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花,我好想你。”他上前想抱她,但她退了开来。
“想我?还真是特别的想念法,想我想到把我丢着不闻不问?你去死吧,贱人炜!”嘲讽后,她情不自禁地骂着。
“我说过我不喜欢听你这样叫我。”偏着头,他像是若有所思。
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捂住唇,她不让他像先前那样,可以恣意地轻薄她。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惩罚?”他轻笑,欺近她。
“你干么啦?”她伸手推他。
“处罚你啊!”他答得理所当然。
看他逐渐逼近的唇,报喜大惊。“不行啦,田二─一”
咦,田二呢?
对着只有两人的房间,本来想找出挡箭牌的报喜小小愣了下,她刚刚明明就还看到人的,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
“那小子倒是识相,自己出去了。”商胤炜如愿地抱住她柔馥的身躯,心满意足的样子活像是得到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放开……唔……”
再一次,报喜被褫夺发言权。
看商胤炜这饿虎扑羊似的样子……想来,这一时半刻之间,恐怕是没人能开口了。
***
是胸前的一片凉意唤回报喜的理智。
“你做什么?”不明白怎么被压倒在床上,报喜在拉妥衣裳前,直觉地弓起腿踹向压在她上方的人。
“哎呀,你想谋杀亲夫啊?”没有防备,商胤炜被踹了个正着,他抱着下月复,一脸痛苦地滚到一边去。
“什么亲夫?”拉好差点走光的前襟,报喜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可一世地抬起尖尖的小下巴。“对付你这种老爱趁人不备、胡乱偷香的人,就该让你受点教训。”
商胤炜没接腔,疼得龀牙咧嘴的。
心里是恼他、怨他,但可没想过要去伤害他,现在看着他这样痛苦的模样……刚刚那神气十足、意气风发的模样一点点、一点点地敛起,直到无措流露到娇妍的小脸儿上,报喜开始回想,刚刚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你……你很痛吗?”她担忧地看着他。
“是致命的疼痛!”商胤炜忍痛纠正她。“这种痛,只有男人才能体会……”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她嗫嚅着,完全没想到她的随意一踹会变得这样严重。
“没关系,下次别再这样就好。”看着她如此自责,他不忍,只好忍痛负起搞笑的工作。“要不然,只怕真要谋害亲夫了。”
若接相声行话中所说的,说一个笑话叫抖一个包袱,那他就是抖错了包袱,而且是很糟糕的一个包袱。
“又这样、你又这样了。”自责的心情再加上委屈情绪的发酵,报喜悲从中来,眼泪不一会儿就冒了出来。
商胤炜看得傻眼,不知身犯何罪。
“每次都给人希望再让人失望,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三番两次地用言语、用行动轻薄我,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话跟你这些轻薄人的举动,会让人当真,更会让人在明白真相后伤心的吗?还是说,你觉得欺骗一个脆弱的纯情少女很有趣,所以乐此不疲,才会这样三番两次地作弄着我……”抹去眼泪,报喜伤心地指控,拒绝再让他当成操弄股掌之间的玩具了。
“我是怎么作弄你了?”也顾不得尚泛着疼的要害之处了,商胤炜连忙喊冤。
“还说没有。”她气愤地拿枕头丢他。“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知道我是喜欢你的,而你要是对我无意也就算了,可是你不把话挑明了说,还骗我……骗我你也喜欢我……”
“我──”语未竟,又被报喜打断。
“你不要狡辩了!”在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大喊一声,又抢回了发言权。
“我都知道,知道你的意思,知道你的坏心眼……你只是想耍着我玩的嘛,不是吗?无关于喜欢与否,你想看的,就是我沾沾自喜、大作白日梦的可笑样子,这让你觉得有趣,所以──”
“你够了吧?”受不了她的胡言乱语,换他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
“怎么,你恼羞成怒了?”倔强地抹去眼泪,她怒视他。
“在管我是不是恼羞成怒前,你先看一样东西。”懒得纠正她奇怪运转方式的小脑袋。商胤炜以行动说明,就看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锦囊给她。
“用说的不行,现在想改用礼物来讨好我、再一次骗我吗?”报喜戒慎地看着他。
她的话让商胤炜啼笑皆非。
“你先看看再说吧。”不想浪费时闲在误会上,他迳自把东西塞到她手上。
带着怀疑的态度,她看着他,在他一脸鼓励的表情中,一脸不信任地慢慢解开锦囊,然后,一个不及拳头大、散发着源源不绝暖意及柔和光彩的珠子落在报喜的手中。
“这是……护国灵珠?!”认出了来历不凡的灵珠,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张得更大了?
“小喜儿真是识货,不愧是立志寻宝成名的专业人士。”商胤炜赞许地拍拍她的头?
“可是……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相传五代前,护国灵珠在当时的一场叛变中遭贼人从风水龙璧中偷走,从此就再也没了下落,成为无数寻宝迷眼中的最高档货之一,怎么会……怎么会在你手里的呢?”报喜百思不解,已经忘了刚刚进行到一半的指控了?
“这灵珠,是你带回来的。”在报喜惊讶得张大嘴之时,商胤炜继续说了下去。“确实是你带回来的,记得上回我误会你,让你蒙受不白之冤离开的事吗?”
“当时我受托带回的东西,就是这个?”报喜一点就通。
在这之前,她并不明白自己被托付了什么,因为当时忙着逃命,哪有空看它?
直到后来受了商胤炜的气,她忿忿地把受托的包袱去向他,她根本也没机会偷看一下,要不是他现在说了,恐怕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包袱中的东西是什么。
“没错,而不光是这个,还有啸月堂堂圭在事变时紧急写下的遗书。”商胤炜表示?
“等等!有遗书?”报喜愕然,再想起先前被冤枉的画面,火气就忍不住地大了起来。“既然有遗书,你看了那封遗书,就该知道我是无辜的,那你那天为什么还那么晚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的道歉等得有多心急吗?再拖得晚一些些,我就算逃得了第一次,也逃不了第二次的狙击。”
“那件事,我不是道过歉了吗?”商胤炜苦笑,连忙带开她的注意力。“你现在想听我再道一次歉,还是想听所有事情的经过?”
“算了,你还是先说说这灵珠的事好了。”把玩着手中的灵珠,报喜决定先放过他?
“这灵珠的来历,我也不多说了。你应该清楚,在这五代以来,朝廷费了多少心力就是为了找回护国灵珠。”他说道。
“嗯,就知道,虽然当今天下太平,有无灵珠镇守风水龙璧似乎没有分别,但有心人士却因此大做文章,所以朝廷方面一再贴出皇榜告示,以高得惊人的赏金想寻回灵珠,好杜悠悠之口。”
“没错,正是这样。”他微笑。“而你也知道,我家的院首夫人,就是当今圣上最疼宠的三公主……”
“让我猜猜,圣皇的天寿就在下个月底,她想用灵珠来当贺礼。”报喜大胆假设。
“完全正确。”跟上道的人讲话就是有这种好处,省了许多解释的时间。“经由一番追踪探访,我们查出蓝月教派有些可疑……”
“什么是蓝月教?”报喜不懂,她专精的只有各种失传密宝,对于门派教别这些,就没什么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