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才会一起结伴出游历?”搞不清楚状况的客人总算有点了解了。
“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但是……”解决了一个总是,这个不了解圣朝热门八卦的人又有新的疑问冒了出来。
“既然你们对这两个人的事真是清楚,那做什么还要听说书的人说呢?”
在所有的人投以“笨!”的眼神后,基于同是客人,跑堂的小二哥觉得有必要维护这个不知情客人的尊严,所以清了清喉咙,出面回答他的总是。
“因为在大婚之前,君二公主跟凤大当家相偕一块逃婚,说是要闯荡江湖,好好地游历一番后才有成亲的打算。这事情过了快一年,他们的行迹遍布各地,而每到一处,都会发生一些有趣的冒险经历。”
“真的吗?”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客人开始觉得有趣了。
“当然是真的。”在座一位好事的客人帮忙说了。“好比南方雄州的断掌强盗事件,那歹徒就是君二公主跟凤大当家抓到的;至于中部地区,风个月前不是有两名逃犯行贿,并同狱卒逃亡的事,那三个人就是倒霉遇上了君二公主跟凤大当家,这才会乖乖落网,再度被抓回牢狱之中,还有还有……”
“别光说那些,你得跟他说说,善于帮名妓纤纤姑娘赎身的事,那件事才是轰动呢!”有其他的客人反应。
“是啊!名妓莫纤纤,让崇仁府的小侯爷看上,卖艺不卖身的纤纤姑娘本来抱定了以死明志的念头,结果老天爷开了眼,让君二公主跟凤大当家管上了这档子事。结果不止救了纤纤姑娘出了火炕、让她不用再委身于青楼中卖艺,而那个恶霸小侯爷还被恶狠狠地整了一顿,最后被吊在城门楼上,让所有吃过小侯爷排头的人都出了一口气。”
“对啊,不止这件事,还有啊……”
看一大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相说着所知道的事件,说书的翁老头索性收工,跷起二郎腿听听这些人是听进去了多少,善于他平常所说的桥段。
问他会不会感到无趣?
那答案当然是不会。他打算趁着这机会好好地温习一下,看他平常是说了些什么,以后好避免说到重复的东西。
不过,眼前可以确定的是,形状那算是人物介绍的部分,就算听的客人不满意,都还是得保持着,要不然他哪来那么多的新鲜事可以说呢?
呵呵,除了夸大外,不管是拖戏或是拖时间,“拖”字诀,可是他们说书这一行混饭吃的重要技巧呢!
★★★
如同前厅茶堂里的热闹,升龙客栈的后院独立雅房里也是闹热滚滚,同时还有暴力的场面出现——“哇,君君,你是想谋杀亲夫啊!”
捂着一只青黑的眼睛,意外中被打下床的凤秋官哇哇大叫着从床下爬了起来,那滑稽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外界传闻中的勇猛传奇,相反的,因为他的女圭女圭脸也因为他夸张的脸部表情及动作反应,给人的感觉只有可笑至极。
只是,这会儿的君海棠可笑砂出来。
本来,她计划在他起身前快速地把衣服给穿回身上,但凤秋官像打不死的蟑螂般比她更快一步地爬了起来,害她只得悻悻然地再裹回被子,将不着寸缕的身子藏入被中。
“亲你个大头!”她瞪他,对“亲夫”这个名词不满,但其实还有更不满的地方。
“转过身去!”
不能怪她少见多怪,并不是第一次见打赤膊,但现在让人介意的可不是她看到不想看,也就是他的上半身,这会儿让她无法正视的,是他腰部以下、她从来没正眼瞧过的光果部分。
“为什么要转过去?有什么不对吗?”相对于她大声喝令的不自在模样,凤秋官淘气的样子看起来就很欠揍,而且还很是故意地、用赤果的身子当着她的面左右摇晃了两下,觉得好玩的他忍住笑,等着看她的反应。
“凤、秋、官!”闭上眼的她气得咬牙切齿,深深觉得自己一定会因为刚刚的不雅画面长出连环针眼。
“君君,你在害羞什么呢?反正更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他耸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还很没神经地想回床上躺好,似乎以为他还能再小补一下睡眠。
“你做什么?”她一脚踹开他,然后赶紧将在外的修长玉腿收回被中。
“你才在做什么?”继被揍后又被踹一脚,再度落下床的他火气也大了起来。
他凶她,他竟敢凶她?
昨天以前的他,可是大声话都不敢跟她说上一声,难不成就只因为他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所以他对她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她瞪着他,誓言不让自己的脆弱流泄出一分一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大声,但是你真的很不对劲嘛!”他对她的了解,可能比她自己还要深,打从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所以他陪着笑,连忙道歉。
她继续瞪着他,只是视线一直维持在他颈部以上。
“好啦好啦,你别生气了,我只是被你揍得、踹得很痛,所以讲话才大声一点点,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吧!”他装乖巧,像只温驯的小羊儿般欺近她。“君君……你别生气了嘛!”
她别过头,不想说话。
“君君……”他爬上了床,连着裹住她的被子一块儿地拥住,轻轻摇晃着,让她知道他的歉意,刚刚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别碰我!”好半天,她终于开口,却是要他别碰她。
“不碰你啊?可是该碰的,我全碰过了耶!”他无辜地看着她。
他的话,提醒她所要面对的一切。
“你太过分了,昨天……我们……”真相加上他的赤果都是极大的阻碍,句子断断续续的,她就是没办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你是想怪我吗?”他果然是了解她,光是几个不成句的字,也知道她想怪他的意思。
“难不成这事得怪我?”她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宣泄胸臆中的那口怨气——丢人啊!虽然只记得几个片段的画面,但那些煽情、让人脸红的动作画面,已足够她一世的英名扫地了。
“当然是怪你了!”他哇啦哇啦地抗议起来。“的事,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就知道那并不是我主动的,是你……没错!就是你硬剥光我的衣服,对着我霸王硬上弓,我是被迫的,被『你』强迫的!”
他的强调让君海棠惊喘一声,那是愤怒到快岔气的声音。“我?剥光你的衣服?霸王硬上弓?我强迫你?”
“本来就是!”凤秋官喊得不比她小声。“你自己说,昨天是谁说要喝酒的?又是谁说不听,明明就叫你不要再喝了,却又偏偏一直一直地喝下去?”
“会多喝,那是因为我们在比赛,我当然是喝了不少的酒,还有,虽然是我提议说要比赛的,但提起这个绍州百日醉的人可是你。要不是你说这酒是有多么多么厉害,我又怎么会提出拼酒的提议?”她所谓的想起来,就是这个部分,顶多再记得几个图一样的片段,至于他口中的其他事项,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打死她她都不住,她会对他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来。
“那你自己说好了,我后来有没有叫你不要再喝?”他懒得多说,直接用事实来证明一切。
“是有,但是……”
“有!对不对?”不会傻得让她多说下去,他急急打断她,并接着又问:“还有啊,我虽然跟你介绍了绍州百日醉,但我可没有说要拼酒,那是你自己提的,而且我还曾想阻止你,你还骂我没胆。你自己说,有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