”
“谈他。”小恬直指向重点。
“他是我小时候的青梅竹马。”
“你们是一起长大的?他为什么让你伤心?”
“我没有为他伤心,我只是生气,生气自己为什么要对他在乎、为什么感觉要受他影响?
我一个人,原本过得好好,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这种日子痛快惬意,为什么他出现,我就立即为他改变生态?”
“你的青梅竹马是好男人?他好到值得你为他改变生态?”
小笙好吗?他当然好,只不过是有主名草……但,她碰过很多有主名草啊!为什么她对他们能淡然一笑,什么情绪那不带,继续当她的快乐公主,而华靳笙却轻而易举改变她的快乐?
“他不好?”她久久不发一语,小恬换个方式问。
“不,他很好,只是被人先订走了。”
“哦!他脚踏两条船,你是其中一艘,或者你只是……备用船。”
女人碰到这种事只能认赔,模模鼻子,自认倒楣,否则越耗越楣,拖到后来,拖掉所有青春不打紧,还拖出一副古怪性格。
“他没有脚踏两条船,这件事从头到尾,他说得很明白,他喜欢Candy、他爱Candy。”
至于他和她是……是……爱情的实习课程。
“他说得很明白,你还让自己陷下去?”小恬扬起声调,不敢相信这是她向来聪慧机智的朋友。
“我就不明白,那个Candy有什么好,她瘦伶伶的,全身上下没半点肉。”她开始说些头脑不清的话,像所有失恋女人。
小恬无奈地瞄瞄容辰,要比肉,她也没多少能亮出来炫耀的好吗?
“她一脸发育不良,拜托,娶个小妹妹干什么,他有恋童癖啊!”她的无理取闹很过分,像极失恋女人。
小恬想回话——你那张脸也没多成熟好吗?要比风韵犹存,你还得多等几年,才有本钱站出来和人家比。
小恬憋住话不回她的原因是——她家的卫生纸缺货。
“他干嘛对她死心塌地,到处都是美女,他不会多比较啊!亏他还是商人,货比三家不吃亏这种简单道理,他居然不懂。”
“容辰。”
终于,小恬听不下去了,发出声音,制止她的无理批评。
“就算那个女人很烂,就算他的眼光差到无话可说,但是,她是他喜欢的女人好吗?光这点,就算你的眼泪汇流成一条浊水溪,对眼前不会行任何帮助。”
一针刺破她的气球,碰!章容辰被爱情炸得粉身碎竹。
对啊!他是爱Candy,不爱她。
为什么呢?他们一起做那么多事情,他们有共同回忆、他们对未来有相同幢憬、他们分享所有的亲密……但是,他就是不爱自己,到底为什么?
眉垂成颓丧的八字形,章容辰是花花公主又如何?不是天下男人部有住进城堡的。假设结果是这样,她宁愿退回去当小胖妹,至少那时候,她拥有的是他的全心全意。
“小恬……爱情并不是我们以前追求的那样。”她突发一语。
“不一样吗?”
这点小恬在认识郑方齐之后已发现,看来这回容辰果真陷入爱情,只不过这份爱情缺乏完美结局。
“以前,我们追逐的是被肯定、被赞许,我们在男人眼里看自己,在男人感觉中修改自己,好用来符合爱情。我们为爱情而爱情,没想到那只是空洞情绪。”双肩垮下,她的情绪掉到谷底最低点。
“不管怎样,在追逐真正爱情之前,有男人为你肯定也不坏啊,走吧!我们到蓝领,再确认一下花花公主的魅力。”
拉起好友,小恬确定,今夜她需要男人的眼光疗伤。
女士女
蓝领里一如往昔,坐满一群群狞猎爱情的俊男美女。并坐在小恬身旁,容辰点一杯长岛冰茶,今夜她懂得那寂寞男子的心情。
喝完一杯又一杯,今夜,她没心情勾引虚伪爱情。
“小姐,你长得很像我高中同学。”一个陌生男人定来,他长得不赖,对于追求异性,他有信心。
“你看错了,我像你阿嬷,有没有觉得我脸上写满母爱?”巧笑倩兮,她醉得晕晕然。
“你是个漂亮阿嬷。”男人接口。
“既然我是个漂亮阿嬷,怎会生出你这种丑陋孙子,说!你是我哪个龟儿子在外面留下的烂种。”容辰口气霍地变得凶恶。
男人在追逐游戏中跑得很狼狈,却追不到他想要的爱情,尴尬笑一笑,他离开寂寞女人跟前,免得自讨没趣。
举杯喝酒,容辰对着失败男子的背心大笑,她偏身,靠上小恬肩胛。
“我还是有魅力的,是不是?”只不过,她的魅力换不来他的共鸣。
“你当然有魅力。”
贝住容辰,她开始设想,等会儿容辰醉透了,她要怎么把人扛回去?唉……爱情很美丽,为什么要出现失恋来破坏场景?那些爱情专家,有没有更好的建议,教导人们躲避?
“下一个男人靠近的时候,我要把整杯酒浇到他头上,告诉他,这种追求不叫情。”
她说得很认真,让小恬开始担心下一个男人的遭遇。
丙然,很快的,第二只无辜羔羊来到眼前。
“你喝的是长岛冰茶吗?味道怎样,你会推荐我点一杯吗?”
男人显然是高手,一走到她身旁,泰然自若坐下,脸凑到她眼前说话,仿佛他们很早以前就是朋友。
容辰偏头审视他,从眉眼到他的五官,从脖子到身体四肢,然后笑盈盈转头对小恬说:“我们来打赌,他站起来一定没我高。”
“不会吧!先生,你至少有一百五十公分,对不对?”小恬很高兴容辰忘记要拿冰茶浇人的事情,她自然乐意配合,赶跑恼人苍蝇,免得无辜苍蝇失足落入酒池。
其实男人虽不高,至少勉强凑凑也有一百七,她们两人太夸张。
“一百五十公分?南非猿人不就是这种身高。”拨拨头发,小恬很不礼貌的盯住人家的短腿。
“那双小短腿,一百公尺短跑大概要花十五秒。”说着,容辰咯咯笑起来。
“说不定要二十秒咧!”
小恬不懂,这男人是不是头壳病变,难听话说了—大摊,他还不识趣快走,难不成真要这个酒醉女人用长岛冰茶,把他封冻起来?
男人显然被侮辱了,他恼羞成怒,一把握住容辰的手腕,硬把她拖离开座位。
“喂!你要做什么?”小恬急忙拉住容辰另—只手,和男人做拉锯战。
“没你的事,你不要插手。”男人拖起容辰,她没力气反抗,任由他拖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