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这是命中注定的一场相遇!
对着路见不平、挺身而出的青年才俊,楚掬儿如此相信着。
这真的是太巧了,她二十年来第一次对家人的过度保护做出的小小反抗,继而因一人在路边闲晃而招致一群眼露婬邪、言语下流的混混,面对这一场她无法想像的灾难,她压根都还没想到自己该怎么做才好,可就在这最危急、最紧张的时候……上天派来了她的守护骑士!
楚掬儿一脸的兴奋,一双小鹿班比一样的水亮大眼眨也不眨,就这么直不隆咚的盯着萍水相逢却出面解救她的仁人义士。
瞧,这不是命中注定的相遇是什么?
“各位大哥,舍妹年幼无知,请各位大哥别跟舍妹过不去。如果有空的话,请上坏男人俱乐部坐坐,小弟一定会好好的招待各位大哥。”没有逞强斗狠,半路行侠仗义的好心人一迳笑吟吟的,白净斯文的俊雅面容上毫无所惧。
“坏男人俱乐部?”几个本想找落单的俏女郎逗一逗的大男人面面相觑。
“那不是雄老大罩的那间PUB?”有人说了。
几个人小小声的讨论了起来,像是顶畏惧这个叫雄老大的角色。
没多久,结论出来了。
一如电视剧中的情节,撂下几句场面话后,原本几个凶神恶煞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得精光。
“你没事吧?”
听见救命恩人的问话,楚掬儿只能反射性的摇摇头,然后着迷的看着他右边耳朵上所挂着的金色耳扣。
以前,她总觉得戴这装饰品的人流气,尤其是会在耳骨上夹个耳扣的大都是些想装酷、标新立异的青少年,那种装酷却又没个酷样的样子只会让她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可是,这样的想法却在今天完全被推翻了。
他不是杂志上那些穿着皮衣戴耳扣装颓废的肌肉男,瘦高体型穿着合宜清爽的衣着,一头爽飒的短发梳得油亮竖立,凌乱中带有型,尤其一张俊秀又不带脂粉气的帅气五官有种让人难以言喻的风采,使得他右耳上的耳扣有画龙点睛之妙,衬得他整个人更加亮眼、更加出色,让人直觉得这小装饰品就是为了这人而生似的。
眨着不解世事的水灵大眼,楚掬儿傻愣愣的看着她的守护骑士,一颗芳心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全系在这救美的英雄上了。
“快回去吧,下次小心一点。像你这种美女,以后要上街的话记得找个伴。”没发现她的分心,她的守护骑士说了几句后就潇洒的走了。
“喂!”不行啊,她还没问他的名字。
楚掬儿急忙叫着.可是屠龙的白马王子已渐行渐远;没时间顾及女性矜持了,她连忙想追上去,但──不见了,已经不见了……
立于街角,楚掬儿绝美的小脸蛋上漾满了无助。因为她的屠龙王子已经不见了,任她再怎么看也看不到。
怎么会这样……
不行!
袭上心头的失望在瞬间被全盘否决,鲜少有这般果决明快信念的楚掬儿在心中告诉自己——
她得找到他才行!
这是上天安排的一场相遇!她相信,他们一定能再重逢的。
没错,就是这样!
第一章
坏男人俱乐部,不是鸭店,不是牛郎窟虽然有个牛郎味十足的店名,又虽然里头的店员是一个俊饼一个,但它不是,真的不是。瞧见墙上挂的营利事业登记证没?不要怀疑,那是真的!
身为坏男人俱乐部里的王牌酒保兼实质管事者,谷崴自然相当确定那张营利事业登记证是再真实也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懂──为什么执法单位会三不五时的派人来晃晃?
这真的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最近店里常有警察上门临检,次数之多,都快让他这个管事的产生认知上的混淆,怀疑起他工作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风月场所。
“喂,小崴,你那是什么脸?”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大约二十五岁上下。他是谷扬,坏男人俱乐部的股东之一。虽跟谷崴同姓谷─——又有着相近的白净爽朗的健康形象,但这纯属巧合,两人在血缘上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相反的,他与另外两位不同姓的双胞胎股东才有亲戚关系,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
“什么『什么脸』?”谷崴下意识的模模自己的脸。
“崴崴是在怀疑我们这家店的合法性。”带着一抹慵懒的笑,坏男人俱乐部的股东之一张震宇品着酒说了。
张震宇,一个表里如一的坏男人。先别提那近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标准模特儿衣架子的好体格,光是那张脸……啧啧,真的是生来就是要让女人哭泣的。尤其他那一张嘴,活的都可以说成死的,甜死人不偿命,哄得他身边所有的人──尤其是女人──没人不买他的帐。
比崴常觉得,如果真要开牛郎店的话,那这个老板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牛郎人材。
真的,他常觉得再也找不着一个像张震宇这般适合当牛郎的人了。他从没见过一个比张震宇更八面玲珑、更会安抚女人的人,而且他说身材是身材、说人材是人材,无一不符合当牛郎的条件;再加上他那一头整理得乾乾净净的及腰长发,真个是飘逸动人哪,光是这一点就可以将他推向王牌牛郎的宝座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谷扬失笑,朝警察的方向看了看!“放心,我们真的是合法经营。至于那些警察,有我们的王牌大律师出马亲自交涉!相信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比扬口中的王牌大律师是这家俱乐部的第三个股东,也就是张震宇相差不到三分钟的孪生弟弟──张撼天。
说起来,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因为除了那一张脸外,这一对孪生兄弟的性子真的是南辕北辙,不一样的彻底。不过兄弟毕竟是兄弟,虽然张撼天的个性和身为女性杀手的哥哥完全不一样,但基本上,他也不是什么好男人。
就谷崴所知,与热爱女性同胞、多情且处处留情的张震宇相反,这个张撼天是个视女人如粪土、很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个性又臭又硬,完全是个铁汉作风的大男人。
这样的人很惹人厌是不是?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
说起来真的很气人,这种硬脾气照理说该很让人讨厌的,但这讨人厌的德行并没有让张撼天失去女性的注目焦点,相反的,就有很多女人是冲着他那副不太搭理人的酷劲来的……试想,同样的体格、同样的长相,顶着不同的爽飒短发、又有着最流行的酷酷性格,这会让他不受女性欢迎吗?
这世界真是没天理啊!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有没有天理的时候,这些烦人的警察到底是查够了没?
“这个月他们已经来五次了。”擦拭着杯子,谷崴说了。
“五次?”张震宇扬眉,他有好一阵子没来了。
“有没有搞错?这些人民的公仆是没事做了是不是?干嘛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骚扰我们这些奉公守法的小老百姓?”谷扬附和。他也不是天天都来俱乐部晃的人。
看来,血缘这玩意儿还真是多少有点道理在身为两个孪生子的表弟,谷扬多得是与两兄弟同声一气的时候。
“你说呢?”谷崴有些没好气,瞄瞄一屋子的男服务生跟几乎是清一色的女客。
比扬看了看,然后点点头。
“没错,你说的对,我们这里实在是很像牛郎店。”说话的同时,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始作俑者之一的张震宇。