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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女郎西游记 第7页

作者:彤琤

因为搞不懂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那让金兔有些怕怕的,但为了自己美好的将来,她心理建设完,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

对于她的出现,霍西游只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便继续他的钓鱼大业。

他闷不吭声,选了隔壁棵大树坐下的金兔只得自立自强——

“谢谢。”想半天,只能从道谢开始。

除了因为他帮她的伤口重新又上了药,也因为他让她的人生又再次出现自由的光芒……虽然现在局势不明,还不确定她能不能真的得到自由的生活,但能避去面对自己兄长的场面,总是让人好过的。

所以这声谢,她觉得是应该的事。

霍西游仍是没答腔,整个人就像尊石像一样杵坐在那边。

一时,除了虫鸣鸟叫,无声……

他不开口,好一会儿后,金兔反倒有些放松了,默默的跟着倚向身后的树干,跟着欣赏这湖光山色。

“其实哥哥他不是有意这样骂你。”状似自言自语,她忽地就说了:“你认识他这么久了,也知道只要事关到我,他就容易失去理智,其实只要让他冷静想想,他就知道他对你的指控有多可笑了。”

金兔叹了一口气,因为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生活。

那些个堂哥们,好歹是逢年过节才要面对,但自家的亲哥哥可不一样,她一年到头都要面对那紧迫盯人的关爱,诸如——

“就像有一次过年时,我吃坏了肚子,哥哥他以为厨师故意下毒谋财害命,揪着厨师要报官去,一堆人拦着他也劝不住,还是惊动了地方父母官。”想起往事,金兔真的觉得很丢脸。

那年,几个堂哥准备的零嘴实在多到过分,金兔就算再怎样小心避免,还是很不幸的开始月复疼、跑茅房的命运。

她已经尽量低调,不希望身体不适的事声张出去,但忍了一天,拉到虚汗直冒、泛白的脸色,以及次数多到叫人可疑的跑茅房次数,还是泄了底。

再之后,就是她无可控制的局面……

这事霍西游是有印象的。

也忘了是哪年的过年,一个睡到饱的年初三,没想到一大清早就为了一个吃坏肚子的病因给挖起床,当下已经够火大了,还要跟那个有妄想症的人争论是被下药还是吃坏肚子。

真的是想到就气人!

“还有一次,我跟着堂嫂们上山礼佛,结果我自己不小心在山路上绊了一跤,堂嫂们知道哥哥紧张我,赶紧让人通报,这下不得了,哥哥一口咬定有人出手暗算,想挟持我,藉以勒索金宝钱庄。”

又是一叹,想到那次的乌龙事件,金兔一样没力。

“那回我跟着堂嫂被迫待在庙里,直到哥哥命人搜山搜了三天确定没有歹徒,才把我们从禅房放出来,也是从那次后,没有一个嫂嫂敢约我出门了。”

要比悲惨,金兔还真想不出,有哪个好命人可以悲惨成她这样子。

“所以你别气我哥了。”回想过往,她只能给他这个结论。

微风吹过,枝桠沙沙微响,忽地有一条大鱼跃出水面,扑通一声又沉落入湖,四周,除了虫鸣鸟叫,无声……

毕竟是让金平训练出来的,为了保有安定平静的日子,金兔太习惯察言观色,然后选择最好的应对方法。

她感觉钓鱼的那个人看起来平静,但心情仍不是顶好,想了想,关于自己的茫茫前程,她不觉得这时是很好的讨论时机。

不自觉的放松心情,从来就安于现状,很容易得过且过的金兔跟着放松,享受这湖光山色的天然美景,融入眼下这安宁又静谧的气氛。

明明才刚醒来,但面对这样的风光,这样宁静的氛围,不知怎地,金兔又觉得爱困了。

大大的眼睛慢慢的、慢慢的合了上,最后在衣物披覆身上时惊醒了下。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她看了看身上多出的外袍,接着朝仿佛没动作的霍西游看了一眼,小小的脸儿露出甜甜一笑,闭上眼,舒舒服服的又睡了。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时能怎么快活,当然就怎么快活的过,一迳钻研烦恼,搞得自己烦恼,那是笨蛋才会做的事。

所以金兔就这样舒舒服服的睡去了。

第4章(1)

后来,金兔知道,这竹屋里不光是霍西游与她。

在主屋旁其实还有两户小一些的竹屋,一户是搁置各式药材与炼丹药用的,另一户所住的,是早些年前受霍西游所救之后,从此自愿留守竹屋,为霍西游效力,担任服侍、清洁维护与守护药园工作的哑仆夫妇。

后来,金兔知道他们落脚的所在是霍西游的秘密基地。

这是位于奇莱谷再过一个山头的山坳处,人烟少至,霍西游少年时意外发现此处后,从此筑屋而居,每年春秋或是不顺心时,便会躲到这儿修身养性,顺便看看他植栽的各式珍稀药草。

既然知道了些什么,不回报点什么好似有些不公平。

所以金兔很不好意思的跟他分享了她的逃家秘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件,只是想在还有能力作梦的时候,在这些梦想被完完全全绑死、消失之前,能亲眼见识见识游记上所描写的山川景色,体会一下自由自在的感受。

她说的那时候,霍西游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后就再没追问什么,这跟她家里那个事事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哥哥完、全、不、一、样!

但金兔却是开始有些理解了……

这就是他!

耐性不是挺足,脾气不是顶好,有时说话只能用难听来形容,但真有什么事情,就算再怎么不高兴,臭着脸也是会默默的做。

对人给予无条件的尊重;当然,这一方面也可以说是因为没耐性、懒得去管其他人的事。可总的来说,只要对方不主动说的事就不追问,这是让人觉得很窝心的习惯。

这样的性格,也许不是什么温情感性路线的人士,不是个秉烛谈心的好对象,但绝对是可靠的、值得人寄予信赖的朋友,这就是霍西游。

到了后来的后来,金兔知道为了寻药的关系,霍西游很熟悉野外求生的各种技能,可以说是个中好手,当下让她对他的景仰一发不可收拾,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起来,忍不住想找机会偷师,向他求教各种可能会遇到的突发状况,以及该怎么面对与解决的方法。

而,在这偷师的交流之中,再加上吃了人家不少奇珍妙药,连豢养的家禽也吃得七七八八,习惯察言观色的金兔终于慢慢、慢慢的模清了那刀子嘴、豆腐心的个性,从此过起如鱼得水的惬意山居生活。

钓鱼,她要学。

采野菜,她要学。

装置捕兽的陷阱,她要学。

没错,眼下她确实是只剩一只不太俐索的左手可以用,但她很用心的在观摩学习,很努力的把它们记忆下来。

至于实际操作的部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的。

等手伤痊愈,大江南北任她闯荡时,还怕没有实际练习的机会吗?

眼下,是有什么能学,就赶紧先学起来再说,所以像出门采药这种事,就当是备而不用也好,她也照样要跟……最初的答案当然是不行!

就跟其他事情一样,不行!不行!通通不行!

但既然模清他刀子嘴、豆腐心的个性,对付他的方式不用多,只要很可怜很可怜的看他一眼,然后可怜兮兮的低下头,故作落寞,接着,他便会凶巴巴的自行改口。

就好比眼下——

“我只是到附近绕绕,看有没有什么草药可运用,你跟去做什么?”霍西游几乎是瞪着她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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