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三年前开始壮大的一个邪教,之前此不是特别引人注目,因为他们的教义虽有些违背伦常,但倒也没什么大奸大恶之处,所以只让人当成一个不成气候的门派,没人多费心去注意。”
“那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报喜不解。
“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三年前的事,自从三年前蓝月教做了一宗买卖,抢夺了一个骨董问的商队后,整个情势就变得不一样了,不说教众逐渐增加,就连整个门派也日益壮大,只是他们行事保守,没特别注意的话,并不会察觉到这其中的转变“我知道。”报喜这下懂了。“他们抢的那个骨董商的商队里头,一定是有这颗灵珠,他们利用这颗灵珠妖言惑众、吸收人才,默默地壮大自己的声势,然后再造一步实现他们的野心。”
“没错,大致上就是这样,当初初步认定蓝月教有可疑之处,啸月堂堂主就是我派出去的探子。可没想到,经由他的努力探知所有的事,费尽心思取得这颗灵珠的时候,就让人给发现了,你遇上啸月堂堂主之时,正是他夺珠后想撤退,却让蓝月教护法追杀的时候,幸好那时让他遇上了你,要不,他的牺牲就白费了。”想起死去的爱将,商胤炜不禁感慨。
“喔,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的重点是什么?”报喜困惑地看着他。“你以为你说了这些,我就能原谅你丢着我不闻不问的罪过?还是不追究你耍弄我纯真感情的恶劣行径?”
她的话让他感到无奈。
“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这些天,我忙着调度人手好处理蓝月教的事,忙到快焦头烂额了,而为了怕分心,也为了怕蓝月教徒想到挟持你来威胁我,所以找才把你藏了起来,不想让他们发现你的存在……”
“是这样的吗?”打断他的话,报喜显得不很相信,但心里头对他的怨怒,确实因此而动摇了一些些。
“当然是这样!你的小脑袋别再胡思乱想了,事实绝不是你刚刚所想的那样,什么对你不闻不问,还是耍弄着你玩什么的。我这人难得动心,会笨到拿你来开这种玩笑吗?试着相信我一些,我为了怕你有危险,还特地让人守着你……像这些,难道你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出,我想要好好保护你的心情吗?”商胤炜一脸奇怪地看她,像是怀疑着什或?
“完全没有!”报喜答得坦白。“我只觉得你变态,竟让人把我软禁起来。”
“那你现在知道原因了,就该了解我的苦心了吧?”变态?这形容险些让他的面容扭曲了起来,但幸好大风大浪见多了,所以商胤昆自动忽略这难听的字眼。
“还是没有!”停了一声,报喜别过头。
“你刚没听清楚我的话吗?”俊脸上的从容消失了一些些。
“我又没聋,怎么会听不清楚?但你自己说好了,你刚说的那些,与我原不原谅你有什么关系?”报喜一副要好好跟他说理的样子。
“怎么会没关系,蓝月教徒除了一个护法在逃之外,其余皆一举成擒──”
“那又怎么样?像这种里,你进行前就该告诉我一声的,什么要保护我?这种冠冕堂皇的废话你真以为我能接受吗?也不想想,你担心我,我岂会不担心你闭嘴,没有什么叫『可是』或是“但是。”看出他想辩驳,她直接截断他的话。“所有的事,你本来就该事先告诉我一声,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今天的结果不是一举成擒,也不是只剩一个什么护法不护法的在逃……如果今天失败的人是你呢,你要我怎么办?”
“就算你知情又如何?”商胤炜冷静地开口,不是不知道她想说的,但他也有他的考量在。“如果真是项失败的围剿行动,你以为我会愿意看着你被抓,受尽那些贼人恶徒的凌辱吗?”
“那你以为,我就能接受你被刺身亡的消息了吗?还是你认为,我是那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人?”她发誓,如果他说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她绝对会跟他拚命。
“这不是重点,毕竟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大获全胜,毁了蓝月教了,不是吗?”商胤炜开始有些不明白,他们两个现在到底在争些什么?
“才怪,这就是重点,重点就是你没把我放在心上,不在乎我的感觉,一意孤行,全然不顾我的想法跟感受,而且从我承认爱你的那天开始,你就什么也没对我说过,别说是“我爱你”三个字,连一字半句……不,是连个屁都没有!”说到末尾,报喜简直就是一副要抓狂的样子了。
“你知道的,男人不时兴把那种肉麻的话挂在嘴边。”耸耸肩,商胤炜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再说,我不是把灵珠拿给你,希望在送回京里时,由你保管它吗?这不是一种变相的表示?”
“我才不要什么变相的表示,反正就是一句话,你根本就是不爱我。”气得把灵珠往他的脸上扔去,报喜扭头往外走去。
“你别这样。”接住护国灵珠后,商胤炜追上前去拦住她。
不论是拦人还是走人,双方的意志力相当,就在他们几乎为了去留而扭打成一团的时候“谁?啊!是你!”门外的一阵大喝让屋内约两人拾回一点理智。
发生什么事了?这声音……是金田二!
***
那不是大夥儿乐见的画面。
又是那个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而此刻,让他用刀架在身前的,正是想避开商胤炜的醋意,已经把包袱收好,准备直接出发到东洋磨练一番的金田二。
“对不起,我刚走过来,就让他给抓了。”抱着胸前的包袱,金出二一脸愧色。
“别说那些,田二,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看到这样的画面,报喜险些没急坏了。
“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他自然会没事。”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阴侧恻地开口
道。
“你们蓝月教一夜被歼灭,就剩你一人在逃,凭你一己之力,就算让你要回了灵珠,你一个人能做什么?”假装没看到报喜所给予的一海票关心,商胤炜试图跟唯一的漏网之鱼说理。
“要怎么用它,那是我的事,交不交出来,只要你一句话!”架在金田二脖子上的刀瞬时又被收紧了一些,形成完全贴合的紧张局面。
“等一下、等一下。”报喜大叫,连忙扯扯商胤炜的袖子。“给他,快给他吧!”
“给了他,他一样不会放过田二的。”商胤炜实事求是,斯文谦和的样子只显得有些无情。
“但你现在不给他,田二马上就会没命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在我面前。”报喜可急了。
“这……”商胤炜一脸的为难。
不让他有考虑的机会,报喜发挥想像中的土匪精神,伸手抢了放在他腰间的灵珠就跑。
“放开田二,换我当你的人质,只要田二没事,我把灵珠给你。”奔向他的同时,报喜大叫。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就像是排练过的一般,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在报喜奔近的同时推开金田二,准确无误地抓了迎向他的报喜,然后那把亮晃晃的刀一寸也不差地改架到报喜可爱的小脖子上。
“退开,快退开。”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大喝道。
“田二,你没事吧?”在骷髅面具男架着报喜,大声逼退想靠近的商胤炜,报喜也不甘示弱地往金田二的方向大声问着。
“喜儿,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