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为什么在他面前,她的心事会自动月兑队,投向他那一方,是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气质在作祟?
他明白,长期以来,水水很习惯在大人的比较眼光下生活,就算大人停止比较,她也会在大家的言辞中寻找差别待遇。
“我们一点一点来分析好吗?”仲墉接着她,轻拍她的背。
“好!”她点头赞成。
“拿你和巧巧上大学这件来看,你应该知道‘因材施教’这个道理。巧巧不是读书的料,勉强只会徒增痛苦。
而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去念呢?要等到年龄大了以后才来后悔吗?“仲墉顿了一下,看着水水晶亮的眼眸。
“我们再来看巧巧工作和你出国这件事,你觉不觉得令尊就是那种保护过度的家长,总认为你们还没长大,不足以应付外面险恶的世界。最后说说你和巧巧的穿着,没有一个男人喜欢看女生一天到晚牛仔裤T恤,做中性的打扮,更何况他是你们的父亲,对你们将来的‘滞销问题’要负很大的责任。综合观来他并不是全然偏心,应该说他和你的价值观有些冲突。”
“你的话有几分道理。”她赞同他所说的,若爸爸也肯这样分析给她听,也许她就能理解,也不会挨那一巴掌了。
“你是个聪明女孩,慢慢想,早晚总会理出头绪的。”
“但愿一一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贺伯墉、贺仲墉、贺季墉,我排行老二。”
“你们之间会不会竞争?”
“我们各有各的发展,谈不上竞争。”
“真好,其实巧巧也不会跟我竞争,是我自己的小心眼在让自己不好过。”
“我知道!”
“能出国就好了!只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就不会那
么愤世嫉俗了。“在她心里,出国是全部问题的答案。
“出国只是逃避问题,并不能解决问题。”仲墉柔声说道。
“除了出国,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你需要一个眼睛只看得到你的男人,把你捧在手掌上专心疼措爱护。”
“你在说你吗?”水水开他玩笑。
“如果说到四十岁还找不到真爱的话,我就牺牲一点,当那个男人。”
“冲着你这句话,我就等你十年吧!虽然到时候说不定你已经老得要拿拐杖走路,但我一定会遵守承诺,为你推轮椅的。”水水十分阿莎力的许下承诺。
“谢啦!这样一来我就无后顾之忧了。”
‘你有什么好顾好忧的?“水水不明白的反问。
“有你当后盾,我就不用为了结婚,而到处去寻找猎物了。”
“噢!原来我还蛮有用处的嘛!炳!我知道了……”她话锋一转,恍然大悟的表情中透露出些许诡谲。
“你又知道什么?”仲墉挑起一边浓眉看向她。
“人家说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双女人的手在推动,原来我就是那双手。”
“如果你敢居功的话,我不介意你来当那个女人。”
“算了吧!想当那个女人,还得等你‘成功’才行,到那个时候我大概已经老得推不动你了。”
她从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成功”,这样子的水水,让仲墉很愉快,因为她是第一个不知道他身分、不求任何目的和地结交的人。
她抬起头来盯望着他的脸,他的脸在灯光下星出朦胧。
“贺仲墉,你长得很好看,去当大明星的话,一定可以赚到好多好多钱。”
他微微—笑,不量可否。
“你在做什么?”如果这动作发生在别的女人身上,他百分之百肯定人家在引诱他上床,可是水水这种笨拙的手法,让他做不出有色联想。
“读你啊!”
“读出什么了吗?”仲墉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你的眼睛很狭长,但不够圆,笑的时候弯弯的、看来似乎无害,但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城府颇深,就是因为这样子你才常带笑的是吗?”
他心猛地一震,讶然于她的敏锐观察。
“还有呢……继续说。”他喜欢听她讲话。
“你的鼻子又长又挺,看来很有自信。你从来不曾失败吗?”
“很少。”他诚实作答。
“失败时,你怎么办?”
“重新再试、一试再试,直到成功为止。”
“不服输可不是一项好特质。”
“但是不服输让我亨有更多的成就感。”
“但这些成就是架构在比别人更多的努力上,是你孤军奋斗换来的,一定很辛苦吧。”
‘是啊!尤其在大家全下了班,只有我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办公室时。“这种一个人的孤独感是从他当资优生时期就有的,那时整个
班连一个跟他同年龄、能玩在一起的人都没有。
“鹤立鸡群的人注定要孤独,你的老板应该给你加薪。”水水拍了拍他的手。
“你真懂我!”
“下一次你又觉得孤独时,不妨来找我。”
“你愿意陪我?”
“义不容辞!”水水坚定地点头。
“或者,你毕业后先别出国,留下来帮我?”仲墉突然浮现一股想将她留在身边的渴望。
“再说吧!”她摇摇头,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好,不谈这个!你还想继续读我这本无字天书吗?”“好啊!嗯一你的唇形弧度很漂亮,这样的唇很适合接吻吧?”
“想试试看?”仲墉心中怦然一动。
“可以吗?那种感觉真会像小说里所形容的,如痴如醉?”
“我大多数的女朋友都对我的吻技,抱持很高的评价。”
“既然如此——你、嗯、你想试试少女的初吻吗?”她大胆地用手围上他的脖子,眯起“之眼”望着他。
“你打算染指我?”仲墉取笑她。
“有何不可,在今天晚上大玩男女游戏的,不会只有我们两个。”
“你确定?”他的脸慢慢朝她靠近,嘴角漾起一抹魅惑摄人的笑容。
“当然!”今晚她想送出初吻,滋味好不好她没把握,但她敢肯定,把吻送给他会比送给其他任何人来得好。
但,他们两人对“男女游戏”的定义,显然有很大差距。
水水原想要他一个吻,破除RUBY的预言——她会从小处女一路长成者处女,都不会有男人肯碰她。
因为当丑老鸭已经很可悲了,若再冠上老处女这封号,那她的下半辈子铁定难堪得很。况且现在的她已经是稀有动物了,她可不希望有朝一日,被政府名定为保护级。
水水把唇翘得老高的模样,让仲墉轻笑出声。
“傻瓜,接吻不是这个样子。”
“我的样子很拙吗?如果做得不好,就麻烦您这位‘经验老道’的老师多加指导。”水水一副虚心求救的模样。
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她连老师都喊出口了,他怎舍得不为她解答这小小的疑惑。俯下首,他缓缓地吻上她小小的红唇……
他在她的唇瓣上,用舌头舌忝出阵阵温热,他吮住她小小的下唇,然后轻轻嚼咬,咬出她一阵陌生热潮。
暖流在地周身流窜;撞得她的心脏蹦蹦作响。血管里大量缺氧,鼻子吸入的氧气已经不敷使用,她微启双唇,想助鼻子一臂之力,却不料他的舌头在空气之前攻城陷她,钻入她芬芳的唇齿之间。
他反覆吮吸着她的甜蜜,用舌头挑逗她含羞的舌蕾,他肆无忌惮地在她娇女敕的唇齿间,探索她每一分娇柔。
“你真甜美……”仲墉模糊地咕哝一声,继续引诱她含羞的香丁。
她迷迷蒙蒙地望着高涨的他,他汗湿的黑发凌乱地垂在额际……天啊!他看起来是那么帅气,难怪有那么多女孩愿意拜倒在他的西装神下,用十寸苍蝇拍也驱赶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