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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签 第25页

作者:文闻

“爷,长离……不值得!”

“你值不值得我付出,该由我决定,你别打岔我的话。”

“可是我--”

“你先听我说。”他食指点住她的唇,不让她开口,“你应该不曾听过,七、八年前,我与画君游华山,在华山山脚下的一座庙里,莫名其妙的就抽中一张姻缘签……”

他说起当年的事,她听了难以相信的摇头,但就算相信了,也改变不了两人在家世、身分上的差距。

“……离儿,你不相信这是缘分吗?我也不相信命运这种说法。可是我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也明白你心里的犹豫,我决定给你我一些时间适应这事,你别急着对我摇头说不,我对这种答覆是拒绝接受的。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寒季书眼看不停从书斋里探头的人,心想,秋风凉飕飕的,傅蔚儒居然等到那么心急,不顾寒冷的大开门户。他愈看愈觉得好笑,推她往前走。

“爷想问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只是想问你,当年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你可真有想过要报答我?”

“当然有。就算爷不求离儿的回报,离儿还是……”

“你真的想报答我吗?”寒季书站在门前,慎重的又问她一次。

他的笑容诡异,神情认真,她看得心慌慌,依然真诚不语地点点头。

他微笑的俯首向她,薄唇微贴在她的唇上说:“那么,就认真考虑一下我真心的建议好吗?”

“什么建议?”

她身上馨香的体味窜进他的气息,不顾身后射出的厉光,他又往前微倾,吻住她的唇瓣,用着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回答:“还能有什么建议,当然还是那个老意见--以身相许。”

他今天怎么了?为何一再对她提起这四个字、难道他不知道,他的提议对她是多大的引诱吗?

以身相许,好诱人哦!

***

“你……卑鄙、无耻,小人!”傅蔚儒脸红脖子粗,手指颤抖的指着寒季书的鼻子骂道。骂渴了,他停下来喝完水后又继续开骂。

“傅大哥,爷哪里做错了事,惹你这般生气,让你一见到就气得骂他?”长离从踏进书楼,就一直听到他在骂寒季书,她一直忍到受不了了才问。

“他……小人,暗地里夺人所爱,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我眼前对……可恶!你不许给少爷我笑得这么张狂。”傅蔚儒再度指着寒季书的脸怒道。

“爷?”长离不信,转头低问寒季书。

寒季书抓着她的手掐了掐,傅蔚儒看得眼睛暴瞪,更让他笑开了脸,他才不信傅蔚儒敢在她面前说出来。

“放开!”

“放开什么?”长离不懂傅蔚儒的话。

“是啊!不知傅兄要小弟放开什么?小弟可有冒昧拿傅兄的东西,让傅兄如此气愤吗?”寒季书故作无知,存心挑衅。

“你到底知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随意与一个姑--”

“傅蔚儒!”寒季书在他未完全说出口前便沉声喝阻。

暗蔚儒自知说错了话,他看到长离快垂到桌子的脸色涨红得吓人,而寒季书的脸上现出一道狠冷的戾气,但很快就消逝无踪。毕竟做了十来年的朋友,他一看到寒季书的反应,马上知道他的容忍已经快到极限了。

“呃,长离姑娘,在下……在下……”他想开口解释,却因为心虚,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

“离儿,身子又不舒服了吗?要不要让傅神医把个脉?”

寒季书模模她过度红热的瓜子脸,大手停在她的雪额上,语气温柔,与适才的斥喝声有着天壤之别。

“不用了,长离没事。”她小声无力的说。

“真的吗?难得傅大夫不请自来,你又正巧病着……”

“爷,衣大哥这几天为我花很多心思,而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我们不用再麻烦傅公子了。”

“我们?傅公子?”寒季书很满意她的说法,视线转到傅蔚儒脸上,见他愧疚的表情又因这两句而变色。他笑问长离:“怎么改口称他为傅公子呢?你以前不都称他傅大哥的吗?”

“呃……”长离低下头,不看傅蔚儒。

她知道他方才在说,她和寒季书拉拉扯扯的不成礼统。虽然不是她自愿的,但她并不排斥他的行为,甚至对他的接近和拥抱有着喜悦的心情,是傅蔚儒的喝斥让她从自我陶醉中清醒,也看清她和他们之间的差异。

“爷,离儿觉得那太过失礼。或许傅公子觉得那样的称呼不适当,但他不忍拒绝我,勉强接受我称他傅大哥。希望傅公子接受我的道歉以后,离儿一定会多注意自己的礼貌。”她一脸正经的解释。

“是吗?”寒季书笑看傅蔚儒弄巧成拙的糗态,与悔不当初的表情。他邪魅的朝傅蔚儒扬起嘴角,“如果你觉得称他傅公子比较好,那就--”

“呃,我可以插个话吗?”傅蔚儒抢着出声捍卫他的权利,“长离姑娘,在下还是觉得你喊傅大哥比较亲切,所以请你不必改口。真的!不必改口。”看到她疑惑的眼神,他用力又肯定的说。

“爷,这样好吗?”长离不敢确定。

“傅公子都这么说,你就随你的心意,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看见寒季书对他一脸法外施恩的表情,傅蔚儒恨得咬牙切齿。这一仗明显是他败下来了。

“季书,这几天我一直想,你怎么可以如此不顾朋友的情义,你明知我……的感情,为什么要夺人所爱?”傅蔚儒从那天再见到她后,心情就一直不能平息,於是便写封信给他。

昨夜,寒季书回了信,信上的内容写着:各凭实力,想抢趁早,逾时不候。

他看了信,不解又不信,本想找乐静骧问,但想起静骧可能不了解事情的原委,便转个弯去找齐澍谦,与他谈了整整一天,最后决定在今天接受寒季书的挑战。

想当年,他为她治病的那段日子,他发现自己心里对她存有爱慕之意,却考虑彼此身分的差距,一直犹豫到离开后才发现心中有着明显的失落,这才惊觉对她的情感已到了难以割舍的地步。因此他立即回到秦府找她,但却已人去楼空。

几经打探,他终於得知他们移居到洛阳。当他打算上洛阳找她,又因身边一些事情而耽搁行程。等他终於有机会前去时,秦老爷早已因牢狱之灾,使秦家家破人亡,他所寻的佳人再度音讯全无。

当机会到他眼前时,他放手错过,尔后他一再后悔,自己不该想那么多,他应该想办法先将她带回傅府,否则现下坐在她身边的人会是他,而不是惹人厌的寒小人。

他喊寒季书为小人并不为过。因为寒小人早知他的情放在她身上,可他不但不退让,还说各凭实力。然而听齐澍谦说,寒季书已经霸占她好一段时间了,现在才说要各凭本事来赢取佳人芳心,这分明是先占好优势,才说要接受挑战的。

明知寒季书是存心在玩他,偏偏他不想再错过这次机会。

寒季书此刻正瞪视着傅蔚儒,忽地他眨了眨眼,闪露出一丝教人不意察觉的狡猾精光。

“傅老头,你认为我夺你所爱,但你怎知她真是你的所爱?何况……”他举起右手一挥,阻止傅蔚儒说话,“我想你和我一样,目前都是一厢情愿的,她是一点都没有感受或承认吧!”

暗蔚儒无话反驳,颔首默认,但仍不死心地说:“可是……”

“可是什么?”寒季书挑高眉峰,随即邪恶的大笑,“可是你想要她,对不对?你想要一个人独占她,对不对?”他语带三分嘲弄,脸上带有七分狂妄,斜睨了眼傅蔚儒,提出一个建议,“傅老头,我们来个君子之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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