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建平、亚莙通过电话,她就对以悠抱持高度兴趣。
炳哈!这风流鬼总算被套住了,一个儿子、一个“美女东方”,顺利的话,她不必再当人家的未婚妻兼挡箭牌。
他有未婚妻了?垂眉,以悠咬住下唇,不让嫉妒现形。“我是……朋友。”
“朋友?不是女朋友?他很爱玩女朋友的。”她说得认真,稚气的脸上满是淘气。
以悠看得出,她对自己并无敌意。
“我不是。”她申明。
不是女朋友?亚莙的情报错误?她以为这个虽下流,多少还有责任感的未婚夫会负起责任,把失散多年的风流债做个Ending,没想到……
唉!她越来越害怕二十五岁生日到来,当初没事去和人家约定什--等他三十五,男女未婚嫁,就凑成对。
这下子好了吧,她必须嫁这个烂男人的机率又拉高了。
“那就OK了,我爱优秀宝宝,可以当第二个他的妈咪吗?”她心口不一。
“以悠,别理她,她在发神经。”拉起莫莫和以悠,他转身往屋里走。
以悠被他拉过几步,她扯回自己的手,停下脚步,回头。
“你说你想当莫莫的妈咪?”念头一起,将来他们要结婚,她说她喜欢莫莫,万一……那天到临,有她的支持,说不定莫莫能继续留在他身边……
没有母亲,有父亲来递补,多少是安慰。当下,以悠心中有了新打算。
“可以吗?我是说真的,跟假的不一样。”雅斯丽亚大叫,冲过去把莫莫拉回身边,搂住他又是一阵乱亲乱抱。“耶!我当妈咪了!我有一个帅帅哥儿子。”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喜欢莫莫,就让他当你的儿子。”
“好哇,莫莫,以后你要称赞我是公主妈咪哦!我买给你很多Toys,带你走很多地方说--我的儿子是你,我是公主妈咪!”
以悠的话让莫鲁斯皱起眉头,就算投缘,也不该这么仓促决定,何况她对人都是淡淡的,怎会对雅斯丽亚特别?
他走到雅斯丽亚身边,敲敲她的头。“是称呼不是称赞,笨!这件事我们再议,现在让沙特送你去饭店。”
“不去饭店,去这个家庭,我要和莫莫Baby住一起。”她指指眼前的房子。
“不行,你住在这里会干扰我们。”莫鲁斯一口气否决。
“美女东方,我可以住不可以?”她刻意转头不看向莫鲁斯。
“住下来吧!我和莫莫都欢迎你。”轻轻喟叹,以悠逼自己认清事实,其实她该庆幸的,至少莫鲁斯娶这位公主,莫莫以后的生活会比较好过。
左右看看两个女人,有了聒噪的雅斯丽亚来对比,首次,他发觉以悠讲话的速度慢得过分,之前,他认定是她性情温柔,现下……总觉得有哪个点不对劲……
第七章
雅斯丽亚住进来,破坏莫鲁斯训练莫莫独睡的计画。
莫莫又窝回以悠的床上,只不过听睡前故事的习惯养成,没有莫鲁斯低沉醇厚的嗓音相伴,他进不了梦乡。
在以悠努力过半个小时之后,她趴在枕边,一脸无奈地看着莫莫。
“告诉妈咪,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睡得着?”
“我想听爹地讲故事。”他瘪瘪嘴,满脸委屈。从那个雨天之后,莫莫顺理成章喊他爹地,不再更改。
他……正和她一起吧!多日不见,未婚夫妻必有诉不尽的情衷要倾吐。
他和她相处不像情人,却像亲人,打打玩玩、耍耍闹闹,轻松没有压力。也许就是这样子,她才能掳获他的心。射手座是害怕被约束的星座,而亲人之间的关心、体贴,少了烦扰他的束缚……
世间人,世间情事,正正反反,求的不过是一个合适,无所谓好亦无所谓坏,她和他组合不起完美,就别去执着。
以悠在心中劝服自己,事情依眼前方向发展,是最好的状况,待她死去,莫莫让他和雅斯丽亚收养,莫莫有了依归,她的心不再牵绊系挂。
想起下午写的那封信,她对莫莫说:“记不记得妈咪和你一起上街买的小背包?数码宝贝那一个。”
“记得,图案是我们一起挑的。”
“里面有很多东西是妈咪要给你的礼物,还有一封用浅紫色信封装起来的信,是妈咪要给你……爹地的,妈咪随时都会把你的背包带在我的大袋子里。万一,下一次妈咪又发病了,记得把信封交给爹地。好不好?”
“你说不谈生病的事,就会好起来……”
嘟嘴,他已经很久不去想妈咪的病了,早先,他每天醒来都会伸手到妈咪鼻子下面,看她有没有呼吸。自从爹地搬进来,自从他和妈咪约定过,他就忘记了呀!为什么妈咪还要提?是她又不舒服吗?
“老师不是教过你们要备而不用,不要用而不备。看不出来吗?妈咪最近身体真的好很多很多了,我只是担心万一,先预备起来,总没错。”
“你有心脏痛吗?”
“没有。”她摇摇头,顺过他揪高的两道浓眉。
“妈咪,你换一个新心脏以后,会个会忘记莫莫,变成别人家的妈咪?”
“当然不会,你在我头脑里,我把你牢牢的记住。”握住儿子的手,她想将安心送进儿子心底。
叩叩,门板上两声敲响,莫鲁斯推门进来。
“晚安,我的小王子,今晚要不要听床边故事?”伴随他的声音,和煦的笑脸跟着出现。
“我要!”张开手臂,莫莫等待爹地的拥抱。
抱过莫莫,他说:“对不起,今天来晚了。没办法,我要花点时间摆平那个麻烦。”
雅斯丽亚长大后,变得不可爱了,小时候几组软体就能打发,现在可难了,她居然要他帮她追只有一面之缘的某某医院医生,她甚至连人家有个交往三年的女朋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她做好所有横刀夺爱的准备。
“没关系,你们该多聊聊。”她言不由衷。
“再聊下去,我会冒出满头白发,明天莫莫见了我,会喊我爷爷。”抱起莫莫,他让他趴在自己身上,自己则半靠躺在以悠身边。
他从来都不知道身为情人,有义务给对方一份安心吗?这么晚了,他还到她的房间里,与另一个女人齐肩并躺,他要雅斯丽亚作何感想?
他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女人、用自己的想法去对待女人,却忘记女人真正想要的是安定、是放心,爱上这种男人算不算自讨苦吃?
从洛尔法维斯刚回来那几年,她和同学有过联系,一次,聊起射手座男人,当场几个女生全大叫反弹。
其中有同学说,曾有一个热爱摄影的射手男人,对她非常非常好,常常,自远方归来,他就带来新的摄影集与她分享,他们可以聊一整个晚上,他可以在电话亭中和她打上两个小时的长途电话。
有一回他送来一张望夫石的护贝照片给她,照片后头写着--
千万年前的相爱他嘱我别走开一定等他回来
它走了白花不停蹄的开
乔木横在眼前腐败最后还是继续等待
捧着照片,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告诉男人,她的心意和他一起,突然男人变得木讷,他说他对她没有那种意思,说他们只是朋友……
以悠才明白,原来射手男人可以对每个人都好,对朋友、情人、家人……对所有所有人,他们都能表现出真心相待,博爱得让人咬牙切齿。
所以他对“前女友”好、对“未婚妻”好,八年来,对所有的伴都好;相形之下,那十五天中,他对她的专心也就算不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