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昭?她就是你目前在照顾的智障儿童?呃,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他看著贴在我怀里东张西望的筱昭,语气略带不屑地说。
听到他的话,我发现自己几乎快要坐不住了,这时我不禁庆幸慧安临时有事,因为我只要忍耐个半小时,就能摆月兑掉眼前这个人。?
至于为什么我只预留给杨智朗半小时!我是如此猜想,他想和我吃顿午饭是因为打算和我交往,但他若听完我今天答应约会的原因,以及我打算告诉他的话后,依他那种有钱少爷的傲气,可能等一下便会掉头走人,所以我和他的午餐,免了!
“我们点个餐来用吧。”杨智朗挥手叫服务生来。
“呃,不急,因为我的朋友刚才临时打电话找我,说她十二点要来,所以……”
“喔!这样啊,那点份饮料,好吗?”他还是很有礼貌的绚问。
我点点头,待重新点完饮料后,我把打算告诉他的事直接说了出来。
“杨先生,我想……我是有话直说的人,我不想和你交往,所以是不是可以请你以后别再找我。”
他脸色不好地看著我一眼,“为什么?”
“嗯……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我认为我的个性并不适合你,我想你应该比较喜欢亮眼、美丽的女人才是,也只有那样的女人才适合与你在一起,所以我想,我们不要把事情复杂化了,没有开始就不需要结束,不是吗?”
我保持僵硬的笑容对他说,而他的表情在闪过一丝阴险后,也回我一个笑容,我不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只好小心地看著他。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可以在这里把这杯饮料喝完再走吗?”
他依旧保持风度,让我莫名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以。”我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回道。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喝著饮料,我知道他正阴森森地观察我,不过为了避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我一直保持沉默且专注于自己的饮料,直到背后出现不速之客的声音,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的是天丞的家庭教师。”这阵讨人厌的娇声嗲气,就是那个大美人——安倩妮发出来的。
“安小姐,你好。”我转头看她。
“哼!你居然背著天丞和其他男人在这里幽会;没想到你是那种外表清纯、心里却想脚踏两条船的女人?”
“安小姐,请你说话客气一点,这里是公众场合,不是你家、不是温天丞家,你不要太过放肆,免得破坏了你的形象,枉费今天穿得这么高推,却和你的气质一点也不搭。”我一改以往不开口反驳的态度,毫不客气地说。
我实在不想把话说得这么伤人,但她——唉!她那不好的个性和脾气,与我那压抑过度的闷气碰在一起,只能说“话不投机”,不说也罢。
“你……我一定要把你今天的事告诉天丞,你别以为帮他带个白痴小孩,他就会容忍你所有的事,哼!”安情妮说完话,扭腰摆臀、婀娜多姿地走开。
“她误会了。”杨智朗在安情妮走开后,立即开口对我道歉,“对不起。”
“不,不是你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我不好意思接受他的道歉,赶快将事情与他划分开来。
“喔!是吗?那就好。”他看了一下手表,“我想你和朋友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我该走了,要不要我顺便送你去呢?”我摇头拒绝,他则无所谓地笑了笑,“干完这杯饮料好吗?”
由于是我把气氛搞得这么僵,所以他的邀杯,我没有拒绝,我拿起饮料和他轻碰一下,然后一口气喝了将近三分之一的饮料。
在喝完饮料之后,我发现自己有点头昏目眩,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当我又清醒时,人已经躺在温天丞的家里,而这段空白时间所发生的事,是温天丞后来告诉我的。
杨智朗趁我转头和安倩妮对话时,在我的饮料中放了一包药粉,他以为没有人发现到,却没想到筱昭在安静地东张西望时,将他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
当我昏了过去,他抱我离开时,却不智地将筱昭留在餐馆里。而我也真的该庆幸筱昭在玩完行动电话后,将行动电话故在我的外套口袋,而不是我的手提皮包。另外一件事就是慧安的临时改约,和提早赴约的决定。
慧安在办完临时加入的事后,便决定提早过来餐馆等我,但她到达时却只见筱昭一个人坐在餐馆里。她很惊讶,立刻询问筱昭怎么一回事。
“坏坏叔叔,药药……妈妈喝喝……睡睡……抱抱。”听完筱昭的描述后,她马上找服务生问明之前的情形。然后她立即打电话通知温天丞。
当她知道温天丞让我带著有跟踪器的行动电话时,她一边以餐馆的电话和他保持联系,一边以自己的行动电话和警察联络,然后她将温天丞在电脑中的跟踪讯息传达给追查我下落的警察。
杨智朗早在和我赴约前,便准备对我下药了。事实上不管我和不和他交往,他都打算先占有我的身子。这是他对认为看顺眼的女人的作法,第一次约会便是洞房花烛夜。
杨智朗带我到一间会员式的汽车旅馆。温天丞依照跟踪器的显示也快速地赶到现场,而警察也正好赶到了那里。在警察的协助下,他很快地找到杨智朗的房间,并在杨智朗将我的衣服月兑光、占有我身子前,将杨智朗拉离我的身体。
他把杨智朗丢给随后到达的警察,然后飞快地把几乎赤果的我用被单包起来,免得我春光外泄,被四、五个男人给看光了。
但是这些事情全在我昏睡中发生,所以当我醒来之后,除了惊讶约会中的我怎会无缘无故回到家里睡觉外,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第六章
必于杨智朗对我下药一事,由于他是现行犯,加上检举人是检察官本人,所以他所犯下的罪行已经构成刑事案件,不管我告不告他,他都必须接受刑事审判。
我并不是一个以暴制暴的人,但我也不是慈悲为怀、爱心无限的天使,不管对方恶行如何重大,全都原谅的人。当慧安告诉我扬智朗的事时,我只有告诉她,他请受多少法律制裁,就给他多少,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慧安明白我的意思,但受害人是我,为了不让我受到二度伤害,在整个处理过程中,她都没有对外公开我的身分,尤其是面对记者,她更是小心说话,免得说一成十,说十却成百、成千,最后若有偏差或受到指责,他们则又推说这完全是当事人的事,根本不是他们捕风捉影、报导不实。
杨智朗的父母亲为了帮他免除牢狱之灾,找了不少有力人士帮忙,但慧安完全不予理会,当然除了受害者是我之外,有部分也是因为温天丞的关系。杨伯父找人关说,他则找人压住那些打算关说的人,也因此原本不打算给家人知道的事,却因为杨伯父去找爸爸求情而曝光。
那天——大概也是星期三,我们刚回到家一会儿,温天丞家的门铃就响了起来。我们三个人对于门铃响一事,都奇怪的互看一眼,因为之前除了安倩妮会按门铃外,其他找上门的人都是敲门铃旁边的咕咕鸟。那是温天丞专门设计的,因为他讨厌门铃声,但又怕临时有人找他却不知道咕咕鸟的作用,所以又加装门铃。因此就变成朋友是敲咕咕鸟,陌生人则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