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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捡到小白兔 第20页

作者:彤琤

“怎么回事?”在两个女性待在厨房收拾善后的时候,凌兆纬问了。

并没指明什么事,但两人心知肚明,他问的是一整个晚上都强颜欢笑,还时不时闪神,明显魂不守舍的孙笑珍。

“昨天我们去采购食物的时候,在卖场遇到她那个有名无实的前男友。”罗川德回答,语气有些气闷。

“这么巧?”扬眉,凌兆纬不信。

“就有这么巧。”要有选择,罗川德也不想这样,因为那害他们什么也没买到,后来还得开车换一家买。

浪费时间也就算了,最糟的是后续效应……

“珍珍一见到那人,之前累积的压力一次爆发,我以为让她哭一场就好了,没想到从那之后,她就这模样了。”没说出口的是,他还注出息到,当她以为他没看见时,总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让他很为她担心,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你……加油吧!”对这种事也不是很擅长,凌兆纬只能拍拍他的肩,给予祝福。

这不用他说,罗川德也知道。

只是要揭人伤口,也得等待时机……

罗川德耐着性子,以为要等上好几天,却没想到这个机会在客人回房睡觉的时候,自动送上门。

“珍珍?”没料到敲门的人是她,罗川德确实是意外的。

罢洗过澡的她头发还微湿着,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场。

“怎么了?你等等,我拿个毛巾。”

她站在房门口,看着他为她找来干毛巾,旋即,蓬松柔软的方巾罩上她的头,力道适中的为她擦拭起未干的发。

她又想哭了,因为他自然而然的举动,漫不经心却让人觉得贴心的温柔……

“川德……”她唤他,抓住他拭发的大手,心痛却坚定的拉下他的手与罩在头上的毛巾,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眼对着眼,他看见她眼中的伤心,却不知她为何伤心。

“我……”她试着开口,但喉咙里有个硬块,梗得她难以成言。罗川德等着,知道她有重要的话要说。

“我……”

“怎么了?”隐隐觉得不对劲,因为她眼中决绝的光采。

长痛不如短痛,咽下梗在喉咙的伤心,她说了:“我想回台湾。”

“你想家了?”罗川德直觉的问,即使他对这答案有些犹豫。

她摇头,证实他的隐忧

“我要辞职,川德,我不能再待在你身边了。”

第九章

有时候,罗川德也挺佩服自己的镇定。

他其实听见了,听见她说要走,要离开他,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

“别站在这里,小心着凉,进来,我帮你吹头发。”他听见自己这么说,牵着她往房间里面走去。

孙笑珍楞楞的被牵进他房中,傻呼呼让他扶坐到他床上,看着他取来吹风机,然后,她就让嗡嗡的噪音给包围住。

“那个……”她试着说点什么,但徒劳无功。

嗡嗡嗡……嗡嗡嗡……

“川德……”

嗡嗡嗡……嗡嗡嗡……

哎,怎么会这样?

她是积存了很久的勇气,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才咬牙强忍住心痛,一鼓作气的来辞职的耶。

怎么结果却是变成他在帮她吹头发?

嗡嗡嗡……嗡嗡嗡……

温热的热风持续吹拂向她,长指拨着她的发,任由暖风带走发上的湿气……蓦地,孙笑珍一颗心泛酸,在这之前,从没有人为她做这样的事……这样的温柔,为什么是他,偏偏是他?

绝望的痛楚侵蚀着她的知觉,那是从醒悟到对他的情感后,她一直想要压抑下来的感觉。

“你觉得不开心吗?”

忽地,嗡嗡声不见了,她听见他这样问,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罗川德收起吹风机,整理思绪后,貌似平静的问道:“在这里,你觉得不开心吗?”

她摇头。

“还是说,你觉得我很难相处?”

她又摇头。

“那么,怎么会突然想炒我鱿鱼,说要回台湾呢?”

她答不上来。

“珍珍,你当我………是朋友吧?”罗川德挑了个比较保险的方式问。

她点头,毫不迟疑。

“那么,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商量的呢?”

这回,她犹豫了。

拉了张椅子,罗川德在她面前坐下,说道:“你一个人回台湾也是举目允亲,没有人能照顾你,如果没有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我真的很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他就坐在她面前,表情极其诚恳,就用他温柔的、恳切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逼得她又想哭了。

“别哭。”见她眼眶泛红,罗川德握住她的手,很具说服力的轻道:“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好吗?”

她咬唇,觉得承受不住,真的承受不住他这样的关心……

“珍珍?”他唤她,让她知道他在等着。

知道他温柔的个性之下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力,更要坚持起来,那份执拗是不可能让她混过去的。

所以,孙笑珍只能强迫自己面对。

“川德……”她开口,有些哽咽的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人好才把我当朋友,那么照顾我,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它就是发生了,请你不要觉得我恶心……我、我喜欢你……”

这突来的告自,让罗川德心口跳了跳,当然,要是前面一大串让人感到错乱的话能够省略的话,感觉上会更好上许多。

但就因为有前面那一大串介绍,其中夹着一句让他不得不特别汪意的话。

恶心?

她能喜欢上他,他求之不得,为什么要感到恶心?怎么会用恶心来形容?

他不动声色的仔细琢磨着,但等了十秒,仍等不到接下来的后文……

“所以?”见她好似没想再开日,他只好开口提醒一声。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有些些的困惑,困惑于她都讲得这么明白了,他怎么还没听懂。

“没有所以了。”她说:“因为喜欢上你,所以我不能再留下来了。”

挑眉,因为这结论。

“喜欢我,所以不能留下来?”恕他资质驽钝,他还真找不出两者的关联。

“你没听清楚吗?”看见他还处在状况外的表情,她越来越不懂,有种豁出去的感觉,索性强调了一下:“我、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我听见了,我也很喜欢你。”握着她的手,他朝她微笑。

她僵直了身子,因为他的话语。

罗川德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试着要了解,她眼中突然上涌的水气与浓浓的忧伤是怎么来的?

“珍珍?”他的告自有这么刺激吗?

“并不一样。”眼泪掉了下来,她细微的声音显得破碎。“你的喜欢,跟我的喜欢,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罗川德真让她弄糊涂了,只能顺着她的话问。

“你的喜欢,只是对一个朋友的喜欢,永远都不会变成我的喜欢。”

一番话,她自认说得很明白,罗川德却像掉入大雾弥漫的树林当中。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每字每句他都懂,可是组织起来,却是那么难以理解?

“川德,我能不能……能不能抱你一下?”她怯怯的提出要求,心想反正都要走了,让她留下一点点温暖的回忆,应该不算过分。

罗川德没让她失望,他移坐到她身侧,大方的将他心爱的小兔子拥入怀中。

并非他的错觉,他知道在这段对话中,他一定错过了某个环节,而且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也就因为缺少了这谜样的一块,才会让他参不透她这时想表达的重点。

那么……他到底是漏掉了什么呢?

怀中的人难得主动的回抱着他,而且是死命的、用力的紧紧抱着他,仿佛生离死别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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