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能创立德硕集团,并将它推展到国际舞台,他要感谢的人就是莫叔,没有莫叔就没有今天的黎皓尘。
所以,他愿为莫叔做任何事情,包括放下繁重工作、降段,帮他调查叶桦。
“叩叩——”门外两声轻响。
倏地,他想起和白玫之约,心情飞扬起来。关上电脑,他轻盈的脚步看出快乐心情。
白玫相皓尘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她低着头数着自己的步伐,一步、两步、三步……
他的脚好大,穿在小船般的运动鞋里,一走动就好似两艘船在河里竞赛,一会儿左边那艘快了一些些,一会儿,右边那艘又快了一分分……
“我的鞋子比脸好看?”他贴近她的耳畔说话。
“嗯?”他突如其来的声吉让她吓了一大跳。
“我说——你显然对我的鞋子比对我这个人感兴趣。”对着她,他绽放灿烂。眯眯的笑眼看来无害。
“我只是……”无论如何,“害羞”这两个字她说不出囗。
转移话题,她出言:“不说我,谈谈你自己吧!”
“我?好吧!我叫黎皓尘,令年二十一岁,医学院毕业后就当兵,然后进入家族医院当医生。”短短三句话介绍完自己,他敷衍得厉害。
“家族医院?你们家族有很多医生?”她仰起头问。
“不是很多,是全部!我父母、伯父、姑妈和他们的另一半,以及下一代全是医生,因此,看在他们眼里我像个异类。”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鼠爸爸要是生了个不爱学打洞的儿子,大概也会像他爸爸,一个头两个大吧!
“他们的择偶条件和教育方针全是以『医生』做为目标?”
“可以这么说。”
“看来你的沟通历程一定倍加艰辛!”她能感受到他的无奈,名门豪户总有些小老百姓不能理解的无可奈何吧!谁说贫贱男女百事哀,至少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空间设限。
“用艰辛两字岂能形容其万分之一?那简真是惨痛的经验!”他花了三十年成就父母亲的梦想,却差点儿迷失自己,若不是莫叔……
“有那么严重吗?也许,你父母亲没看到你在商场上的才能,也许哪一天你真正做出成就时,他们就会承认你是与众不同,是鹤立鸡群的人物,而非异类。”
他瞠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她。她的心思竟和他一致,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我说错话了?为什么这样看我?”她有些退缩,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你没有说措话,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在医学院七年里,除了医科功课外,还修了商业课程。在医学院毕业时,同时拿到商学院的硕士文凭。”
“好厉害,双学位耶!你一定花了好大的工夫,真佩服你!那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坚持?那七年你一定念得好辛苦。”
她眼里满含首淡淡的不舍——他接收到了,她的不舍在他胸怀中,填出满满的感动。
“不辛苦!就像你说的,当我们做的是最喜欢的工作时,再辛苦也不会觉得疲累,那几年我从来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幸福。”他顺手摘下,把蒲公英,用力一吹,成熟的种子便随风扬去。
“你看,它们多勇敢,一股气流就能催促它们勇往直前,去追求它们的未来与幸福。毫不恋栈母株带给它们的安全与保护。”
“我相信你会做得比它们更好,我看好你!”正视着他,她不再恐惧。
“谢谢你,我早晚要做出一番事业给你看。”他的自信写在眉宇间,绕在脸颊上。
“我会站在这里祝福你成功。但是,请你记住,这些努力奋斗是为你自己做的、不是为我做的。”拉开距离,白玫不让自己存有太多幻想。
“是为我、也是为你!”他坚持。
这一刻他告诉自己,不管调查结果是怎样,不管会不会让莫叔生气,他都要定了眼前这个女孩子,他要她伴他终生。
他不敢确定这种淡淡的情愫,是不是叫情?也不敢相信、爱情会发生在这短短的二十小时内……
但他喜欢极了她身上恬静的温柔,喜欢她沉稳内敛的性情,更喜欢那种全然信赖的眼神……那种眼神像极了……
不!他不要在这时候想起她,不要在这么美好的早上,让罪恶感浮上台面……
甩甩头,他阻止自己再多想。
“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细心的白玫注意到他瞬间泛白的脸庞。
“没事!谈谈你吧!”他转移思绪,不愿它来干扰。
“我?一个乏善可陈的女孩。”采下路旁一枯小野花,怯伶伶的小花在风中摇摆。
“不!你一点都不乏善可陈,相反的你很丰富,我想你的生命是一篇灿烂光辉的记录史。”靠近她,她身上的玫瑰花香传入他脑中。
“你太相信自已的直觉了,这不是好事哦!”她偏过头一笑,柔柔的笑像春阳拂过。
“拜托!我已经把自己全然摊在你面前,你居然舍不得谈谈自己,让我多认识你几分。台湾的女孩子都像你这么小气吗?”
“我……”想了半晌,她仍凑不出完整句型。
“我来问,你来答,这样会容易一点吧!”他帮她我到方法。
她点点头,算是赞成了也的提议。
“就从最简单的姓名、年龄开始,像我刚刚那样自我介绍。”
“我!叶白玫,今年二十五岁,中文系毕业后,在家闲坐两年,专靠双胞胎妹妹和母亲接济扶贫。”
“你说得不实在,昨晚,红玫说你在写小说?”
“嗯!但写得不够好,想养活自己还是有点困难,幸亏妈妈和妹妹都很支持我。而且,我不会放弃,因为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
“好羡慕你,有个好母亲、好姊妹。”
“你也有的,只不过需要多一点沟通,拿出你七年修出两个学位的毅力,勇往直前,你一定会成功的!”她没忘记把光明带给旁人。
“对了!你的父亲……”他问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他爱我的母砚、爱我们两个女儿,只是,我们缘薄,没机会相聚相守,他……在我们向未出世时就已去世了。”
“我很抱歉。”看到她眼角的湿气,他冲动地抬起食指为她拭去潮润。
“我没有伤心,这些年妈妈把爸爸的那份爱也一起给了我们,我们不比别人缺乏,真的!我只是不舍得姑妈,为了我们,她不得不佯装坚强,再多的痛苦她都要咬紧牙关忍过去,全是为了我们……”
“桦姨很爱你父亲?”他再刺探。
“当然……她每夭晚上都要对爸爸说好多好多话才肯入睡,不管是伤心或是喜悦,即使爸爸已经不在世,他仍然可以和我们分享所有情绪。”
那么她真是移情别恋?还是放弃莫叔另寻春天?只不过运气不好,她再嫁的丈夫仍是让她以守寡作终?他是否该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向吴叔报仁?不!让他把的因后果串起来再说。
“桦姨很坚强,这么多年,一个女人带两女孩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妈妈刚搬来的时候,是真的举目无亲,幸而她认识了热心的陈婆婆,她是我们屋子的原主人。婆婆的孩了都到大都市去工作了,她不习惯都市生活,只好一个人住在乡下。碰上怀孕的妈妈,她二话不说租了小房间给妈妈,从此两个人相互照顾。生下我们后妈妈去上班,婆婆一手带大收们,我们成了最亲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