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阎冠府直觉去探她的额温。
他的碰触让她无法自己的轻颤了下,只因为她脑海中出现让她窘到想挖个洞的画面。
不敢多想,她赶紧抓住他的手,问道:“冠府,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品酒?”
阎冠府看着她,好片刻的沉默,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品酒?”最后他确认着。
“嗯,我们明天要交品酒的报告,我差点要忘记了,后来想做又怕我一个人做不来,所以想请你帮忙。”她说着练习的成果,这句谎言她对着镜子少说练了一百八十遍,才有这时的流利不打结。
阎冠府仍是看着她,她长长的眼睫紧张兮兮的直眨着,当中闪烁的点点光彩,他很不想称之为可疑,但那也只能称之为可疑。
“没问题,我帮你。”他嘴里说着,完美的隐藏起疑心。
她明显松了一大口气,赶紧将他带回她的房间。
房间?
阎冠府不动声色的看着让她放满一床头柜的各式酒瓶,中外品牌都有,敢情她把家里珍藏的酒全搬进房里了。
“就我一人品酒?”在她斟酒的时候,他对于只有一个杯子发表个人疑问。
娄显恭楞了下,这时才想到,虽然她也预想到品酒要洗杯子的问题,有多准备了冲杯子的水跟装水的容器,好增加品酒的真实性,但是她是借着作业的名义请他来帮忙,既然是她的作业,怎可能她自己却是滴酒不沾?
“那个……我少拿一个杯子了,我再去拿……”
“没关系,我不介意,就用这个吧,我们一起喝,嗯?”露着亲切的笑容,阎冠府征询她的意见。
“喔,好。”她当然是说好,虽然没设想到这个部分,但心想她有作业当免死金牌,犯不着多喝,每杯只少少喝一小口,应该不至于会怎样。
而确实,阎冠府并没让她多喝,每当她倒入新的酒的时候,只会先让她啜饮一小口,而后他再喝掉剩下的部分,之后,两人再确认酒的特性,让她做下笔记。
整个品酒的过程中,她是有一点小小的害羞,两人共用一个杯子的感觉,让她觉得亲密,跟他之间的关系很亲密,那让她不由自主觉得害羞了起来。
就在臊意当中,一种、二种、三种……她搬来的十二瓶酒很快的都喝过一遍,她觉得脸热热的,但是并没多想,只当是那份亲密感让她脸红心跳。
然后她暗暗观察着他,发现他好像没怎么受影响?
“我觉得……这种的好像还满好喝的。”她赶紧祭出B计划,这次用的是推荐的名义,所以可以倒上半杯,而不是品酒的四分之一杯。
“是吗?”对于她的推荐,阎冠府不置可否。
“真的,我觉得它甜甜的,特别好喝。”特地喝了一大口,好证明她的喜好。
“这种是水果酒类,味道会偏甜。”阎冠府顺着她的意,将残余的酒喝掉。
她用开水冲了下杯子,把水倒在事先准备好的小水桶中,又换了一款,用同样的手法再骗一杯,然后是第二、第三杯……
推荐的方法若不适用,那就稍稍变更,假装不确定口味,总之就是拐他再喝了。
对于她的热切,阎冠府无条件配合,不管是什么名目,她送上的酒他一概来者不拒。
即便事情诡异过了头,她的特别推荐搭配再确认的借口,已经又绕了整整一轮,把十二种酒都推荐跟确认过一次,他也二话不说的配合她,一一解决她倒出来的酒。
对此,娄显恭显得相当满意。
她曾听闻,喝混酒最容易让人醉倒,她一次混了十二种,而且还混了两轮,他一定很快就会醉了,是吧?应该是这样的吧?
她仔细的看着阎冠府的反应,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头好晕。
怎么会这样呢?
她觉得头好晕喔,真是奇怪了,那冠府是要醉了没啊?
“我还好,倒是你,你没事吧?”
一直到阎冠府回答她的问题了,她才发现她把内心的疑惑问出口。
“没事,我只是有点晕晕的。”她傻笑,拿出为了C计划所准备的第十三瓶酒。
开了那瓶据说已珍藏多年的洋酒,她为他倒上一大杯,继续劝酒。“听说这瓶是好东西喔,放很久很久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冠府你快喝喝看。”
说是这样说,但行动上却是习惯性的,而且是挺豪迈的那种惯性,自己先灌了一口,而且还是挺大的一口,几乎干了半杯,才将剩下的交给他。
阎冠府接过酒杯,却因为她直勾勾的看着,而没办法像先前几次那样,趁着她转身拿酒的时候将杯中物给倒掉。
“喝,冠府你快喝嘛,要喝多多才会醉啊。”她笑嘻嘻的,完全没发现她将她的目的给说出来了。
“醉?”
“是啊,喝醉,你要快点喝醉。”
扬眉,阎冠府不需动用脑力也能断定,她喝醉了。
“女圭女圭,你没事吧?”不动声色,先问问她的情况。
“没事,我很好,非常的好。”她吃吃的笑着,这样飘飘然的感觉让她觉得很美妙,也是这阵子以来,她整个人最为放松的时候。
看着她神情轻松,娇颜绽着近期以来最放松的甜蜜微笑,阎冠府也笑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好,冠府问。”她一脸正经,乖乖坐好等他发问。
看她一板一眼的小动作,阎冠府想笑却也只能忍住,正色问:“作业是假的,对吧?”
他暗自希望,她是酒后吐真言的那种类型,这也是他发现不对劲时,决定将计就计的原因,而结果……是让人满意的那种!
她绞着手指头,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怯生生的朝他笑一笑,那是她小时候做错事之后,讨好的、求和的笑容。
爱怜的模模她泛着粉红色泽的女敕颊,阎冠府轻问:“为什么要让我喝醉?”
“因为冠府喝醉了,我才可以对冠府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身为酒后吐真言型的标准范本,她笑嘻嘻的宣布答案。
他挑眉,因为她的答案。
“这样这样跟那样那样?”他很客气有礼的问。“到底是怎样呢?”
“就是这样啊。”她欺身,整个人钻进他的怀中,就像儿时那样的窝在他的身上,软软的手臂环着他,带着酒气的小脸朝他露出傻呼呼的笑,说道:“然后是这样。”
随着话语,混着酒香与少女馨香的气味入侵他的知觉,软软的唇覆上他的,用力的啵了好大一下,然后开心的格格直笑。
“女圭女圭?”即使是阎冠府,也让她这举动给震住了。
为了替她着想,多年来他一直谨守本分,迟迟不敢越过那道礼教的防线,倒没想到她这个小醉鬼冷不防的就飞越了过来?
“我还要那样那样喔!”不顾他的意外,她一脸得意的宣布,环在他肩上的小手拉下他,软软的唇瓣再次贴上他的,而后的行为因为笨拙,只能用啃咬形容,她很不得要领的啃咬着他。
只能称之为糟糕的吻技让阎冠府既好气又好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的唇瓣会被当成糯米肠似的啃咬。
薄唇轻启,他回应着她,引领生疏又不得要领的她,进行糯米肠的反击……
浅浅的吻因为被诱发的欲念,转为深深的吻,胶着的唇瓣流转着他们对彼此的情意,但残余的理智拉回了阎冠府,在失控前,他导引一切,让深深的吻退回浅浅的吻,最后一下又一下的轻啄她绛红软软的女敕唇,直到放开她。
额顶着额,气喘吁吁的她眼神迷蒙,稚气的娇颜因为他的吻而染上些许之色,让她的纯真显得异常的性感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